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说话,你连认错都不会吗,你怎么……”“苏澜。被打断,女人僵僵地嗫嚅嘴巴,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宴正廷冷漠地看向林晚照,“我之前交代你,让你好好在医院看着他,现在闹出这种败坏家门的事,你高兴了?”他对她向来不亲近,此刻也没了表面的平和,横眉冷对。林晚照抿着唇瓣,“对不起,宴叔叔。“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宴家和我宴正廷的笑话!”男人
面容温和的男人凝了神。
周琛回:“是。”
“你觉得那女孩儿怎么样,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周琛淡笑,“不是,但上次见面的印象还不错。”
贺驰的眼神骤然降温。
所以那张照片上,和林晚照面对面的男人就是他?
他漆黑的眸盯紧了他。
“你跟她是在相亲?”
突兀的插话,连个尊称都没有。
周琛看过来,触到他冷厉的目光,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是的。”
“谁安排的。”
周琛看了两个长辈一眼,很淡定。
“双方长辈。”
贺驰黑眸冷黯,骤变的气场,让颜以薇都有些害怕。
她小心问:“是有什么问题吗?”
他指腹泛出白,薄唇落下弧度,又漾开笑。
“我家长辈总喜欢自顾自地做些决定,给你们造成困扰了,我代他们向各位道歉。”
几人有些意外他变脸的速度。
之前关于这位宴家大少爷的传闻并不好,说他不学无术,纨绔成瘾,竟不想是个这么阴晴不定的人。
周太太优先发话:“没有,我儿子也到了适婚的年纪,是该多认识些人。”
贺驰站起身,“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各位好好聚,我先回去处理一下事情。”
他走得毫不犹豫,颜以薇想追都没来得及,只剩下一头雾水的众人。
她挤着笑,牵强解释:“你们别生气,他应该是真的有事,下次,下次我再正式介绍他给你们认识。”
贺驰回了宴家,上下问过佣人,没人见到林晚照回来。
他给她打了电话,无人接听。
很好!
放纵她几天,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贺驰阴着脸,给那边发了几条信息。
另一边,林晚照因为颜以薇那句话,怕她怀疑自己的身份,于是回了学校,打算住一夜。
贺驰打电话来的时候,她正在洗澡。
出来看见对方发来的照片,她整张脸都白了。
她火速换好衣服,在室友不解的眼神中冲出宿舍。
下楼,打车,回到宴家。
苏澜看她喘着气的模样,有些不满。
“跟你说过多少遍,叫你矜持点,别像个野孩子一样慌慌张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没教好你。”
“对不起,妈。”1
林晚照道歉得快,连忙问她:“贺驰出院了吗,他回来了是吗?”
“是啊。”
答完,苏澜古怪地看着她。
“不是你在照顾他吗,他的情况,你应该最了解才对。”
林晚照默了默,“我这两天太忙,没去医院。”
苏澜生气:“你没去?那阿珣一个人怎么照顾自己?林晚照,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他是你宴叔叔的心头宝,讨好他是你最该做的,你怎么这么这么不懂事?”
林晚照解释:“我说我忙,他同意了我不去的。”
“他同意你也不该这样,万一出了事,我怎么跟你宴叔叔交代?”
听着她的责备,林晚照心口发凉。
看吧,无论她的理由是什么,事关贺驰,她总是被责怪的那个。
苏澜骂了她一会儿,她没反应,她也没了脾气。
“他在家吗?”
苏澜还是不高兴,“回来过,又出去了。”
林晚照捏着手机,转头往外。
“你去哪儿?”
“找他。”
可走出宴家,林晚照却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人。
给贺驰打电话,他根本不接。
她只能挨个去那些他可能会去的娱乐场所找人,一找就是一夜。
早上,七点。
林晚照已经疲惫得两只眼睛打架,不敢松懈的她刚找完一个地方,手机还不停地给贺驰发消息。
一条接着一条的示弱和认错,得到的只有冷漠。
身上的钱要用完了,手机也快没电了。
林晚照准备回宴家时,苏澜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接起就问:“他回来了吗?”
女人冷着声:“你先回来吧,你宴叔叔要见你。”
林晚照瞬间预感不好,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手机电量已经告罄,她正要揣进包里,一条红色“爆”的消息弹出——
「宴家少爷夜宿五星酒店,疑似与五美女共度良宵」
……
宴家。
客厅的氛围,阴沉吓人。
林晚照在佣人的提醒下,进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妈,我回来了。”
黑色真皮沙发上,宴正廷一脸焦郁,苏澜坐在他旁边。
听到声音,她立马起身走来,揪住她的手。
“找到阿珣了吗,他闹出这么大的事,到底是想干什么?”
林晚照低下头,“没有。”
“那你找了一夜都在做什么!”
她看着近前的母亲,好像比她自己出了事还要着急上火。
“又不说话,你连认错都不会吗,你怎么……”
“苏澜。”
被打断,女人僵僵地嗫嚅嘴巴,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
宴正廷冷漠地看向林晚照,“我之前交代你,让你好好在医院看着他,现在闹出这种败坏家门的事,你高兴了?”
他对她向来不亲近,此刻也没了表面的平和,横眉冷对。
林晚照抿着唇瓣,“对不起,宴叔叔。”
“对不起有什么用,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宴家和我宴正廷的笑话!”
男人大吼,脸色铁青地指着她。
“我当初接你到宴家,是看你跟着你那赌鬼爹可怜!养了你这么多年,不说感情,恩情总是有的,结果交给你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劈头盖脸的辱骂,活生生地将林晚照在这个家的遮羞布撕下。
她在一声声怒吼中,好像全身的衣服被扒掉,脸上白了又红。
宴正廷瞪着她,从下楼的佣人手里夺过那条象征着“家训”的藤鞭。
“你妈对你心软,不肯教育你,今天就让我来教!给我跪下!”
亦柠紧掐着指尖,抬起头,一动不动。
“我是有错,没有看好他,但做错事的人是您儿子,您该把他找回来教训。”
这抹倔强,直接激穿了男人的理智。
“你还敢犟嘴,好……好得很!苏澜,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
苏澜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冲上来挡在林晚照面前,回头在她耳边小声急道:“你想滚出宴家是吗,还不快跪下!”
她直直看着母亲姣好的面容,那么轻易将她的尊严踩到地下,眼里泛起了潮意。
她不动,苏澜重重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将她拽着跪了下去。
她还想求情,宴正廷径直挥开她,怒火中烧。
“你这没用的东西!”
“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
林晚照跪得笔直。
举起的藤鞭重重落下。
火辣辣的痛绽开,伴随着怒骂。
那一瞬间,她却在想:难怪连贺驰都要屈服,这疼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两鞭下来,林晚照疼得直不起身。
苏澜终究心软了,抱住男人的手,“正廷,别打了,她还要跳舞的!”
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收敛,伸手要甩开她继续,门口传来一声懒洋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