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入侯府当夜,不是在新房等到祁颂的。我被几个丫鬟婆子拖拽扔到大堂,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一只锦履狠狠踩住。「你这贱妾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攀上老王爷,让他强塞你入府。」我抬首,就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姝艳绝美,妩色醉人。这是——长姐的脸。我眼眶湿润模糊,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脸。可下一刻,就被这侯府主人祁颂一脚踹出老远,呕出一口心头血。祁颂搂住郑姿,诱哄道:「夫人,不过一个贱妾罢了,你何必在意。你放心,
我入侯府当夜,不是在新房等到祁颂的。
我被几个丫鬟婆子拖拽扔到大堂,还没反应过来手就被一只锦履狠狠踩住。
「你这贱妾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攀上老王爷,让他强塞你入府。」
我抬首,就看到了我朝思暮想的那张脸。
姝艳绝美,妩色醉人。
这是——长姐的脸。
我眼眶湿润模糊,伸出手,想要触碰那张脸。
可下一刻,就被这侯府主人祁颂一脚踹出老远,呕出一口心头血。
祁颂搂住郑姿,诱哄道:「夫人,不过一个贱妾罢了,你何必在意。你放心,我此生只会爱你一人。」
郑姿娇哼,看着我面露厌恶与警惕:「我才不信你们男人嘴巴里说的,我不管,今天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祁颂蹙眉瞥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条死狗。
「你兄长似是还没走,他不是喜欢美人吗?让他替我和这贱妾洞房,这下夫人总不会怀疑我了吧。」
他满面无所谓:「夫人知晓,我有洁癖。」
郑姿满意,立刻让人去唤郑延。
「侯爷就和我在屏风后面看着吧。」
我跪地求饶,楚楚可怜对祁颂道:「侯爷,妾只想做侯爷的女人,还请侯爷垂怜。」
我眼角泪滴将落未落,挑的也是最美的角度对着祁颂。
我能明确看到祁颂眼神中的动容。
可最终,他只是扭开头,任由郑延将我摔在冰冷的地上。
粉红嫁衣被撕得粉碎。
「唉,真是个顶级小美人,当真是尤物。」
而祁颂和郑姿就在屏风后面欣赏着这一幕。
郑姿嫌弃又嫉恨道:「这贱人怕是红楼出身的。」
我闭着眼睛,忍受着郑延毫不怜香惜玉的对待。
朱唇中溢出练习过千百遍的媚音。
目光楚楚地瞅着祁颂,委屈又魅惑。
没一会儿,祁颂就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锦袍。
「啊,侯爷,饶了妾,呜呜。」
我祈求着他,如最无害的菟丝花,只能攀附他生存。
郑姿冲过来,狠狠踹了我一脚:「贱人,还想勾引侯爷。」
她还想再发泄,下一刻却被祁颂抱起,回了房间。
我注意到,祁颂透过房间半开的窗,如狼般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我身上。
……
我满身伤痕被扔进房间地上时,已是深夜。
我身上太疼,趴在地上许久未动。
即使这府里的人都是该下地狱的畜牲。
我也没想到祁颂能恶心到如此地步。
「温玉。」祁靳将我从地上抱起,放到床上,蹙眉不忍盯着我。
我冷眼瞧他,掀开已经破碎的衣衫:「怎么,你也想试试我的味道。」
祁靳面色惨白,嘴唇颤抖着,痛苦跟我道歉:
「温玉,我知道你怨我,可你要相信,我是想要你好好的,我给你上药,好不好。」
「好好的……」
我低喃,下一刻撑起剧痛的身体,狠狠给了祁靳一巴掌。
「祁靳,你别假惺惺了,你也是凶手。姐姐如果不是来找你,怎么会被那郑姿看到,又怎么被剥了脸皮。」
「你保护不了她,为什么要和她相爱?你就是废物,是凶手,这整个侯府的人,都是害死我姐姐的凶手。」
我眼中带着滔天的恨意。
捂着心脏。
又来了。
那种浑身血液仿佛被冰冻住,冒出的尖冰利刺正在我血肉里面凌迟我,令我痛得无法呼吸。
说到最后,我哽咽呜鸣,「还有我,我也是凶手。」
我出生那年,姐姐不过七岁。
父亲经商去世,母亲因此病倒。
为保住家业不被狼子野心的旁支夺得,娘亲对外宣称我是男儿。
就这样,我从元家二小姐,成了元家唯一的儿子,元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