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如今虽还算不得相爱之人,但好兆头还是要有的。”谢砚将二人的手指比在一起,眼眸里流光溢彩“会相爱的。”他看到了,明朝的指环上刻着小小的砚字。“你亲手做的吗?”陆明朝抬抬下巴,傲娇不已“那当然。”“本姑娘会的可多着呢。”谢砚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看着烛火下娇俏的女子,心神就好似一叶扁舟行于江面,猝不及防遇激流漩涡一般,深深吸附,一圈一圈无法自拔地沉沦其中。他陡生的心思暗转幽邃,深不见底。极度压抑,又仿佛极致炽热。
“可能习俗不一样吧,我们那里不把贱人叫青梅竹马。”
陆明朝的心中似是有一口淤积的浊气,难以排解。
一向如清澈水流般明亮纯粹的心境,如今却像被山间突然袭来的黑云暴雨所遮蔽,失去了往日的宁静与清明。
陆明朝见谢砚的神色着实难看的紧,一双眸子幽暗晦涩,溢出令她难以忽视的仇恨,忙道“谢砚,以后有我。”
“你不负我,我亦不会负你。”
“如果以后有能力复仇,我也会助你。”
“伸出手来。”
陆明朝身子微微前倾,眉目弯弯,放柔了语气。
谢砚冷厉的神情如冰川消融,神情略有些许微妙的迷离恍惚,只觉得眼前的景象美好的不真实。
眼前女子的绝美面容,几盏摇曳的烛火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柔和而温暖,似镀了金的佛像,竟生出了奇异却又恰如其分的悲天悯人。
菩萨低眉,唯见他。
他在常喜村,遇到了陆明朝。
谢砚乖乖的把手伸出去,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了那日明朝笑容缱绻捻起断发绕在他手指上的画面。
他记得,他耳垂烫的厉害。
“闭上眼睛。”许是羞涩又许是紧张,陆明朝的声音带着微涩的沙哑,好似浸着漾开的春水。谢砚依言。
只觉得一阵儿冰凉的触感滑过手指。
“好了。”陆明朝故作镇定。
在男女之事上,她只能算是嘴强王者。
讲道理,她能做舌战群儒仍立于不败之地的军师。
至于实践,就是折戟沉沙,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谢砚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一个小巧精致的金色指环服帖合适的圈在其上。
似扳指,又非扳指。
指环上还刻着梅花瓣样式的花纹,与明朝额上的别无二致。
谢砚不解,可仍止不住的欢喜。
陆明朝又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随后才含着笑道“我曾在一本杂记上看到过,赠相爱之人戒指,岁月为证,相守不离。”
“你我如今虽还算不得相爱之人,但好兆头还是要有的。”
谢砚将二人的手指比在一起,眼眸里流光溢彩“会相爱的。”
他看到了,明朝的指环上刻着小小的砚字。
“你亲手做的吗?”
陆明朝抬抬下巴,傲娇不已“那当然。”
“本姑娘会的可多着呢。”
谢砚的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看着烛火下娇俏的女子,心神就好似一叶扁舟行于江面,猝不及防遇激流漩涡一般,深深吸附,一圈一圈无法自拔地沉沦其中。
他陡生的心思暗转幽邃,深不见底。
极度压抑,又仿佛极致炽热。
明朝的每一面,都鲜活明亮的紧。
一时间,二人都没有言语。
风吹门扉,烛火摇曳。
陆明朝一垂首,视线恰好撞入了谢砚的眼眸。
谢砚慌乱敛眉。
陆明朝也忙执杯盏,欲盖弥彰。
两人的面颊都染上了绯红。
果然,孤男寡女对视,就容易搅乱一池春水。
谢砚是终于想起了这是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吗?
都怪烛火太柔和,谢砚那双眼太蛊人。
她是该矜持的欲拒还迎呢?
还是该热情的随心所欲呢?
这发展是不是有点儿快?
不过,都大婚了,睡一下应该不违背道德吧?
就在陆明朝小鹿乱撞纠结犹豫时,小腹一阵儿坠疼。
陆明朝:???不是吧!
大婚之夜来月事?
好吧,不用纠结了,上天替她做好选择了。
坠疼,越来越明显。
“谢砚。”
“嗯?”
陆明朝咬牙“我好像要来月信了。”
谢砚的脸唰的一下更红了,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你可有哪里不适?”
“家中还没来得及准备月事带,我,你……”
谢砚语无伦次,慌乱的起身,似是在斟酌现缝制快一些还是去陆家拿快一些。
陆明朝一把抓住谢砚的手腕“我有月事带。”
说出来,也就没什么难为情了。
“那我再去厨房烧些热水,你泡泡脚,会舒服一些。”
谢砚离开,陆明朝松了口气。
轻触额间红梅,进入空间超市,寻到卫生棉后顺带在盥洗室换好。
她的朝朝福,水电都是正常的。
待一切收拾妥当后,陆明朝闪身出来。
本想装模作样再去个茅厕,一开门彻骨的寒风扑面而来,冻的她脸皮生疼,陆明朝打着哆嗦啪的一下关上了门。太冷了……
明明白日里还是一片晴空微风和煦,怎么到了夜里,风就跟不要钱似的唰唰唰刮,简直比卷走唐僧的大妖风还要可怕。
难道,有人向老天爷许愿想喝西北风了?
陆明朝不停的打着哆嗦。不装了。
就让谢砚觉得她生性不爱上茅厕吧。
没一会儿,谢砚捧着木盆大步走了进来,盆中散发出的热气在空气中袅袅上升。
“明朝,抬起脚来。”
谢砚神色自若的蹲下,不见一丝勉强,脱下陆明朝的鞋子,在看到袜子的瞬间,才诧异道“明朝的袜子很不一样。”
眼见自己的脚被谢砚捧在手心,陆明朝有些不自在。
谢砚的手掌很大,手指很长。
骨节分明,修长笔直。
“这是羊毛袜,暖和,穿起来又简单。”
“你也有份,怀谦、如安、静宜都有份。”
“明天一早就拿给你们。”
谢砚笑了笑,只觉得可能是上京城的时兴新品,没有多想。
“我不冷的。”
“不冷也得穿。”陆明朝强硬道。
“谢砚,我自己来吧。”陆明朝别扭的缩了缩脚。
谢砚摇摇头“你来了月事,身子肯定不舒服。”
“别乱动。”
“温度还好吗?”
谢砚没有莽撞直接把陆明朝的脚放进木盆里,而是一只手鞠了些水,轻轻的洒在脚面上。
“嗯,还好。”
昏黄的光线过分柔和,脚下的泡脚水过分太温暖,陆明朝垂首只能看到谢砚高高束起的长发。
墨发红衣交织,让人移不开眼。
时间仿佛被拉的很慢,一瞬间又仿佛被拉的很快,陆明朝甚至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好了。”
谢砚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直到二人同床共枕,陆明朝都仍有些晕乎乎。
一边是软糯可爱的静宜。
一边是高大俊美的谢砚。
“谢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