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在妹妹二字上停顿了片刻,妄想扳回一局。可惜,陆晴脸上淡淡的。许安没得到想要的,又怕沈不言走了,匆匆离开。还以为沈不言走了,没想到他在门口同人交代什么。等许安走近了些,隐约听到“御医”“牌子”等字样。只见沈不言交代完,从腰间解下牌子丢给了衙役。许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沈不言这是不放心陆晴,以他的名义去宫里请御医。宫里的御医不是那么好请的,寻常正三品一年到头也请不来一位御医瞧病。
沈不言大步往医馆内走去,他越过一个个门槛,掀开帘子看到了陆晴小脸红红的躺在病榻上,一旁正坐着陆母。
她的样子十分不好,沈不言皱了皱眉。
陆晴如有所感,睁开眼,最先见着的便是立在门外高大的身影。
烛光太弱,陆晴一时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喃喃了一句:“哥哥......”
陆母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脸色难看的沈不言。
“陆姨。”沈不言喊了一声陆母。
后者因担心陆晴,没什么精神,简单了应了几句。
就是这声“陆姨”将陆晴拉回了现实。
不是梦,沈不言真的就在那。
“陆晴,你怎么照顾自己的?”沈不言往前了几步,眉心微蹙。
还没等陆晴回答,外面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景昊,怎么了?”
许安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在院子的另一侧。
她一眼就看到病榻上的陆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但很快被她掩去。
“陆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她状似担心的开口。
小小的屋子,多了两人,显得格外拥挤。
“多谢许姑娘关心,我已无大碍。”陆晴忽略沈不言,直接接过许安的话。
陆母听到“许”字,立马明白这位窈窕姑娘是谁,静静地坐在一侧,没说话。
见自己被忽视,沈不言的眼眸黯了黯。
大抵是聊了太多的缘故,陆晴觉着有些累了,低垂着眸子。
陆母一下就察觉到了,适时开口:“时辰不早了,我们还得在这再待会,不耽误许小姐和不言了。”
此话一出,几乎是把赶人放在了明面上。
沈不言作为陆母自小看着长大的小辈,陆母这般说话无可厚非。
但许安不是,作为太傅独女,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这样直白的赶过。
她小心地扯了扯沈不言的衣袖,不安开口:“景昊,我们好像打扰到了陆姑娘休息。”
她端得是一副可怜动人,又十分善解人意的模样。
恰好此时,大理寺衙役急急忙忙地赶到医馆来寻沈不言。
沈不言见衙役脸色不对,猜到了大理寺出事了,将人带到了屋外谈话。
听到衙役的话,沈不言的脸色微沉。
此事非同大小,必须有他在场,深深看了病榻上的陆晴一眼,他带着人就走了。
许安紧紧跟在沈不言的身后,亦步亦趋,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折返了回来。
“陆姑娘若是一直不好,我可向景昊说一句,让他为你去求位御医来。”
许安语气中的关切不像是作假。
但陆晴不是傻子,不可能不明白她这话是何意。
她不就是想告诉陆晴,她在沈不言心中与常人不同吗。
可这些和陆晴有什么关系呢,现在的她,早就不是两年前的她了。
这会听来,只觉好笑。
“好啊,多谢许姑娘。”她没拒绝,反倒是应了下来。
许安的脸不由地僵了僵,怕被人瞧出不对劲,硬着头皮笑了笑:“不必多谢,毕竟也算是景昊的......妹妹。”
她特意在妹妹二字上停顿了片刻,妄想扳回一局。
可惜,陆晴脸上淡淡的。
许安没得到想要的,又怕沈不言走了,匆匆离开。
还以为沈不言走了,没想到他在门口同人交代什么。
等许安走近了些,隐约听到“御医”“牌子”等字样。
只见沈不言交代完,从腰间解下牌子丢给了衙役。
许安一下子就明白了,沈不言这是不放心陆晴,以他的名义去宫里请御医。
宫里的御医不是那么好请的,寻常正三品一年到头也请不来一位御医瞧病。
陆晴不过是风寒,沈不言却如此大费周章。
她不由地攥紧了手心,想起沈母承诺的那些,又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