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脚,打开了大门,眼前的一幕令他遍体生寒。他看见了——一个中年女人人吊在半空中,脸上是被绳索勒紧窒息憋成的青紫色。女人的五官,依稀可以辨别到舒杏的影子。电光火石之间。凌山驰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救人!他猛地冲上去,一把将中年女人抱起,试图助她脱困。
舒杏将文件放回了包里,便开始赶人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凌山驰的家事了,几位请回吧。”
关父还想说什么,被关母一拉,闭上了嘴。
三人走了出去。
门“咔嚓”关上。
舒杏望向了一直沉默的凌山驰,沉沉道:“签字吧。”
坐在阴影处的凌山驰,一直沉沉地看着这份离婚报告,随着时间的推移,心脏仿佛也在一点一点缺失,冷飕飕的风往里面倒灌。
听到舒杏平静的话语,凌山驰缓缓抬头。
他很平静的对她看了一眼,好似没什么情绪,实际心底,却像是刀割一般。
开口的声线沙哑不已:“我不同意。”
听到这个答复,舒杏的眉头紧紧拧住,她试图劝说迎来却是沉默。
甚至到最后威逼利诱,凌山驰也像是一个撬不开的贝壳一样。
舒杏累了,扯了扯嘴角:“你一点都没变,遇到事情就只会冷处理。”
说完这句话,舒杏便准备离开。
到了门口,她再度看了一眼凌山驰,见他依旧是维持着不变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着协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手不由得紧了紧。
最终,她还是没有说什么,大步走了出去。
寂静的屋内。
凌山驰如同木偶一样坐在那儿,脸上的表情是空洞的、麻木的。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想过若是舒杏没死会怎么样?
他会好好待她。
把欠的仪式全部补给她,以后两个人携手并进。
这些美好,总会在梦中一点点完成。
可只要梦醒,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那些美好的假象就如同泡沫一样被戳破了。
现在舒杏没有死,但他却依旧抓不住她。
坐了许久许久,凌山驰莫名觉得喉咙干咳,强烈的情绪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他急切地需要什么东西缓解。
凌山驰起身来到厨房,从里面拿出了一瓶高烈度白酒,打开瓶盖就狠狠灌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刺激到了喉咙。
他控制不住地咳了起来,他已经三年没碰酒,因为每次一喝酒就梦不到舒杏,渐渐地,他就不喝了。
天渐渐黑了。
凌山驰坐在沙发上,脑中一片混沌,他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眼皮渐渐闭合,又被费力抬起。
他不想睡,他还在思考如何让舒杏回心转意。
但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最终还是抵不过身体机能,缓缓陷入了睡眠之中。
……
凌山驰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他好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后。
家里换上了很多电器,但破败的大楼还是抵不过岁月的侵蚀,显然不能再住人了。
正在这时,他听到了一声“扑腾”一声,好像是凳子倒地的声音。
凌山驰循声望去,就见是舒杏的房间发出的。
莫名的,心中骤然不安。
他抬起脚,打开了大门,眼前的一幕令他遍体生寒。
他看见了——
一个中年女人人吊在半空中,脸上是被绳索勒紧窒息憋成的青紫色。
女人的五官,依稀可以辨别到舒杏的影子。
电光火石之间。
凌山驰脑子里只有两个字——
救人!
他猛地冲上去,一把将中年女人抱起,试图助她脱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