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芩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哭哭啼啼的,满朝文武一脸无奈地看着颜芩的表演。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端景帝开口了:“好了,都别吵了。既然颜芩已经悔过,那就从轻处罚吧。”魏哲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啥,却被端景帝抬手打断了。“得嘞,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就罚她……罚她三日内把端午节祭祀典礼流程写完交上来。”颜芩(՞•Ꙫ•՞)ノ????【啥流程?我不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可爱吗?怎么还有工作要做呢?】
“陛下,颜芩胆大妄为,毫无悔过之意,该当如何处置?”魏哲出声打断颜芩的碎碎念,将话题拉回正道上来。
“......该当何办?”端景帝眼神飘忽,争取将一碗水端平,谁也不得罪。
魏哲幽怨的瞅了眼“端水大师”:不是你让我出头的吗?现在你问我?到底你是皇帝还是我是皇帝?
颜芩一蹦三尺高,双手交叉摇摆,焦急呐喊道:“谁说我没有悔过,我好悔呀!我悔死了。”
文武百官齐齐表情裂开,无言抽搐嘴角,这嚎得不以为的人还觉得他们在杀猪了。
“不好意思,让一让......借过...让一让。”颜芩从最里边一路横插走出队列,站在了中间。
她看向魏哲,眼中含泪,凄凄惨惨戚戚地道:“魏大人,你看我都如此悔恨了,能不能就不罚我了?况且,我...就是肚子饿了嘛!肚子一饿,脑子就不受控制,脑子一不受控制......欸,就这么巧,我袖子里有个包子。”
“都是误会,误会!”
魏哲气得胡子都歪了,原本只是公事公办,现在听了颜芩一通歪理邪说,简直怒不可解,指着颜芩斥道:“你还敢狡辩!分明就是你不尊礼法,故意为之。”
颜芩装模作样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抽抽搭搭地说:“我哪有……你胡说……你有证据吗?”
【呵呵,证据都被我吃了,略略略∠( ᐛ 」∠)_】
【宿主,您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颜芩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哭哭啼啼的,满朝文武一脸无奈地看着颜芩的表演。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端景帝开口了:“好了,都别吵了。既然颜芩已经悔过,那就从轻处罚吧。”
魏哲张了张嘴,还想说点啥,却被端景帝抬手打断了。“得嘞,这事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就罚她……罚她三日内把端午节祭祀典礼流程写完交上来。”
颜芩(՞•Ꙫ•՞)ノ????
【啥流程?我不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小可爱吗?怎么还有工作要做呢?】
系统对此一阵无语。
端景帝更是无奈,明明忠心耿耿,吃苦能干如颜士忠,他的好闺女怎就是这个不思进取的画风?
他到底教导了些什么呀?
“可还有事?无事便退朝罢。”端景帝面无表情的说完,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看向满朝文武。
“有事!有事!”颜芩第一个出声响应。
端景帝抿直着嘴角,将满腔无奈给压了下去:“何事?”
颜芩这搅屎棍,打不得骂不得,该拿她如何是好呢?
颜·搅屎棍本棍·芩:“陛下,端午节祭祀典礼流程咋写?”
满朝文武......
端景帝懵逼了会儿,他当皇帝这么些年了,还是头一次见到问他公文该怎么写的臣子。
不过,想到颜芩是颜士忠加塞进的祠部,本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肚子里的墨水没几滴,他就笑了。
对,端景帝笑了。
【咦,老皇帝笑得怪吓人的,像是要吃小红帽的大灰狼。】颜芩忍不住腹诽道。
端景帝:(ꐦÒ‸Ó),他是龙,真龙天子的龙好不好。
“这事你去问唐尚书。”端景帝咬牙切齿的看向欢快吃瓜的唐太文。
唐太文脖子一缩,狗腿子似的的点头:“是,陛下。”
【是什么是,那流程你写啊?】
颜芩撇撇嘴,委屈得不行。
“好啦,就这么办,你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唐尚书。”端景帝瞪了眼还要继续说什么的颜芩。
朝会上吃包子她还有理呢?
赶紧给她找点事情做,要不然好好的朝堂都要像菜市场,乌烟瘴气的。
一天天的,都不好好干活了,就期待着吃瓜,聊皇家八卦,府邸阴司。
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朝会散去,颜芩跟着队伍走出宣政殿,端景帝突然出声将颜芩留了下来。
颜芩回头指了指自己,端景帝笑眯眯的颔首。
【统子,当领导留你一个人堂时,该如何处理?】
【听天由命!】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些席话。】
“陛下,还有何事?”颜芩疑惑地问道。
端景帝无奈地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颜芩,这朝堂之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以后莫要再这般任性胡为了,什么偷吃的,下次不要了。”
颜芩听完,乖巧地点了点头,“微臣知道了。”
【好,下次我一定背着所有人吃,不让人发现了。】
端景帝......
他看是颜芩一点都不知道。
殿内的大臣走完,颜芩一个人站在中央,喉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颜芩,你昨日为何缺席早朝?”端景帝正襟危坐,抬眸扫了颜芩一眼。
他是不信中书省上报上来的消息,什么生病,这么精神奕奕的模样,哪里像个病人。
“望陛下恕罪,臣......臣...有苦难言。”颜芩低着头,眼珠子盯着地砖缝隙,情绪激昂。
“那说点不苦的。”端景帝好整以暇的等着颜芩的回答。
颜芩在心里暗骂一句:“我去,这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哈!知道为什么食人族不吃打工人吗?”
端景帝微眯着眸子,心里思索着理由,都食人族了,为什么不吃打工人?
还没等端景帝想出答案,就听到颜芩咬牙切齿的腹诽道:“因为打工人哪有不苦的啊!”
端景帝嘴角抽搐抖动几下,恼羞成怒道:“快说,不给朕好好解释,朕绝不轻饶你。”
“陛下,都怪臣家母啊!”颜芩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审时度势,立马坦白从宽。
主要是给资本家打工迟到只扣工资,给皇帝打工,一个不好,就要打板子掉人头的。
为了自己的屁股和脑袋着想,颜芩闭上眼皮又睁开,对不起了,我的好大娘。
“家母和家父为了决出谁更爱臣,子时末就叫臣起床,把臣拍醒。”
“哦,那你没有醒吗?”
“......臣醒了。”
“醒了你无故缺席朝会,好大的胆子!”端景帝一巴掌拍到桌案上,怒不可遏。
颜芩背脊伏得更低,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哭腔:“家母行事太过荒诞,臣胆子比较小,惊恐之下直接给吓晕了过去!”
“呜呜呜,哇哇哇。”抽泣声在御书房内响起。
端景帝尴尬的抠了抠脚趾,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颜芩迟到能怪她吗?她也是受害人!
卢氏也不能责怪,人家做母亲的也是好心。
那能怪谁?
应该怪颜士忠,谁叫他不勤快些,自己去叫颜芩起床,让卢氏去。
颜士忠:六月飞雪,我比窦娥还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