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自己要求太无理,彭大生硬地低下头去,莫名有几分委屈的感觉。萧乐晚又走了两圈,突然想起远在京城的父母。或许去了京城还有事需要彭大帮,她看了彭大一眼,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彭大哥,若是我给沈大人煮了长寿面,你可否帮我一个忙?”彭大充满希翼抬起头问:“什么忙?”“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可否欠着,若是我有需要再告诉你?”彭大想了想,爽快的点头,离开了梧桐苑。他告知沈听淮萧乐晚要为他煮长寿面的消息,本以为沈听淮会欣然同意,毕竟他对萧乐晚很特别且极其明显。
萧乐晚说完,沈听淮便听见身后剑兰的脚步声。
他转过头去瞪了一眼,生生止住了剑兰的脚步。
剑兰十分机灵,转身就跑。
屋内顿时只剩下萧乐晚与沈听淮两人。
萧乐晚尴尬地笑笑,“这丫头,我平日真是太纵容她了,您看我这身子也不便起来,就不相送了。”
沈听淮闻言,眼角弯了弯,然后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萧小姐的嘴脸,沈某真是每次见都觉得新鲜。”
萧乐晚别过头,想了想,脸上又堆满了笑意转头看向沈听淮,说:“谢谢大人夸奖,草民要歇息了。”
她缓缓躺下,将被子盖过头,只希望这个瘟神赶紧走。
很显然沈听淮很小气,心中记恨她从前的调侃,如今身份倒转,她得罪不起,只求能两不相见。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募地,被子被一把扯开,萧乐晚只能露出一双弯弯的杏眸,讨好的问:“沈大人还有何事要吩咐草民?”
看见她眉眼弯弯的讨好模样,沈听淮突然觉得有些无趣。
他甩了甩手站起身来,淡淡的说:“你前夫一家离开路覃县了。”
萧乐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你来便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经过县衙一事,她早已猜到祝融才一家在路覃县待不下去了。
总归是夫妻一场,只要日后他家不来主动招惹,她也不愿再看见这一家,听见他们的消息,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沈听淮似乎从她的表情中洞悉了她的想法,挑眉道:“我还以为你这种睚眦必报的人会想报复。”
“沈大人,”萧乐晚扬起头盯着沈听淮的脸谄媚地笑了,“若是您肯帮帮忙的话,我也可以考虑报复。”
沈听淮,“想得美。”
本以为在萧府大殿每日都能看见沈听淮那张欠揍的脸。
没想到接下来的几日,他都像是突然失踪一般,没再踏足梧桐阁。
听剑兰说,在府中其他地方也没他的身影。
若不是他身边的彭大每日都来,她都以为他们已经回京了。
彭大也奇怪,每次来都像是任务一般,听完大夫诊断就走,一点也不拖沓。
直到半个月后,她可以下地走路,她明显看见彭大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
彭大来梧桐阁,看见剑兰正在扶着萧乐晚走路,没由来地说了句,“今日是沈大人的生辰。”
萧乐晚还以为是来讨要荷包的,立马接话,“哦,我给他包个大荷包,全部装金锭。”
彭大无言,坐在石凳上思考起来。
萧乐晚走了几圈后,看他还在,又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彭大眸光一闪,说:“要不萧小姐为沈大人煮一碗长寿面,可好?”
“啊?”萧乐晚大眼睛噗嗤噗嗤的眨了几下,煮长寿面这种事怎会轮得到她?
似乎是知道自己要求太无理,彭大生硬地低下头去,莫名有几分委屈的感觉。
萧乐晚又走了两圈,突然想起远在京城的父母。
或许去了京城还有事需要彭大帮,她看了彭大一眼,带着商量的语气说:“彭大哥,若是我给沈大人煮了长寿面,你可否帮我一个忙?”
彭大充满希翼抬起头问:“什么忙?”
“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可否欠着,若是我有需要再告诉你?”
彭大想了想,爽快的点头,离开了梧桐苑。
他告知沈听淮萧乐晚要为他煮长寿面的消息,本以为沈听淮会欣然同意,毕竟他对萧乐晚很特别且极其明显。
没想到他十分坚决地摇头拒绝,“不吃,谁知道她会往里面下什么东西。”
彭大汗流浃背,只好又找到萧乐晚,告诉她不必做了。
萧乐晚虽然疑惑,但也没说什么。
可到了晚膳时,彭大又来了梧桐苑,说是他让厨子做了一大桌菜,要一同为沈听淮庆贺。
萧乐晚只好同意,可是来到饭厅,才发现只有她与沈听淮两个人。
看着这满满一大桌好菜,萧乐晚也不想浪费粮食,只好坐下。
沈听淮面露讥讽,“萧小姐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萧乐晚抬头狐疑的看着他,什么狐狸尾巴?
她也是被彭大请来的啊,早知道只有沈听淮一个人,她才不来。
想到今日是沈听淮的生辰,她还是按耐下脾性,向沈听淮举起杯子,真诚的祝贺道:“以此酒,贺君生辰吉乐。”
说完,也不等沈听淮说话,她便一饮而尽。
沈听淮想了想,这菜和酒都是彭大盯着备的,应该没问题。
于是他也朝着萧乐晚举起杯子,说:“多谢。”
萧乐晚不胜酒力,刚喝了一杯就脸色酡红,浑身发热。
她觉得祝福也送到了,起身告辞,“沈大人,草民先回去歇息了。”
出门时,不知为何又下起了小雨。
萧青梧唤了两声,“剑兰,剑兰。”
没人应答,她又喊:“来人!”
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人来,她只能站在原地等。
雨声越来越大,她的裙角都被打湿了也没等到人。
明明风越来越大,却吹不去她身上的燥热,甚至还越来越明显,连意识也时醒时迷。
萧乐晚刚脱下外衫,就听见身后传来恼怒的声音,“卑鄙!”
紧接着就是瓷器破碎的声音。
不知是不是酒喝多了,萧乐晚突然想抱抱沈听淮,鬼使神差的,她走进了屋内。
沈听淮脸色酡红,无力地倚在桌边,一双眼睛像是啐了毒一般。
眼看着萧乐晚越走越近,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踩在他的心脏上,他终于失控的大喊,“萧乐晚,你不要过来,阿~禽兽!”
本就摇摇欲关的门被一道大风吹的彻底合上。
萧乐晚抱紧了沈听淮的腿,努力向上爬挤到他怀中。
他低头,看见她醉眼迷离的眼中沉醉与清亮并存。
萧乐晚想哄骗他让她抱一下,可话到嘴边却只有七个字,“我心悦你,沈听淮。”
沈听淮突然觉得她身上的梨花香有些勾人,于是用力将她推开,心中只觉得这个女人阴险又淫靡。
可不知何时,她又钻到他怀中。
外面风雨飘摇,树影绰绰,屋内丝帛碎裂,人影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