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誓,他找媳妇一定找不化成这样的,他怕晚上被吓死。“你别打岔,继续跟母妃说说三皇子的事儿。”贤妃横了李辰宇一眼,对牛弹琴,不解风情,懒得多说。李辰宇错开眼,笑嘻嘻的站起身,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划:“当时高公公这样......父皇那样......三弟哇哇的哭......”宣政殿,颜芩听完倒霉兄妹的倒霉事,沉默半晌。槽点太多,她不知道从哪儿下嘴。没等她开口,就听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想都不用想,老皇帝到了。
宣政殿中,颜芩莫名觉得今日的气氛有些怪异,不少大臣的视线都往她这边瞟。
颜芩低头打量了自己好几眼,又抹了抹脸,确保脸上,衣上没有残留什么剩饭渣仔之类的东西。
她检查完仪容仪表,往左边挪了挪几步,扯了扯旁边膳部侍郎杜怀敏的衣袖,小声提醒了句:“你左边嘴角有颗粒黑芝麻。”
杜怀敏抬手抹掉:“......谢谢啊!”
颜芩甜甜一笑:“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同僚嘛!互帮互助应该的。”
杜怀敏紧张兮兮的将双手收到背后,浑身散发出生人、熟人、死人、活人都勿近的气息。
颜芩:我有那么可怕吗?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
【统子统子,快出来,跟我说说我不在的一天发生了什么?】颜芩撇撇嘴,她的直觉告诉她,宫里肯定出大事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老皇帝捉了个奸。】
颜芩双眼顿时瞪得跟个铜铃似的:【这叫没什么?捉奸啊!也太刺激了吧!哪位小可爱这么幸运被抓了现行?】
【王宝林和狂徒侍卫。】
“!!!”颜芩当场凌乱,这么不经念叨的吗?
【李辰晗呢?】
她可是记得系统说过,王宝林背后的主子是李辰晗。
一想到王宝林一事是他们一起告的密,殿内各位大臣们纷纷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紧张,激动,焦急,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他们面色潮红。
【李辰晗在太极宫外罚跪来着,跪了一夜,跟端景帝求饶的时候又被高大力不小心踩掉了亵裤,端景帝气急,直接让人把光个屁股蛋儿的李辰晗拖下去打屁股了。】
“吸~~”颜芩脑补了一下名场面,忍不住惊叹出声,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哈哈笑了一声,【李辰晗是霉神附体吗?不过也好,他那破旧条子也该换了,缝缝补补又三年,三年过后又三年,啧啧,当个皇子当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对了,还有李明月也被罚了。】
【李明月为啥也被罚了?】颜芩不知道怎的还扯上李明月了,难道她养男人呢?
【因为你。】
颜芩不服,噘着嘴撇清关系:【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老皇帝觉得是她把你气出病来的。】
颜芩无奈的耸耸肩:【城墙失火,殃及池鱼。不过李明月受下罚也挺好的,最起码能安生段时日。】
默默听墙角的大臣们附和点头,十分赞同颜芩的想法。
六公主实在太能闹腾了,眼看着快到了及笄的年纪,可朝中文武百官数得上名头来的上百家,还有皇亲国戚们,四舍五入都算上,适龄的儿郎不说一千也有一百,可有哪个敢娶六公主。
只要贤妃娘娘和陛下有赐婚的打算,那些儿郎们不是已经定亲,就是即将定亲,反正没空,没单身,没想法。
唐太文不厚道的笑了笑,也不知道将来谁这么好“福气”能娶六公主回去“镇宅安家”。
毓舒宫中,正在奋笔疾书抄写佛经的李明月猛地打起喷嚏,一个接一个。
她郁闷死了,颜芩病不病关她什么事?碰瓷也不带隔空碰的呀?
贤妃听见里间的响动,使了个眼色让身边的嬷嬷去瞧一眼,可得将明月看住了,别又让她耍把戏给跑了。
李辰宇半靠在榻上,姿容懒散,想开口为妹妹说两句话,母妃不清楚,可他是知道的,颜芩她根本就是装病,怪不上明月。
贤妃扭头端起荷叶茶,兴致勃勃的让李辰宇继续说:“你三弟被扯掉裤子之后呢?”
老天爷嘞,太极宫居然发生了这样好看的好戏,她要知道一定去凑个热闹瞧瞧。
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现在是不是焦头烂额,在她管辖的后宫居然发生了偷人事件,偷的还是陛下的人,看她怎么交差?
贤妃仿佛已经看到皇后被剥夺凤印的盛大场面,想想还有些小激动。
李辰宇一脸懵圈的看着自家母妃,笑得花枝乱颤的,有些吓人,瞧瞧脸上那白粉,噗噗的往下掉。
“......母妃,您以后还是tຊ少打些粉。”像鬼。
后面两个字,李辰宇不敢直说,怕遭打,于是给咽了回去。
贤妃傲娇的抬起头:“你不懂,我这是现下最流行的泪妆,你不觉得母妃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吗?”
李辰宇恶寒的抖了抖:“动人没有,倒是挺吓人的。”
他发誓,他找媳妇一定找不化成这样的,他怕晚上被吓死。
“你别打岔,继续跟母妃说说三皇子的事儿。”贤妃横了李辰宇一眼,对牛弹琴,不解风情,懒得多说。
李辰宇错开眼,笑嘻嘻的站起身,手舞足蹈的开始比划:“当时高公公这样......父皇那样......三弟哇哇的哭......”
宣政殿,颜芩听完倒霉兄妹的倒霉事,沉默半晌。
槽点太多,她不知道从哪儿下嘴。
没等她开口,就听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想都不用想,老皇帝到了。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步骤,熟悉的人。
只不过今日的老皇帝周身气场份外萎靡压抑,像是个即将烧开的热水壶,仿佛下一秒就会啊啊啊啊的叫起来。
再一个就是老皇帝没扶着腰和屁股了,改按着脑子了。
文武百官琢磨着,应是被三殿下气狠了。
哦,还有王宝林和狂徒侍卫。
颜芩结结实实的跪在地上,洋洋得意:“还好我让夏荷给我做了个‘跪的容易’,要不然天天跪上跪下的,膝盖都要紫了。”
端景帝一直处于暴躁边缘的情绪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心里扑哧一笑。
他抬步走上龙座,视线落在颜芩背上,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现在就想问问“跪的容易”是什么东西。
朝会开启,因着三皇子的事儿,所有大臣都收着了点,连一直热衷于跟所有大臣对仗的御史台也安静不少。
颜芩听着南边北边,东边西边各处的问题,昏昏欲睡。
作为一个打工人,最讨厌的是什么?
那肯定是开会呀!
最最最讨厌的则是天天开会。
【统子,有没有什么乐子可看,我快要困得厥过去了。】颜薪坚强的撑着眼皮,争取不又睡到地上去了。
【林道安要处置李辰晗送到林府的那个贵妾,然后小妾说自己怀孕了,林道安不信。】
【他为啥子不信啊!老来得子,这么厉害的事他居然不信?】颜芩敏锐的抓到关键点。
【哦,因为林道安不行,所以孩子不是他的。】
颜芩扯了扯嘴角:【统子,你是如何用这么平稳的语气说出冰冷的话?哈哈哈,林老头也戴了绿帽子呀!】
李辰晗原来不是绿帽子制造商,他是批发商,一手货源,坚决不让中间商赚差价。
突然听到绿帽子三字的端景帝面色黑如锅底,高大力候在一旁,粗气都不敢喘一声,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打着颤。
一双眼在下面的人群中精准的定位到神游天外的颜芩,心里直喊:“我的小祖宗,您就少聊些八卦吧!再聊下去要死人了。”
被点名的林道安更是面如金纸,胸口剧烈起伏,昨日情形历历在目,让他气血翻涌,怒火中烧。
原以为只是拔出一个探子,没想到是给自己找出顶绿帽子,绿得发光那种。
给他戴帽子的还是他亲亲好儿子!
叔可忍婶都不能忍了!
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也被绿得发光的事儿了,他的脸面,林家的脸面全被不孝子孙给丢尽了。
陛下的八卦他们不敢拿到台面上来说,可是他林家的能呀!
林道安仿佛看见了其他大臣对他嘲讽的嘴脸,似笑非笑,指指点点。
【林孝文既然想要那贵妾,为什么不跟他爹说一声,林老头虽然做人阴险了些,但还是挺大方的。】颜芩很想跟林老头说一声,你给你儿子取名取得真好,真是孝死个人。
【男人嘛,你懂的,就是喜欢犯贱。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自己的哪有别人的好。】
颜芩心底的小人拍手叫好:【对对对,只准他们臭男人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就要女人全身心守着他们,护贞洁守活寡,这哪儿来的道理?
唉,她们也不过是犯了全天下女人都会犯得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