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斥的一怔,随即嘴角泛起苦笑。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只是千年前,他的执念是我,现在的执念,是不信我。我心一横:“顾松冶,再不救他们,他们活不过今晚。”顾松冶攥紧了拳,半晌,才从我手里接过发丝。“薛灵音,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介意让你把牢底坐穿!”我沉默看着他转身离去。昆仑神木有着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曾让无数帝王趋之若鹜。哪怕始皇临终前,我也提过这件事。可他却摇头:“灵音,神木,寡人不想用。”也是,他那样的千古一帝,怎堪忍受靠着我苟活?
那些莫名的机器声嗡鸣,都不及顾松冶这句无情的话让我觉得心慌。
报警?应当是跟报官差不多的行为?
顾松冶这是要将我送去牢里?
他难道忘了,我这样不死不灭的身体,对于世人来说是多大的诱惑?
我怔怔看着他冷峻的神情,心下忽的一刺。
只是没等我多说,顾松冶转身就走。
我隐约听见他跟身边人说:“挖掘进度要加快,尽早让主墓室现世。”
我瞳孔微缩,不由喊住他:“顾松冶!陵墓不能挖,墓内的机关你们破解不了。”
我话刚落音,就有人嘲讽出声:“我们往里面放了那么多探测机器人都没发现什么机关,她还在这里危言耸听!”
顾松冶没回头,只是身上散发的气势更冷,他侧了侧头:“让警察尽快把她带走。”
不一会,两个戴帽子的人从一个闪着光的四轮铁盒上走下,走到我面前:“这位女士,有人报警说你疑似扰乱考古现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就这样被带进了‘衙门’,路过大门时,我隐约看见大门两边写着‘第三支队’的字眼。
有人带着我进了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人正襟危坐。
“姓名。”
“薛灵音。”
“年龄。”
我张了张嘴,却有些茫然,我问道:“敢问如今是什么年份?”
那人忍了忍,还是回答我:“2024年6月18号。”
2024年……我陪着始皇沉眠的这一觉,竟睡了两千多年吗?
可就算在秦朝时,我也已活了万年有余,现在该怎么跟这些普通人解释呢?
我只能抿唇不语,好在他们不用屈打成招这套,只是说着‘收押’‘调查’之类的话。
我就这样在衙门待着,转眼就过去了三天。
当第三天的阳光穿透小窗时,有人敲响了门。
看守说:“薛灵音,有人找。”
我一转头,就对上眉心紧拧的脸。
他看着我,眼底难掩怒意:“你到底在陵墓里做了什么手脚?考古队的人下去之后,个个都昏迷不醒!”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那些机关是我造出来保护皇陵的,也只有我,能救他们。”
顾松冶猛然攥紧栏杆,一双眼紧盯着我:“你想要什么?”
我抬眼,一字一顿:“我要留在你身边。”
空气倏然寂静。
我几乎能听到顾松冶牙关交错的声音。
许久,他才平复情绪:“好,我替你担保,但若是你做不到……”
我站起身:“不会。”
我跟顾松冶走出‘第三支队’,坐上了他的车。
明明隔着不远的距离,我跟他之间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察觉到我的视线,顾松冶目露不耐:“把你那恶心的眼神收回去!”
窗外景色飞逝,我指甲掐进掌心,突然觉得难过。
我明明记得我刚认识顾松冶的时候,他不是这样。
他对我的爱意明明白白,就算有人置喙我的来历,他也会将我护在身后。
他会将所有我多看一眼的东西都捧到我面前来。
然后会懒懒笑着:“灵音,此生,我只娶你一人好不好?”
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顾松冶对我,再无当年情谊。
我默默垂了垂眼,心脏涩痛的难受。
他带着我走进了一间房,里面齐齐整整躺着五个人,皆是紧闭双眼,脸色苍白。
我走过去,抬手把了脉,确定心中所想后,扯了几缕发丝递给顾松冶。
“烧毁的灰烬化水服用,他们就能醒。”
一瞬间,顾松冶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冷冷看着我:“现在是新时代,你少装神弄鬼!”
我被他斥的一怔,随即嘴角泛起苦笑。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
只是千年前,他的执念是我,现在的执念,是不信我。
我心一横:“顾松冶,再不救他们,他们活不过今晚。”
顾松冶攥紧了拳,半晌,才从我手里接过发丝。
“薛灵音,如果你骗了我,我不介意让你把牢底坐穿!”
我沉默看着他转身离去。
昆仑神木有着生死人肉白骨的神效,曾让无数帝王趋之若鹜。
哪怕始皇临终前,我也提过这件事。
可他却摇头:“灵音,神木,寡人不想用。”
也是,他那样的千古一帝,怎堪忍受靠着我苟活?
顾松冶动作很快,不多时就给那些人喂下了水。
病房寂静,随着时间的推移,顾松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就在他要发怒时,床上有人咳嗽一声,醒了。
看着顾松冶怔愣神情,我微微勾起唇角:“顾松冶,我说过,生生世世,绝不骗你。”
他猛然朝我看来,薄唇紧抿,像是想说什么。
这时,门口突兀的响起一个女声:“松冶。”
我不由扭头,只见一个长相不俗的女人走到我面前,笑吟吟伸手。
“你好,我是顾松冶的未婚妻,陶悠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