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轻轻地喊了一句。“妈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这具身体大概本来就不太严实,又被这么折腾好几天,险些要去了半条命。我在DF集团自己的医院一连待了好几天才缓和过来。一连几天,那个在地下室出现过的男人都没再出现。但从伺候我的人那里,我知道了一些消息。比如现在距离我下葬刚刚过去十天。比如那个男人的名字。祁斐。我们打探到的DF集团名字的头目名字。天使一样的面容,实际却是条阴冷的毒蛇。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被他掐着脖子摁倒在冰冷的地砖上。
地上还有刚刚滴落的酒水,酒精的味道熏入我的鼻腔。
太痛了,好像喉骨都要被他捏碎。
可身体的虚弱又让我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窒息感带来的生理泪水盈满我的眼眶。
但在阖上双眼前。
透过模糊的泪,我似乎看见那张纯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茫然。
不知是不是幻听。
我听到他轻轻地喊了一句。
“妈妈。”
……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医院洁白的床上。
这具身体大概本来就不太严实,又被这么折腾好几天,险些要去了半条命。
我在DF集团自己的医院一连待了好几天才缓和过来。
一连几天,那个在地下室出现过的男人都没再出现。
但从伺候我的人那里,我知道了一些消息。
比如现在距离我下葬刚刚过去十天。
比如那个男人的名字。
祁斐。
我们打探到的DF集团名字的头目名字。
天使一样的面容,实际却是条阴冷的毒蛇。
我瘪瘪嘴,在脑子里继续梳理着。
而他的身份和过去,我也在零碎的打听里拼凑了出来。
警方卧底和DF前头目的孩子。
十岁那年,母亲的卧底身份被人发现,他也被父亲连带着厌恶。
家里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一夕之间成了最下贱的杂种。
是母亲拼死求情,才被和她一起丢到犯罪组织处理卧底的牢里。
为了活下去抛弃尊严,变成了乞食的狗,卑微讨好着那些虐待他的人。
他在暗无天日的牢里折腾了很多年,遭受了数不尽的羞辱虐待,最后靠杀死了自己母亲才从那走了出来。
然后一步步上位,靠着铁血手段拼杀了许多人,才终于走到今天的位置。
祁斐从不掩饰自己的过去。
弑母在普通人眼里是极其扭曲的暴行,但在人性丧失的DF集团,倒是一张上好的投名状。
但对于裴海棠的过去,倒是没什么人知晓。
只知道是他在三年前,父亲死后带回自己别墅的女人。
也是他唯一带回过别墅的女人。
就这样在祁斐身边待着不是办法。
我毕竟不是裴海棠,就算扯着失忆的幌子,也难免被他怀疑的可能。
我不知道裴海棠是怎么和这种喜怒无常的亡命徒相处,但从他在地下室的话里,大概能窥见一二。
我很敬重这个在他手里坚持过,最终经受不住才同他虚与委蛇,甚至还会勇敢向警方传递证据的女人。
但我绝不愿意为他弯下腰来。
被DF集团凌虐致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即使我和他之间没有那些新仇旧怨,即使我不是警察,我也绝不会接受向这种人卑躬屈膝。
无论他有怎样破碎的过往,都不该成为他伤害无辜人的理由。
我闭上眼,试图从杂乱的信息里梳理出一条明路。
我要知道,他对裴海棠到底抱有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可以,我要怎么样才能收集DF集团的罪证,递交给警方。
就在我闭眼盘算的时候,那令人骨寒的声音在病床外响起来。
“回家了,小海棠。”
“我们去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