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直沉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到这样的顾松冶……没等我想太多,一道人影却在我身边坐下。我扭头,正对上封霁打量的眼神。可我却没有什么不适,只是问他:“封先生,有事?”封霁拿着一块四方金属在手中把玩,我听人说,这东西叫打火机。他慵懒开口:“为什么不肯开主墓室?”我拧了下眉,但看着他熟悉的面容,还是解释道:“秦始皇陵的主墓室在当初建造的时候便请了全国上下的机关大师,更经过一番改良,确保无人能打扰始皇安睡。”
这句话落下,所有人的目光变得怪异,在我和顾松冶身上停了又停。
顾松冶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大步走过去,冷着脸盯着那研究员:“你确定翻译的没错吗?”
研究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这时,有人开口:“顾院长,老张是古体字的专家了,这么多年他翻译各个朝代的文献记载,从来没有出过错。”
顾松冶攥着拳头,像是在平息心中的怒火,然后,他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冷嗤一声:“是不是你在秦始皇陵内放的这东西?”
他质疑的话语,像是刀子狠狠扎在我心上。
他忘却前尘,也忘了他当时一笔一划为我写下的情话。
他眼中只有对我的不屑和凉薄。
我不由攥紧了手,颤声开口:“我没有。”
可这句轻飘飘的话语并未让顾松冶的脸色好转半分。
他冷冷开口:“薛灵音,我留下你是想解开秦始皇陵的秘密,若你再做影响研究进度的事,我不介意将你踢出队伍。”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他竟是半分都不信我。
没等我开口,顾松冶又说道:“你先出去,等我需要的时候再喊你。”
我垂下眼,顺从的走出去。
可我不知道,我刚走出营帐,封霁却神色莫名的看着顾松冶。
“松冶,你对薛小姐的态度,可不是你的作风。”
顾松冶抬眸看着他,神色平静:“什么意思?”
封霁朝他摊了摊手:“就是觉得你遇到她,好像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他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破旧羊皮纸,沉声道:“纸张经过材质鉴定,已证实来自两千多年前,但你明里暗里全是说薛小姐的不好,你平常不会这样。”
顾松冶突然一顿,他意味不明的看着封霁:“你想说什么?”
封霁定定出声:“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刻意在跟她保持距离。”
他抬手拍了拍顾松冶的肩膀:“不理解也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想想吧。”
营帐中发生的一切我并不知道,我走出来后,在皇陵上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望着那个被掏的幽深的洞口,不由失神。
如果我一直沉眠,是不是就可以不用见到这样的顾松冶……
没等我想太多,一道人影却在我身边坐下。
我扭头,正对上封霁打量的眼神。
可我却没有什么不适,只是问他:“封先生,有事?”
封霁拿着一块四方金属在手中把玩,我听人说,这东西叫打火机。
他慵懒开口:“为什么不肯开主墓室?”
我拧了下眉,但看着他熟悉的面容,还是解释道:“秦始皇陵的主墓室在当初建造的时候便请了全国上下的机关大师,更经过一番改良,确保无人能打扰始皇安睡。”
“哪怕我可以解决大部分机关,也终究免不了伤亡。”
“再说了,哪怕只开主墓周围的耳室和陪葬坑,也足以让你们了解秦朝的历史了。”
封霁扫了我一眼,突然笑了笑:“薛小姐,你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站起身来,淡道:“可你太小看秦始皇陵对世人的诱惑,也小看了顾松冶的本事。”
他看了眼皇陵,脸上闪过一丝莫名,随即转身离开。
我怔怔坐在那里,恍惚间,又想起还跟在始皇身边的事情。
那时四海升平,我站在城墙之上感叹道:“陛下,如今这和乐盛景可如您所愿?”
可始皇却只是笑了笑:“灵音,莫要小瞧人心贪婪和妄念。”
我就这么坐在皇陵之中,直至黄昏消弭,黑夜降临。
才起身走回营帐,无论成与不成,我都想再劝说顾松冶最后一次。
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我刚走到营帐,就看见两个同样出挑的男人面对面站着。
封霁懒洋洋开口:“松冶,你要神木心这事,我可以帮你瞒下,但作为交换,你得把薛灵音给我。”
我呼吸突然一窒。
而顾松冶站在微亮的月光下,眸色淡然。
“无关之人,你要就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