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麦自己是顺着他的话说,可听他重复一遍,又觉得这人意有所指。她垂下眼,没搭话了,盯着透明的锅盖出神。姜汤还没出锅,许鹤皖先从浴室里出来了。两人在灶台前站着,就听见身后那人带着怒气的声音。“赵舒麦,他是谁?!”赵舒麦倒没被他的怒气影响,向徐越川从容介绍道:“这是许鹤皖,呃,我朋友。”她又伸手,向许鹤皖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我邻居,徐越川。”徐越川点头接道:“嗯,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许鹤皖脸色更加难看,没接话。
但很莫名其妙的是,每次出门的时候能碰见她,自己的心情就会很好。
给她发消息,会有些揪心地盼望她的回复。
有时候和她说话,都会想再靠近一些,让鼻间浅淡的香味再浓些。
搭档说他得了相思病,他嗤之以鼻。
直到今天看见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他承认了,他的确嫉妒得发狂。
还没品尝到双向的爱意时,他就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赵舒麦站在徐越川旁边,看他将姜切成片,又切成丝。
规整调顺,再配上他那双好看的手,当真赏心悦目。
以往都是她做饭给别人吃,还是头一次看别人给自己下厨。
赵舒麦由衷夸道:“你刀工真好。”
“谢谢。”徐越川看她一眼,又笑了一下,“你每回做的东西也很香。”
“啊,是吗?”赵舒麦愣了一下,“有机会给你也做一份。”
徐越川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好。”
所有材料下锅、加水,徐越川打开大火。
没多久,锅盖的出气口就窜出腾腾热气,赵舒麦按开了抽油烟机。
身旁的男人却突然伸手,摸了一下她炸起毛的头顶。
又顺着一缕发丝下来,食指指节从她的脸颊到下巴,若有似无地触过。
她头发很柔顺,头顶却容易翘毛。
赵舒麦愣了一下,感觉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掠起一阵存在感十足的痒意。
她想,自己的脸现在一定很红。
“干、干嘛?”
徐越川嘴角弯着,目光竟然说得上温柔。
“就是突然发现,两个人一块在厨房,我并不会觉得对方碍事。”
“是吗?”赵舒麦也摸了摸自己的头顶,“也得人合适才行。”
“是很合适。”
赵舒麦自己是顺着他的话说,可听他重复一遍,又觉得这人意有所指。
她垂下眼,没搭话了,盯着透明的锅盖出神。
姜汤还没出锅,许鹤皖先从浴室里出来了。
两人在灶台前站着,就听见身后那人带着怒气的声音。
“赵舒麦,他是谁?!”
赵舒麦倒没被他的怒气影响,向徐越川从容介绍道:“这是许鹤皖,呃,我朋友。”
她又伸手,向许鹤皖介绍身边的男人:“这是我邻居,徐越川。”
徐越川点头接道:“嗯,你身上的衣服是我的。”
许鹤皖脸色更加难看,没接话。
两个男人都在打量着对方。
沉默间,姜汤的时间够了,锅子发出“叮——”的一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
赵舒麦倒没觉得尴尬,弯下腰从消毒柜里拿出三个碗。
她又想到什么,抬起脸问旁边的徐越川:“你喝不喝?”
徐越川思考了一下,说:“喝吧。”
赵舒麦装了三碗,摆上餐桌。
圆桌很好,她想,都不用纠结谁和谁坐一边。
许鹤皖看着他俩旁若无人地相处和交流,心里难受得不行。
赵舒麦对他心里那些弯弯绕绕没兴趣,招呼道:“快过来喝汤。”
许鹤皖乖乖过去坐下了。
赵舒麦觉得他这副温顺的样子相当稀奇,多看了几眼。
徐越川注意到了,不动声色地继续喝汤。
屋内三个人的气氛再度浮现出一丝尴尬来。
半晌,许鹤皖终于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
他看向赵舒麦,声音发冷:“你怎么能让别的男人随便来你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