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他闭上眼,轻轻地呢喃:“溪芮,对不起。”“要是还能有下一次的话,我说什么都一定会还你。”……南坪市。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我浑身无力,耳边不断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我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只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真实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我这是,重生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涌出来,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但她的记忆实在过分混乱,我从中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而且只要一深想,脑神经就像是被烙铁烧红了一样痛起来。
知宾主持着这场最高仪式的葬礼。
“陆溪芮,在生死关头赴汤蹈火、流血牺牲;在危难时刻奋不顾身、担当使命。在风雪中、在烈日下、在每一个她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对党忠诚、服务人民、执法公正、纪律严明”的金色大字熠熠生辉,忠勇赤诚的丰碑永垂不朽!”
“她是对党忠诚的队友,赤胆忠魂、英勇无畏——”
悼念词结束,众人纷纷上前献花。
苏承光站在人群之后,踌躇地凝视墓碑上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始终微笑着,如他记忆里的一样。
但那抹微笑,却让他眼眶发红。
记忆里灵动鲜活的人,下一秒却被定格在了照片上。
他甚至有一瞬间还在想,陆溪芮没死,她怎么可能会死呢,她一定还在哪个地方好好活着呢。
但记忆里的玻璃培养皿爆炸声又否决了一切。
他看着自己的手,又想起他的爱人在他面前分崩离析的样子。
他抱着一束白色的百合花,手倏地握紧,几乎要把柔弱的花枝掐断。
直到来人都陆续离去,陆母才终于看到了他,向他走来。
她还是不记得这一年发生的事情,看着他的眼里满是慈爱。
“承光,好孩子,去给溪芮献一束花吧。”
“你来了,溪芮才能走得安心,你们之前那么要好……”
她说着,声音染上战栗的哭腔。
“好孩子,是你们有缘无分啊。”
听她这么说,苏承光的情绪终于一点点崩溃下来。
陆荣轩不想陆母受到太多的刺激,又走过来,温声将她劝走。
苏承光颤抖着手抚摸上陆溪芮的墓碑。
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遗照上,像是给照片上的人镀上一圈荣光。
他闭上眼,轻轻地呢喃:“溪芮,对不起。”
“要是还能有下一次的话,我说什么都一定会还你。”
……
南坪市。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
我浑身无力,耳边不断传来老鼠窜动的声音。
我挣扎着试图睁开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只有身体上不断传来的真实疼痛,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我这是,重生了?
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碎片从脑海里涌出来,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的。
但她的记忆实在过分混乱,我从中几乎提取不到任何有效信息,而且只要一深想,脑神经就像是被烙铁烧红了一样痛起来。
我从中只能得到两个信息。
一,原主叫裴海棠,二十一岁。
二,我现在的处境,和DF集团有关。
而且,大概率,和他们的高层有关。
除此之外,有关裴海棠这个人的身份信息,我一概不知道。
我想起之前乔秋蕊谎报我在DF集团的消息,不由得一阵苦笑。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和他们脱不开关系。
一语成谶啊,乔秋蕊。
说到这,我又想起消散前一天,从苏承光那里听出来的消息。
不知道他们对乔秋蕊的调查,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在黑暗tຊ里百般聊赖的发散着思维。
我不知道在这个地下室里被关了多久,只能通过判断感觉自己是被刚关进来不久,身体还没有太大的反应。
这里没有窗户也没有钟表,我无法准确地判断时间。
不知过去了几天,饥饿感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缓慢拉长。
就在我要因为脱水的虚弱感再次昏迷的时候,地下室的门口传来咯噔一声。
有人推开了地下室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