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冷至极地退开一步,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连呼吸都在颤抖。“裴渊,我没有要你负责,更没有逼你娶我……”裴渊赶忙给我擦眼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攥紧手指,红着眼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对他的喜欢我已经忍了几千年,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忍,只想要一个痛快的结果。“裴渊,你喜欢我吗?这么多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裴渊陡然沉默下来。许久,他才说:“郁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墨瑾那边情况很不好,我得去看看她。”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懵了。
裴渊的话还在继续:“就算我不同意,我夫君和母妃也会逼我娶……墨瑾,你别哭啊,我……”
话音在他看到我的一瞬间戛然而止。
裴渊眼中闪过一丝无措,飞快掩饰后朝我走过来:“郁儿,你怎么突然站我身后了?”
我心冷至极地退开一步,还没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连呼吸都在颤抖。
“裴渊,我没有要你负责,更没有逼你娶我……”
裴渊赶忙给我擦眼泪:“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攥紧手指,红着眼看他:“那你是什么意思?”
对他的喜欢我已经忍了几千年,可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忍,只想要一个痛快的结果。
“裴渊,你喜欢我吗?这么多年,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裴渊陡然沉默下来。
许久,他才说:“郁儿,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墨瑾那边情况很不好,我得去看看她。”
成年人,避而不答就是答案。
我仿佛被按进了火里,浑身灼痛难忍。
可我却偏要执着那个答案:“裴渊,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他皱起眉,终于回答了我:“郁儿,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疼,也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真的只是朋友?”
这次裴渊没有犹豫:“只是朋友。”
莫名的,我虽然心口疼得很,却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
是我不该因为裴渊的话心生期待,期待一个“竹马”像未婚夫婿那样待我……
我深呼吸平复心情,对裴渊说:“你走吧。”
裴渊走了。
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我只是去看看墨瑾,等伯父完成灵殉那天我会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再来谈这件事。”
我顾不上他,忙着将父王的遗体停放进湖中,等待灵殉的结果。
我也在这里借住下来,每日在湖边打坐,为父王诵《往生咒》。
也会听地仙提起,这里存在着六界唯一的神,昆仑神君,他守卫了昆仑的千万年的安宁……
看我每天愁眉苦脸,他也会特意开解我:“三公主为何烦忧?”
我说出这些天困扰我的问题:“我对一个人执着了很久,久到我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不是真的喜欢……”
地仙叹了口气:“小仙虽不懂情爱,但也知晓陪伴不是爱,执念和责任也都不是爱。”
我不明白:“那……爱是什么?”
地仙轻笑一声:“世上万千美好,但唯有心动,才是爱。”
心动……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个词,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了那个月光下高大又穿着白袍的身影……
我愣怔好久,直到地仙的声音再次响起。
“三公主,龙王的灵殉要成了!”
我猛然回过神,赶忙起身朝湖泊奔去。
可就在我火急火燎跑过去的时候,落在神山上的日光刺进我的眼里。
视线模糊间,我看见一个身穿月白色衣袍的高大男人逆着光与我擦肩而过……
那一刹那,熟悉的松香味道缓缓飘来。
我心尖狠狠一震,猛然停下脚步。
几乎是下意识,我回过身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可我只看到一缕逐渐消散的金光,空中已经空空荡荡。
但我几乎能够确认,那就是夜沧临。
难以言喻的失落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攥紧了手指。
可还没等我想清楚这股奇怪的心情是什么,裴渊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
他气急败坏的说:“郁芷!你想逼我娶你,也不用昭告天下吧?!把这些事捅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责骂给砸懵了,立刻传音过去:“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昭告天下了?”
裴渊质问我:“你敢说我和墨瑾的事不是你说出去的?夫君和母妃现在要收回我继承天君的权利,你满意了?!”
我深吸气,眉头紧皱闭上眼,倾听九天之上的声音。
繁杂中,仙娥们的谈论句句犹如天雷。
“原来太子带着墨瑾仙子去了昆仑,是想为她寻灵药治旧伤啊!”
“听说太子那未来岳丈龙王因为求药殒命在那儿了。”
“我看太子和东海三公主青梅竹马的情缘要断,太子妃要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