这就是昨夜叶梦沅口中要给他的东西么?“……城主,昨个夜里您头脚离开,夫人也跟着离开了。她,不是去寻您么?”被叫来问话的小厮怯声问着。裴明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叶梦沅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和离书!她这是真想和离,还是……沉了口气,裴明辰敛起所有深思,薄唇微抿。管她想如何,既然和离书已经拟好,只要他写上名字,那这段被逼迫的婚姻就结束了!如此想着,他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名字。纸上,叶梦沅和裴明辰的名字并肩而立,人却已分道扬镳。
城主府。
裴明辰站在正房内,指间捏着那一张薄纸,脸色沉寂。
这就是昨夜叶梦沅口中要给他的东西么?
“……城主,昨个夜里您头脚离开,夫人也跟着离开了。她,不是去寻您么?”
被叫来问话的小厮怯声问着。
裴明辰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叶梦沅这又是在打什么主意。
和离书!
她这是真想和离,还是……
沉了口气,裴明辰敛起所有深思,薄唇微抿。
管她想如何,既然和离书已经拟好,只要他写上名字,那这段被逼迫的婚姻就结束了!
如此想着,他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名字。
纸上,叶梦沅和裴明辰的名字并肩而立,人却已分道扬镳。
“传话下去,我与叶梦沅和离,即日起她再不是城主夫人!”
说着,他目光触及到一旁的牌位,皱了皱眉。
“絮儿的尸体在何处?”
“昨日夫人……郡主回来后,便将人下葬了,小的也不清楚。”
想到昨夜叶梦沅的语气,裴明辰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视线扫罗着整间屋子,到处都是叶梦沅的气息,他有些不悦。
“将正房清空。”
话落,他甩袖而去。
叶梦沅,既走,那便走的干净些。
走出正房,拿着那一张薄纸,裴明辰只觉万分轻松,整个人意气风发。
叶梦沅走了,他自由了——
入夜的襄阳城,热闹非凡。
刚来此处的客旅不明白此时的欢愉,不禁询问。
“您还不知道啊,城主大人同叶郡主和离了,特许大开流水宴,以表愉悦!”
百姓含笑说着,隐入人群之中。
春芳酒楼的二楼上,一男子斜倚着窗畔,回首望着坐在席间的人。
“明辰,她当真走了?”
“嗯。”
裴明辰把玩着酒盏,随口应着。
男子闻声朝着街上的盛景扬了扬下颚。
“她万一要还没离开襄阳城,你这般做法,未免也有些太伤她的心了吧?”
“伤不伤心,与我何干。许清寒,你今日为何总提起她?!”
裴明辰抬眼看向男子,眼中有些许的不悦。
他如今好不容易解脱了,许清寒不但不为他高兴,反而句句不离叶梦沅!
“得,算我多管闲事!”许清寒走到裴明辰身旁坐下。
“不过说起来,她堂堂一国郡主,竟肯为你洗手作羹汤,你真没半分动容?”
裴明辰抬眸看着他,也不说话。
只是其中的冷意明确的表达了他对那女子的态度。
许清寒做了个封嘴的动作,端起酒盏。
“明辰,不管怎么说,恭喜你,得偿所愿!”
杯中酒液泛光,两杯相撞,裴明辰眼角浮上笑意。
是啊,得偿所愿!
醉意朦胧间,裴明辰却莫名瞧见了叶梦沅的脸。
依旧是那副凄怜的苦涩情深之像,平白叫人倒胃口。
夜幕渐垂,眼看子时将至。
裴明辰撑着醉意,看着月上中天。
五年,这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也见证了,他是真的脱离了叶梦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