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路上疾驰回来的,半天时间水米未进也感觉不到饿。厉律沉在旁边一直打电话,她听到,他在动用人脉找更权威的专科医生。不多时,车驶入澜苑,梁心慈也没力气说什么,拖着身体上了楼。心慈去洗了个澡,找了套还留在这里的衣服换上,她正在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厉律沉就开门进来。见她衣着整齐,还要出去的
跟医生详细了解了外婆的状况,得知一时半刻的还醒不过来,梁心慈先跟厉律沉一起离开了医院。
她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一路上疾驰回来的,半天时间水米未进也感觉不到饿。
厉律沉在旁边一直打电话,她听到,他在动用人脉找更权威的专科医生。
不多时,车驶入澜苑,梁心慈也没力气说什么,拖着身体上了楼。
心慈去洗了个澡,找了套还留在这里的衣服换上,她正在盘算着自己还有多少钱,厉律沉就开门进来。
见她衣着整齐,还要出去的样子,他把刚才路上买的吃的送到她旁边,“吃完了休息,明天再去。”
梁心慈没什么胃口,“你吃吧,今天的事,谢谢。”
一码事归一码事,她跟厉律沉虽然感情破裂,但道理还是要讲的。
他亲自开车那么远送她回来,又帮忙找好的医生给外婆看病,这一点,她必须感激他。
难得她说了几句态度和缓的话,厉律沉神色淡淡的,只重复,“把东西吃了,别整天像个不能自理的傻子。”
梁心慈瞥他一眼,这人,嘴也太毒了。
她把东西接过来,吃不下也硬吃了几口,今晚实在疲惫,她打算像他说的那样,先休息一下,明天早点过去医院,直接在那边陪到外婆醒来。
她这边吃着东西,厉律沉就到另一边的书桌旁办公。
他突然从商务论坛提早离开,原定的不少工作需要善后,他在那头打打电话,在电脑上弄弄东西,那些细微的声响,并不嘈杂,反而将心慈无依无着的心,和这个真实的世界紧密联系起来。
心慈靠在那儿,眼皮就开始发沉。
厉律沉弄完了手头的事,回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他关了灯,转身离开了房间。
——
第二天一早,心慈就赶去了医院。
聂老太太是在傍晚时候醒来的,但意识还是模糊,说话不清楚还颠三倒四,一会儿把心慈当成了聂红音,一会儿又把旁人认错成她去世几十年的老伴儿。
厉律沉联系的几个专家都说,老太太出血的位置不太好,术后的效果恐怕不理想,只能家属耐心点慢慢带她做康复。
心慈请了假,在医院早晚都陪着。
隔天下午,厉父在陈修孝的陪同下过来了。
聂家父女惊喜的什么似的,奉承巴结自不必说,聂姒今看着平日里威严尊贵不可靠近的厉父,竟然关切地跟梁心慈说话叮嘱,心里不禁阵阵泛酸水。
厉父坐着说话,那头,陈修孝因为要给厉琼姿去产科拿点保健药,就先离开了病房。
他平时太忙了,厉琼姿的产检一直是保姆或者是厉母陪同,医院太大,陈修孝找了半天也没找对地方。ᵚᵚʸ
正在看导诊图,就看到聂姒今从不远处过来,笑着叫他,“姐夫,你要去哪里?这里我很熟,我带你去吧!”
陈修孝温雅一笑,“那麻烦了,我去产科。”
楼下。
厉父来探视,梁心慈内心很感激,厉父是真心把她当一家人的,这份恩情她一直铭记在心里。
厉父有事,司机来接他先行离开,梁心慈送完他,正往回走,在停车场的拐角,就看到陈修孝和聂姒今一起走着。
聂姒今一脸眉飞色舞地,她长相本就妩媚,声音再特意放轻,说出正常的话来听着都像在撒娇。
送了陈修孝上车,聂姒今一直在后面摆手,直到车看不见了,她才笑盈盈地回头。
看到不远处站着的梁心慈,她脸上的娇笑立刻就沉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要走。
梁心慈冷着脸,严肃地说她,“聂姒今,我提醒你,不该有的心别有。陈修孝是厉家的女婿,他老婆正怀孕呢,你别不知分寸。”
聂姒今被她说的火大,恨恨地说,“你少血口喷人!姐夫不认识路,我带他找地方怎么了!全世界就你道德高尚?你当初为了爬上厉律沉的床,用了什么不入流的手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梁心慈不想听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只冷冷地说,“你自己多想想后果吧,别自己作死,还拉上整个聂家。有些错,你犯不起。”
聂姒今咬牙切齿地瞪她,不屑和她再说,扭头走了。
心慈看她不服不忿的样子,虽然不放心,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何况,就算聂姒今拎不清,作为厉家的女婿,陈修孝也不会拎不清的。
——
晚上,秦愫也来探视,完事后,梁心慈跟她一起回去换衣洗澡。
人来人走,最后就剩聂姒今和佣人留在病房。
佣人出去倒水,聂姒今正玩手机,就听见聂老太太忽然看着她,叫,“慈慈,你过来。”
聂姒今皱了下眉头,没动。
聂老太太继续含混地叫,“慈慈,你来,外婆有事问你。”
佣人干也不回来,聂姒今只好走过去,没好气地说,“你要什么?”
“慈慈,那个孩子哪去了?”聂老太太忽然问。
聂姒今一头雾水,“什么孩子?”
老太太重复,“那个孩子呢?怎么不见你抱过来?”
“奶奶你糊涂了吧。”聂姒今想起这两天老太太颠三倒四的话语,不耐烦地打断,“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说着,走到一旁坐着接着玩手机。
聂老太太躺在那儿,鼻音很重,缓慢地自言自语似的说,“你在外面吃了那么多苦头,外婆好心痛,慈慈啊,你好好的,外婆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聂姒今听得心烦,起身要往外走,老太太还在喋喋不休地,“慈慈,那些照片,你得烧了,在我屋里呢,你去找出来,烧掉,给人看到,不得了。”
聂姒今脚步一顿,回头走到老太太身边,提高声音问,“什么照片?在哪儿呢?”
老太太仍旧是糊里糊涂地说话,“你跟律沉好好过,他看你的眼神,有心,以前的事,你别告诉他,谁也别告诉,都忘了吧。”
聂姒今正凝着眉头听她讲话,老太太忽然又说,“死老头子,我等了你这么久,你怎么才回来。”
心里那点挖到秘密的心情忽然碎了,聂姒今翻了个白眼,扭头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