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困惑的问,“您不让我跟你睡在一起吗?”唐念,“啊?”“您救我,收留我,又打断我的腿……”他凑近,在唐念耳旁轻轻说,“不就是为了占有我吗?”这真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引诱了。最终,塞缪尔没有进入唐念的房间。唐念没有答应。房间只剩下自己,站在落地窗前,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她伸出手轻轻按上玻璃。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跳跃出地平线,照耀在她手背上,刺痛感顿时传来,好像着了火一样。
唐念柔柔地笑着。
格雷科反复抽气,说了很多遍“你敢”。
血顺着眉骨的伤口滑进眼眶里,在视网上凝结成红色,格雷科知道,她敢。
头发花白的中年管家在无声对峙中落下下风。
“卡文迪伯爵知道你这样对我,一定饶不了你。”他按着越来越疼的眉骨,吸着冷气,将耳钉拔出来,狼狈地离开。
小仆人见他身影消失,立即凑过来告状,“您将您的奴隶关到这里之后,格雷克先生来了好几次。”
“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格雷科先生来骚扰过您的奴隶很多次!”
小仆人对她挤眉弄眼。
塞缪尔仍旧垂着头。
离开时,伸手主动扯住了她的衣袖。
“谢谢你。”他抬起头,平静的看她,“带我离开这里。”
离开地牢,天色隐隐透白,到了即将进入晨禁的时间。
塞缪尔拖着不自然的步伐跟着唐念上了楼,却在唐念站在房间门口跟他互道晚安的时候愣住,好像没预料到她的做法一样。
良久后,困惑的问,“您不让我跟你睡在一起吗?”
唐念,“啊?”
“您救我,收留我,又打断我的腿……”
他凑近,在唐念耳旁轻轻说,“不就是为了占有我吗?”
这真是一种明目张胆的引诱了。
最终,塞缪尔没有进入唐念的房间。
唐念没有答应。
房间只剩下自己,站在落地窗前,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她伸出手轻轻按上玻璃。
晨曦的第一缕阳光跳跃出地平线,照耀在她手背上,刺痛感顿时传来,好像着了火一样。
将窗帘拉上,捂着被阳光灼烧的皮肤,确认了自己的吸血鬼身份。
那疑问就只剩下在她下线的时候,到底是谁掌控了自己身躯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天空阴沉,遮挡住了太阳。
狂风吹得窗户不停晃动,锁扣咔嚓作响,吵得唐念翻来覆去。
停留在游戏里的第三天,地图迎来了狂风与阴沉tຊ的黑云。
很显然,这是一个雷雨天。
白日闪过惊雷,在天际炸出又重又闷的巨响,过一会儿下起大雨,玻璃被雨点打得颤动不止,好像快从窗框上掉下来。
唐念蒙着头睡觉,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里,狂躁的杂音掩盖住了门把手被轻轻旋开的脆响,和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半昏沉间,她睁开眼,看见床旁有一个人。
优雅安静,像只端详主人的黑猫。
她声音有些迷蒙,似梦非醒的困倦,“是塞缪尔吗?”
少年沉默的看着她,如望见一片深沉而压迫的海。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看起来格外虚弱,唇色都泛着白,像快要昏迷了,
“你怎么了?”
汹涌的雨打在玻璃上,云层翻出低沉的雷鸣,掩盖住她的声音。
唐念想了想,“你怕打雷吗?”
他摇头。
可看起来丝毫不像没事的样子。
唐念又问了一遍,“你是害怕打雷吗?”
少年一直紧紧的盯着她,视线隐晦而模糊,唐念在他的沉默中又开始困倦,隐约想到,会不会是游戏出BUG了,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点ooc。
「叮——」
「限时提示卡,雷雨天,请关注心灵健康,为胆小的他捂上耳朵吧~」
「注:隐藏任务目标害怕雷声」
“……”这又是什么。
还没等细想,感觉到床沉下去一块。
塞缪尔像只神秘又安静的猫咪,弯下腰,一只手按在她的枕头旁,甚至隐隐有向她靠近的趋势,如猫科掠食者盯上了不确定是否美味的猎物。
唐念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清磁低哑的嗓音,“害怕是什么?”
好奇怪的问题。
她强打起精神,思索着过去唐秋韵安慰自己幼时哭闹的样子,拥住面无表情的少年,轻轻捂住他的耳朵。
“不怕不怕。”手掌拍打着他的肩膀,像在哄淋了雨的小猫,“捂着耳朵就不用害怕了。”
坐在床上的人迟疑的伸出手,试探性揽住她的肩膀,在察觉到唐念没有拒绝后,动作变成了顺理成章的拥抱。
好温暖。
属于少年人宽阔清瘦的肩膀细细颤抖着,越来越用力,像要将唐念揉进怀里。
唐念眼皮耷拉着,一边当游戏玩家一边当精神抚慰保姆。
困是困,却睡不着了,拍着他有明显骨骼感的脊背,对他说,“打雷没什么,只是声音大点而已。”
少年的脸埋在她的颈窝,冰冷柔软的面颊直贴皮肤,鼻尖轻轻的蹭着皮下青色的血管,声音低哑得如同沾了细沙。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要消失了……”
所以想向最后一个,或许能记得自己的人确认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这又是什么奇怪的话?
「叮——」
「恭喜玩家,任务成功,奖励生命值三小时!」
就三个小时啊?唐念想把他送走,可直觉不太对。
雷声更大了。
“那天不是我,也会是别人对吗?”
塞缪尔闭着眼,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
“不是我,你也会把其他人领回来,无论笼子里关的是谁,对吗?”
“其他奴隶在你心里也是一样的,你不想要我的身体,因为那个人无论是不是我,把我带回来不是你的目的,是偶然,对不对?”
唐念抬手,摸到他的下巴,用力将人推开。
做完了任务,她恢复了困倦又没有表情的模样。
少年像是软的,从布料里面传来细微的摩擦声,随后倒在枕头旁。
“您是不是讨厌我?”
“没有啊。”她随口问,“为什么这么想?”
少年声音都颤抖,“那您为什么不碰触我?”
“不碰你就是讨厌你吗?”
他不说话,唐念感觉有必要解释一下,以防这个突然惴惴不安的游戏人物继续骚扰她,
“没有说喜欢就一定要碰,非要对你做什么,那不叫喜欢,而是不尊重,你告诉我你被关在笼子里被人上下摆弄的时候,难道是开心的吗?”
看不清他的神色,唐念继续说,
“你不开心的对吧,你是不愿意别人碰你的,所以在那场晚宴里才会挣扎,才会希望我救你。”
“喜欢到了一定程度,就会尊重你,随意地不管不顾的碰触和亲密,并不是尊重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