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经过谢安时,他故意将脚踏过谢安扣于地面的指尖,然后用力碾压下去……若他没记错,刚刚便是这只手碰的宋南枝!十指连心,指尖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谢安全身,谢安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鬓角倾泻。然而,他只能紧紧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咔嚓——”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骨头完全碎裂的声音……墨北寒这才满意地抬起了脚,冷冷开口:“孤不想在这宫中再见到你!听到了吗?”
宋南枝只觉肩上传来一股力道,被人用力一拉拽入了怀中。
谢安抬眸盯着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子,眉头微蹙,语气中透露着不满,“你是谁?为何要妨碍我和表妹之间的家事?”
“大胆!竟敢同太子殿下如此说话。”站于墨北寒身侧的追影大声训斥道。
什么?他竟然是太子?
谢安顿时瞪大了双眼,面露吃惊之色。
可怜他一个五品闲官连皇宫都未曾来过几回,又有什么机会能见到太子,自然认不出来。
“臣参见殿下。”
谢安屈膝落地,行了跪礼,“刚刚是臣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墨北寒冷眼望着他,忽而勾了勾唇,“冒犯孤倒是小事,只是谢大人在宫门外公然对朝中女官不敬,所为何事?”
谢安跪在地上,额上早已凝结了厚厚的一层汗珠,他绞尽脑汁思虑再三,方才开口:“回殿下,臣曾与宋姑娘有婚约,中间还有些事未解决,这才想找她私自聊一下。”
“那这婚约解除了吗?”墨北寒继续追问。
谢安擦了擦额间的汗,“解除了。”
“既然已经解除,你与宋南枝之间便再无任何牵扯!”墨北寒说完,将揽在宋南枝腰间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而这些小动作被谢安收入了眼底。
太子竟然同宋tຊ南枝如此亲密,他们是什么关系?
似乎注意到了谢安的眼神,宋南枝试图挣脱墨北寒的束缚,然而腰间的力道却越收越紧。
墨北寒垂眸看向了宋南枝,“根据大周律法,冒犯朝中官员,轻则训诫,重则治笞!宋大人想如何处置他?”
宋南枝当然是想往死里整谢安了,恨不得打死他才解气!
可眼下她好不容易和侯府划清了界限,以后还指望着要回那一万多两呢,闹得太僵也不太好。
再者,要是谢安被打瘸了或者残了,指不定还要她赔钱!
这赔本的买卖她可不做!
思虑片刻她道:“今日这事就算了吧,若有下回再惩戒他也不迟。”
墨北寒的面色陡然间一沉,“既然宋大人都如此说了,孤也不该多管闲事!”
话还未说完,他十分不悦地松开了揽在宋南枝腰间的手。
像是生气了……
须臾,他上前几步,走到谢安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盯着跪落在地的谢安,冰冷的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
“你可以走了。”
谢安以为躲过了一劫,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他将头扣在地上,重重行了一礼。
“多谢殿下。”
墨北寒不予理会,嘴角轻扯,露出一抹邪笑。
他从谢安身侧走过,脚步平缓,每一步都带着不可一世的威严。
当他经过谢安时,他故意将脚踏过谢安扣于地面的指尖,然后用力碾压下去……
若他没记错,刚刚便是这只手碰的宋南枝!
十指连心,指尖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谢安全身,谢安的脸色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从鬓角倾泻。
然而,他只能紧紧咬住牙关,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忍受着这钻心的疼痛。
“咔嚓——”
空气中传来一声轻微的脆响,像是骨头完全碎裂的声音……
墨北寒这才满意地抬起了脚,冷冷开口:“孤不想在这宫中再见到你!听到了吗?”
谢安痛得险些晕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拼命点头。
墨北寒走出几步,又回头望了宋南枝一眼,“还不走?”
宋南枝心道:完了,谢安这手估计废了!大家都看到了啊,是墨北寒踩的啊,不关她的事!
哎,就怕到时候宁远侯府那帮老赖会算在她头上……
心中五味杂陈,她乖乖的跟在了墨北寒屁股后面。
待他们二人走远,谢安才刚从地上爬起来,由家奴搀扶着跌跌撞撞爬上了马车。
而他的小指已经红肿胀大,像枯了的树枝一般垂挂着,基本不能动弹……
车厢摇晃间,隐约可以听见骨头晃动的声音,整个手指已经碎了。
谢安心里不免一阵后怕。
这太子,下脚真狠!
以后,他再也不敢来找宋南枝了!
......
宋南枝跟着墨北寒走到了长乐宫,一路无言。
依着她对墨北寒的了解。
这人又生气了……
还当他刚刚碾碎了谢安的手指,已经将情绪发泄出去呢,怎么还在生气?
也不知道,他到底气个啥。
“不是让你别见他吗?为何要见?”终于,墨北寒开口说话了,果然又是质问的语调。
宋南枝:……
其实,他当个哑巴也挺好的。
她努努嘴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纯属好奇,想看看他来干嘛的。”
墨北寒剜了她一眼,继续质问:“那方才孤要处置他,为何求情?”
说到此处他突然停顿,向前挪动了几步,清冽的气息将宋南枝包围。
“是舍不得吗?”
宋南枝被他逼得后退了几步,连忙解释道:“不是舍不得,是谢安还欠了臣女不少钱,臣女担心闹得太僵,这钱要不回来。”
听到她这一番解释,墨北寒一直阴沉着的面色方才缓和了几分。
“下回,孤不让你见的人,不准再见,听明白了吗?”
宋南枝敢说不吗?
谢安的手可是当着她的面被废的,她可不想成为第二个他!
“臣女一切都听殿下的……”
“三哥。”
长乐宫外忽然走过来一人,轻轻唤了墨北寒一声。
宋南枝循声望去。
只见来人身着白色锦袍,身姿清瘦挺拔,眉眼温润,气质出众,给人清风霁月、和光同尘之感。
美中不足的是,他原本清秀的面容透着说不出的苍白,略显病态。
墨北寒望着来人,面无表情的开口:“五弟不是在书院编写策论吗?又怎会在此?”
宋南枝夹在二人中间有些尴尬。
若她没记错剧情,来人便是墨北寒同父异母的弟弟墨子羽。
没想到本人竟然这么帅!好似画中的谪仙一般。
等一下,墨子羽?!
他可是原书中最悲惨的一个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