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鸾飞摇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说罢,准备要走。其中有一人忽然叫住她,“等会儿。”膤胡鸾飞脚步微顿,那人目光落在画像中,眉头微微蹙紧:“小娘子在找人?”“啊,是!二位大哥可见过画像中的人?”胡鸾飞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激动得眉飞色舞。那人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阵,“三个月前的事了,那会儿有人说猛虎山那边有人招壮工修堤坝,我去看了眼。”说不失落是假的。三个月前,戚司辽确实还在修堤坝,也是那个时候出的事。
这也许就是命吧,冥冥之中似乎早有定数。膤
两人前方,数不清的村民接踵而来,气势汹汹。
马车进退两难。
江时一人难敌多手,身上被刀剑割出许多伤口,伤口外翻,鲜血淋漓。
他剑挡去一人的斧头,神情冷冽,“该死的,哪里来那么多人。”
胡鸾飞自知帮不上忙,驾着马车横冲直撞,尽量不要去人多的地方。
空余期间,脑海里搜索空间,用灵识寻找称手的武器。
灵识扫过仓库,清一类现代农具多得数不清,再者就是其他用不上烟花炮竹,被分隔在角落里,堆积成山。膤
我靠,要是有火,那不得炸了?
……炸!
突然,灵光闪过。那不乏也是个可以使用的武器。
随即变化出来,堆放在马车里。大的小的都有,不过她只要称手的,鞭炮拆开,用火折子点燃,然后随手一扔,杂乱喧闹的丛林小路顿时响起突兀的鞭炮声响。
“娘娘小心!”江时替她挡去袭来的火把,顺势将偏离马车的她捞了回来。
她忽略了一件非常严重的事,鞭炮声响,马儿受惊,变得仓惶不安,奔跑的速度比之前要快上一倍。
胡鸾飞稳住身体后,和江时说:“你驾车,我后方攻击。”膤
她钻进马车,摆正烟花炮筒,同时点燃。没有马儿的阻挡,烟花发射过程顺利,很快能扰乱村民的阵脚。
胡鸾飞边拆鞭炮前后攻击,边注意丛林里的变化。
烟花易燃易爆,最近天干物燥,些许星火掉落干枯的灌木丛,风一吹,周围很快起火。
一开始还只是慢慢烧起来的火苗,但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围攻上。
有风的辅助下,小火苗变成大火苗,从这边烧到那边,下边燃到上边。
很快,丛林变成了火海。
“不好,起火了!”膤
村民们停下脚步,开始自乱阵脚:“不能让火烧到村子。”
“那人还追不追?”
“追个屁啊,烧光村子,你我担待得起吗?”
……
不一会儿,很快响起敲锣打鼓的声音。
老汉和大夫赶到时,正好看见马车踏燕而去。
大夫吹胡子瞪眼,怒道:“竟让他们跑了。”膤
老汉劝说:“眼下最要紧的是花田,千万别被一把火烧了。”
“灭火,赶紧灭火!”
……
江时再也撑不住,两眼一黑,差点掉下马车,好在胡鸾飞及时拽住他。
丑时鸡鸣,马车进入盐城。
胡鸾飞找了一家旅馆住下,安顿受伤的江时。并在短时间内,摸清县衙的位置。
第二天一早,她早早出门,带着大夫和老汉给的东西,前往县衙。膤
这会儿衙门尚未开门。
胡鸾飞趁这空挡,带着画像到处打听关于戚司辽的消息。
恰好路过早茶店,稀稀落落有几人坐在那儿吃馄饨。
“诶,你听说了没有,最近民间流传一种奇药,吃了能治百病。”
“什么药?”
“具体我也不清楚,听说那药只在百莲村有。”
“什么药那么神。”膤
“独家秘方,我等外人又岂能得知?”
“……”
胡鸾飞抬眼瞥向他们,“大哥,您说的百莲村,是前方丛林十里处的那条村落吗?”
“哟,就是那儿,小娘子也知?”
胡鸾飞摇头:“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说罢,准备要走。
其中有一人忽然叫住她,“等会儿。”膤
胡鸾飞脚步微顿,那人目光落在画像中,眉头微微蹙紧:“小娘子在找人?”
“啊,是!二位大哥可见过画像中的人?”
胡鸾飞心中燃起了一抹希望,激动得眉飞色舞。
那人摸着下巴,思考了好一阵,“三个月前的事了,那会儿有人说猛虎山那边有人招壮工修堤坝,我去看了眼。”
说不失落是假的。
三个月前,戚司辽确实还在修堤坝,也是那个时候出的事。
“小娘子,这人出事了?”膤
胡鸾飞并不直接回答,僵着身子片刻后,微微垂下头。
初升的太阳光底下,纤弱伶仃的少妇默默红了眼眶,男人们见着,露出了些许疼惜。
“小娘子,我看这人面相是个有福的,即便遇险,也能逢凶化吉。”
在旁的同伴附和:“非富即贵之相。说句唐突的话,能影响他的人,便是你。”
“确实呢,我看这小娘子的命格…”男人忽然皱眉,和同伴对视一眼,垂眸,敛去了不可思议之色。
“极好。”二人异口同声。
胡鸾飞对自己命格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想知道戚司辽的下落。然而不管她怎么问,那两人都只说顺其自然。膤
胡鸾飞轻咬着唇,眸中浸润着茫茫水汽。她低下头去,双手越发拼力的攥紧那张画像,仿佛是她的性命。
罢了。
得知他会转危为安,又何必急于一时重逢呢?
“不好意思,打搅二位用餐了,这顿我请。”
语毕,去老板那儿结账。
兴许被她的真诚打动。那两人互觑一眼,微微叹口气,喊道:“小娘子,今日之事多烦忧,且不能尽人所愿。此程凶险,务必小心。”
胡鸾飞稍稍点头,当是明白二人的意思,“我不会轻言放弃。”膤
她濡湿的眼角闪过的那抹决绝,骨子里似有宁为玉碎的气韵。
二人望着她,心里不知有何作想,大概是欣慰,亦或是怜悯。
县衙的大门敞开了,四名衙役分开两队,各自站在台阶上。
胡鸾飞拢了拢包裹,朝那个方向前进。
步入衙内,立于公堂之中,候等东苑赶来的县令。见县令现身,立即跪下行了个磕头礼,“民妇叩见大人。”
“何事?”县令面色显然不悦,沉着一张脸,眉眼透尽不耐烦。
胡鸾飞将包裹里的东西拿出来,呈交给在旁的衙役。膤
衙役端着上前,让师爷过目,然后再由师爷呈上去给县令。
胡鸾飞道:“民妇诉状白莲村所有村民。”
县令颔首:“你有何冤屈。”
“无冤。只是…”
县令当即打断她的话,“既无冤,何故扰乱公堂,此乃大罪。来人啊,拖下去关起来。”
诶?事情走向不对!
胡鸾飞瞬间慌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大人,百莲村村民种植大量米壳花,还做成药材销往各地。该药材有让人陷入幻觉之象,依赖性强,是毒物!”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