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你手上的鹦鹉给孤。”疯批都开口了,宋南枝还能怎么办?她从笼子里将元宝抓了出来,丝毫没有犹豫地递给了墨北寒。但凡有过一秒的停留,都是对自己小命的不尊重。元宝,你自己嘴贱,好自为之吧!下辈子话少点啊!然而,出乎宋南枝的意料,墨北寒并没有把元宝给噶了,居然只给它理了个发。咳咳……所谓理发是委婉的说辞,实则把它头顶的毛全拔了。元宝引以为傲的那几撮黄毛没了,高傲的头颅再也昂不起来,成了“秃鹦”。
长乐宫。
宋南枝自从将小七打发走后,公主殿中其他暗卫见了她像见了瘟神一般,明里暗里都躲着她……
宋南枝彻底没了乐子,这被男宠包围的日子就被墨北寒那厮搅和没了。
【蠢货,又在垂头丧气的!】
清脆的声音从鸟笼中传来,宋南枝回头瞪了它一眼,“元宝,你给我闭嘴!”
被唤作元宝的是一只灰白相间的鹦鹉,它的头顶还竖着一撮黄黄的羽毛,脸颊两侧有些许腮红。
模样瞧着倒是呆萌可爱,可千万别被它的外表欺骗了!
这家伙虽然语言天赋异禀,但诗词歌赋怎么教也教不会,脏话倒是一点就通。
【臭南枝,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我偏要说话,烦死你!】
“信不信老娘削你!”
宋南枝气得拿起笼子使劲摇晃着,她前几日就不该闲着无聊去斗这只鹦鹉,现在好了,整日在她耳边嚷嚷,聒噪得很!
元宝被晃得头晕目眩,嘴上依旧不饶人。
【家暴啦!母老虎家暴啦!这么凶,活该你嫁不出去!】
“跟谁说话呢?”
突然,门外多了一道身影,斜长的影子落在青砖上,遮蔽了一部分光线。
猜到来人是谁后,宋南枝背脊一凉,转过身的同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臣女参见太子殿下。”
内心os:这疯批怎么又来了?不会是来查岗的吧......
还好最近那些面首都惧怕她,没和她厮混在一处。
要不然,完蛋了。
墨北寒的视线落在它手中的鸟笼上,勾了勾唇角,“人玩腻了,开始斗鸟了?”
宋南枝:......
你这么说显得我是个渣女,还是跨越物种的那种!
笼子里的元宝似乎听懂了墨北寒所说的话,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提高了音调。
【哪里来的野人,敢胡言乱语!】
元宝是个傲娇的鹦鹉,打心眼里看不上宋南枝,又怎么能忍受被说成是她的玩物!
宋南枝脸都急绿了,赶紧对着元宝做了个“嘘”的手势。
谁晓得元宝丝毫不畏惧,昂着脑袋将头顶的黄毛高高翘起,活像个小霸王。
【嘘什么嘘?给小爷把尿呢?】
宋南枝:......
墨北寒面色阴沉了下来,几乎是咬着牙道:“你养的鹦鹉叫什么名字?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元宝瞪着他,将头昂的更高。
【傻逼!我是你爹!】
【爹的名字,你都不知道?唔——】
宋南枝已经汗流浃背了,她赶紧打开了鸟笼捂住了元宝的嘴。
可惜为时已晚,墨北寒的杀气已经从四面八方袭来。
“将你手上的鹦鹉给孤。”
疯批都开口了,宋南枝还能怎么办?
她从笼子里将元宝抓了出来,丝毫没有犹豫地递给了墨北寒。
但凡有过一秒的停留,都是对自己小命的不尊重。
元宝,你自己嘴贱,好自为之吧!下辈子话少点啊!
然而,出乎宋南枝的意料,墨北寒并没有把元宝给噶了,居然只给它理了个发。
咳咳……所谓理发是委婉的说辞,实则把它头顶的毛全拔了。
元宝引以为傲的那几撮黄毛没了,高傲的头颅再也昂不起来,成了“秃鹦”。
似乎是意识到了墨北寒的恐怖,元宝乖乖闭了嘴,不敢再多说话。
直至墨北寒转身去洗手,它才飞到宋南枝耳边小声嘀咕着:
【哼!子不教父之过,小爷我不和他计较!】
宋南枝:......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宋大人,宫门外有人找您。”
这时,有宫女进入了殿中,通报了一声,并将一封信递上。
宋南枝接过信纸,拆开后详读了一番,随后合上了。
他妈的,又是谢安那个碧!
真的是阴魂不散,自己都搬到皇宫了,又追来了。
“你去门口告诉他,让他等会儿,我马上来。”宋南枝嘱咐了宫女一句。
“是。”
宫女随后退出了殿外。
“要去见谁?”
墨北寒已经盥洗完手,出现在宋南枝身后。
这家伙应该是有洁癖,虽说元宝嘴臭但身上一点也不臭,它可是爱洗澡的干净鹦鹉。
可墨北寒不过拔了它几根毛,就将手里里外外都洗了个遍……
宋南枝收回思绪,转过身如实相告,“回殿下,臣女要去见谢安。”
说完,她打算朝门的方向走去。
倏地,手臂上传来一股力道,宋南枝蹙眉,竟是墨北寒用力拽住了她。
他的目光森寒,透着冷意,“不准去!”
其实宋南枝也不是很想见谢安,可墨北寒这样命令她,她还就不服了。
上回她调戏小七被他抓个正着,手都没拉上呢,人小七就被迫离开皇宫了。
这回,她出门见个前未婚夫,他怎么还要管?
妥妥的限制人身自由啊!不让她去,她偏要去!
主打的就是叛逆!
“殿下,谢安找我应该是有要紧之事。”说完,她挣脱了被墨北寒拽着的手。
“你敢违抗孤?”
墨北寒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让宋南枝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臣女先告退了。”语毕,她拔腿就跑。
不知为何,她今日就不想顺着墨北寒,太厌烦这种被人限制自由的感觉了!
......
等她到了宫门外,谢安早已等候了多时。
见到宋南枝的一瞬,他愣了片刻。
如今的她贵为公主伴读,着一身华贵的丹青荟锦袍,头戴由宝石镶嵌的玉冠,将她原本出挑的气质更加显露出来,颇有女官风范。
她,确实穿什么都好看。
上回宋南枝试穿嫁衣的样子刻在谢安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
且总在夜深人静之时想起她的面容,即便他旁边睡着的是苏瑶……
“找我什么事?”
宋南枝已经和宁远侯府划清了界限,连声表哥都懒得叫。
谢安收回了思绪,也不同她卖关子,直接挑明了自己的来意,“宋南枝,既然你我的婚事已退,那侯府先前给你的五千两聘金,你也该原数奉还!”
宋南枝轻哼一声,“谢安,你别忘了,你们侯府还欠我一万七千两呢!这五千两聘金都不够还这笔账,你居然还有脸来要钱?”
“侯府什么时候欠你钱了?那都是你宋南枝私自算上去的,也是你哄骗祖母写下的欠条,根本不算数!”谢安强词夺理,摆明了不想还钱,还想要回那五千两聘金。
宋南枝早已习惯了他们一家老赖的做派,朝他使劲翻了个白眼。
“我告诉你,想到要回聘金,门都没有!倒是你们欠我的一万多两要尽快还才是,晚了我可要收利息的!”
说完,她掉头就走。
谢安上前一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恶狠狠地道:“今日你若不将聘金归还,这宫门你休想回!”
宋南枝不屑一笑,“怎么?你还想绑了我不成?”
谢安的面色忽而一黑,他知晓这钱对侯府的重要性。奈何宋南枝霸占着不还,他也只能来硬的了!
“宋南枝,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趁着无人盯梢这一边,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马车里拉。
“谢安,你松手!!!你发什么疯?”
宋南枝拼命挣脱他的束缚,奈何谢安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
情急之下,她张嘴咬住了谢安的胳膊。
“嘶——”
谢安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宋南枝,你属狗的是不是?!”
“我属什么关你屁事!别忘了你自己才是狗!”
宋南枝这话彻底激怒了谢安,他面色气得通红,加大了手中力道……
眼见着要被他拽上马车。
就在这时,一声冷冽的喝止声骤然响起。
“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