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喝了几杯,酒精才把她心里那股灼烧着的不适感麻木了些许。正昏昏欲睡地泡着澡,手机响,她摸过来,那头传来聂姒今不悦的声音,“梁心慈,那天你被关在阁楼是佣人失误,你犯不着小题大做让厉律沉为难聂家吧!不给新项目就算了,以前的旧项目他那边都要卡,聂家遭殃,你良心过得去吗?”啧,难怪最近聂家那边老打电话过来,厉律沉还不让她接。不过,她小题大做让厉律沉为难聂家?
厉律沉突如其来的动怒,让所有人都震住。
一时间,寂静如死。
屋里,许栀宁都有些惊呆,停止了哭泣,怔怔地看着狰狞到陌生的厉律沉。
梁心慈撞得肩头发麻,感觉所有人都在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自己,可不嘛,原配上门撕小三,却被丈夫落水狗一样驱赶,确实挺惨的。
但她梁心慈输人不输阵,她很快扶着墙站稳,掠了掠一头柔顺的卷发,那张脸仍旧是娇媚灿烂的,朝着脸色阴沉的厉律沉一笑,“没问题的,厉先生。我相中个包还没去拿呢。这就不打扰了。”
说完,梁心慈飞快转身,拉着秦愫,一秒都没耽误就消失无踪。
梁心慈走了,许栀宁感觉旁人异样的目光转而落在自己身上。
她咬咬嘴唇,走到厉律沉身旁,歉疚地说,“律沉,是我让你太太误会了,我可以向她解释的。”
厉律沉唇线紧绷,目光定了会儿,淡漠收回来,“别管她。继续治疗。”
——
从大楼出来,秦愫气得直哆嗦,“死渣男,敢这么欺负你,我要找人做了他。”
梁心慈扶着她,笑容很淡,“姐姐,他是厉律沉,谁做谁还不一定呢。”
秦愫一想厉家的庞大势力,顿时更悲凉了几分,“慈慈,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嫁他呢,我哥不好吗?他这几年在国外生意做得可大了!”
“秦哥很好,是我配不上他。今儿个对不住了,让你跟我受委屈了。”
秦愫愁云惨雾的,反倒是梁心慈没怎么当回事,转身就拉着秦愫去了奢侈品店。
一人一个名牌手袋,厉律沉的副卡一刷下去,神奇的,连秦愫都感觉心情好了不少。
把街逛完,梁心慈累了要回家,秦愫本来不放心要陪她的,却见她开开心心地背着价值不菲的新包,优雅高傲贵妇范儿十足,压根就没在烦恼别的事。
似乎,这才是当厉太太的意义所在。
秦愫也没有再坚持,两人分手后,梁心慈回到澜苑。
一进屋,她踢了高跟鞋,拎着新包在镜前照了照。
包是真贵气抬人,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目光落在手腕上被捏过的地方,一片通红,那包贵不贵的,忽然间也不过如此了。
梁心慈将包丢到一旁,脸上的风轻云淡终于是慢慢消失,浮现一抹苦涩——
败了就是败了啊,姿态再高傲,也不过就是为了挽回一丝颜面的挣扎而已。
刚才厉律沉推她那一下,像是要弄死她。
真丢脸啊,她还以为,三年的婚姻哪怕只是个交易,也多少会有那么一点分量的。
原来,差距是这么大的……
从酒柜里翻出半瓶酒,她拎着往浴室走。
连着喝了几杯,酒精才把她心里那股灼烧着的不适感麻木了些许。
正昏昏欲睡地泡着澡,手机响,她摸过来,那头传来聂姒今不悦的声音,“梁心慈,那天你被关在阁楼是佣人失误,你犯不着小题大做让厉律沉为难聂家吧!不给新项目就算了,以前的旧项目他那边都要卡,聂家遭殃,你良心过得去吗?”
啧,难怪最近聂家那边老打电话过来,厉律沉还不让她接。
不过,她小题大做让厉律沉为难聂家?
高看她了,她没那么大的影响力。
懒得回复,她又干了一杯酒,酒可真是好东西,浑身的不爽都舒坦了。
电话又响起来时,洗澡水已经凉透了。
心慈迷迷糊糊地歪在那儿,摸过电话,那头人声音机械冰冷,“梁心慈吗?你母亲犯了哮喘,现正送医急救,你过来办下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