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红了眼眶。从小到大,凌山驰从未哭过,但看见这样的舒杏,他却控制不住的心酸。他缓缓牵起舒杏的手,发现她的手中全是茧子。这是常年家务的双手。粗糙、暗沉、没有光泽。光是摸着这双手,凌山驰就知道她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一滴泪不受控地滴了下来。落在了舒杏的手背上,掌心之中的手轻轻地颤了下。凌山驰似有所感,缓缓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毫无波动的眸子。舒杏说了第一句话:“你是谁?”这个问题让凌山驰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快速回道:“我是你丈夫,凌山驰。”
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凌山驰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儿,唇不断开合着,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无从说起。
女儿已经不耐烦了,摆手道:“行了爸,我得回家了,就不和你说了。”
说着,她就走了。
凌山驰想拦也没拦住,门一关,他站在正中央像个雕塑一样。
半响,他才缓缓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一直面无表情的舒杏。
后知后觉,心脏传来了钝痛的痛楚。
他坐回了原来的位子,直直盯着舒杏的侧颜,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你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真的很混蛋,你骂我吧,打我吧,只要能让你开心就好。”
凌山驰说了许多,但眼前的舒杏却是毫无反应,像个木头人一样。
他渐渐红了眼眶。
从小到大,凌山驰从未哭过,但看见这样的舒杏,他却控制不住的心酸。
他缓缓牵起舒杏的手,发现她的手中全是茧子。
这是常年家务的双手。
粗糙、暗沉、没有光泽。
光是摸着这双手,凌山驰就知道她的日子是如何的艰难。
一滴泪不受控地滴了下来。
落在了舒杏的手背上,掌心之中的手轻轻地颤了下。
凌山驰似有所感,缓缓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毫无波动的眸子。
舒杏说了第一句话:“你是谁?”
这个问题让凌山驰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快速回道:“我是你丈夫,凌山驰。”
可舒杏却是摇了摇头,她慢慢抽回手,语调没有起伏地说着:“你不是凌山驰,他从来都不会碰我一下的。”
这句话令人揪心。
凌山驰用力攥紧她抽离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格外认真:“我是,满妹,这么多年你受苦了,对不起。”
掌心试图抽离的手顿住了,舒杏一潭死水的眸子有了一丝涟漪。
这一圈涟漪渐渐化作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
她无声地落着泪。
却比任何嚎啕大哭更令人心疼。
凌山驰心一点一点揪紧。
他拢住舒杏的身躯,感受到怀里瘦弱的身躯,手臂不断收紧,心疼的在她耳边说道:“真的很抱歉,以后我再也不会了。”
过了许久。
怀里的人没了动静,凌山驰缓缓看去,就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他抿了抿唇,将人抱进了舒杏的房间。
走在半路上,凌山驰脚步突的顿住,转身往另一个房间去。
将舒杏放到自己的床上,凌山驰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心情更加沉重。
舒杏长得很漂亮,哪怕是年过中年,也只是在眼尾留下了一丝岁月的痕迹。
凌山驰抬起手臂,指尖轻触着她的脸。
那温热的皮肤令他感觉格外真实。
这一切的一切,都太真实了。
就像是真实的世界一样。
他低声呢喃着:“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
次日。
阳光照射在凌山驰的眼皮上,他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
四周依旧是熟悉的破败房屋。
他愣了一瞬,低声呢喃道:“我还在这里,真的不是梦?”
坐了一会儿,凌山驰站起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他眉间拧紧,又去了舒杏的房间。
眼前的一幕让凌山驰如坠冰窖。
他看到——
舒杏上吊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