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裴明辰恍若未闻的坐回了椅子,示意房内的琴师继续。师宛童和许清寒将一切看在眼中,一个嫉妒,一个惊诧。“明辰,我去找小二拿些吃食,你和清寒先聊。”师宛童浅笑着起身,退了出去。许清寒看着他身后轻掩的门,轻咳低语。“明辰,你这是?”“按律处置,你有何高见?”“你以前从不同他计较。”“以前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裴明辰声音平静无波。许清寒自认了解裴明辰,只这么个原因,他大可不必如此。
“……原来是裴城主,那本公子就不同他计较了!”
李木锌讪笑的给自己找着台阶,接着便要离开。
“我让你走了?!”
裴明辰瞧着,手指轻敲着窗杆,“清寒,轻言皇室按着国法是何罪?”
“冒失犯上的,二十廷杖,像李公子这种故意的,死罪难逃!”
“李公子听清了?”
裴明辰问了句,摆了摆手便让跟着的衙役去将李木锌带走。
李木锌见状大惊,却又挣脱不开衙役,只得骂声。
“裴明辰,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谁!你这城主是不是不想当了!竟然敢动我?!”
“李木锌藐视皇室,押入死牢,明日午时斩首。”
裴明辰轻描淡写一句话决定了李木锌的生死。
李木锌先是沉默,而后便是骤起的哭嚎和诅骂,难听至极。
可裴明辰恍若未闻的坐回了椅子,示意房内的琴师继续。
师宛童和许清寒将一切看在眼中,一个嫉妒,一个惊诧。
“明辰,我去找小二拿些吃食,你和清寒先聊。”
师宛童浅笑着起身,退了出去。
许清寒看着他身后轻掩的门,轻咳低语。
“明辰,你这是?”
“按律处置,你有何高见?”
“你以前从不同他计较。”
“以前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裴明辰声音平静无波。
许清寒自认了解裴明辰,只这么个原因,他大可不必如此。
“明辰,你同我说实话,你严惩李木锌是不是因为叶梦沅?!”
“清寒,你也吃醉了?”
裴明辰淡淡的扫了眼许清寒,薄唇微抿,“日后莫要在我面前提她!”
许清寒见状静默无声。
而门外,师宛童紧扣着门扇,一张脸上阴晴不定。
裴明辰和许清寒的对话她听在耳中,他对叶梦沅的态度如此,她本该放心。
可不知为何,刚刚他的做法却让她不能平静。
裴明辰,叶梦沅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分量?!
你当真喜欢上她了么——!
夜深如水。
裴明辰将师宛童送回左厢房,便一人回了正房。
仰目躺在床榻上,阖眼休憩了没多久,便觉得钝痛感袭上脑海。
他下意识的不耐烦唤道:“叶梦沅,醒酒汤!”
满室一片沉寂。
裴明辰徐徐想起,那个惹他厌烦的女人早已离去。
他烦躁的坐起身,看着空旷的室内,眉头紧锁。
“来人!”
守在门外的小厮闻声忙进来,等待着裴明辰的吩咐。
裴明辰却是没有说话。
“……城主?”
“没事,你退下吧。”
裴明辰摆了摆手,站起身将窗推开。
微凉的空气打在脸上,吹走了酒气,也吹醒了裴明辰的脑袋。
紧握着窗栏,他突然有些心悸。
他刚刚竟然想让下人将叶梦沅的东西搬回来?!
怎么会有这般荒唐可笑的想法?!
深吸一口气,裴明辰将叶梦沅浅笑的面容驱逐出脑海。
那个女子,不配让他有任何动容!
一夜无眠。
襄阳城主衙门内,裴明辰撑着精神,和许清寒商量着襄阳城一年一度的商会盛世。
许清寒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无奈道:“叶梦沅在时,你便是头一晚喝再多的酒,第二日也都是神采奕奕。”
提到叶梦沅,昨夜的异样再次浮上。
裴明辰不耐的皱眉,声色冷寒:“商会有何要商定的事,没有就走!”
许清寒知晓他是不愿听着叶梦沅的名字,摇了摇头。
“襄阳商会,京城晏家必会来人,你可想好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