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陆祁渊已然护在柳如絮面前,目光定定看向她:“说来此事实在太过凑巧,你今日怎就那么熟练得知对面酒楼能看得见他们?”心一瞬冷到极致。原来只需柳如絮一句话,他竟就能反来疑心她。沈昭昭攥紧手:“你怀疑我?”陆祁渊的声音冰冷至极:“如絮以命救你,你都不曾感恩,谁知你如今是不是想以此栽赃她?”一字一句,如细针从沈昭昭的耳朵钻至心脏。她望着面前这个曾深爱深信之人,心底彻底失望。一遇到柳如絮的事,他就如此丧失理智。
一语惊起波澜。
沈昭昭还未反驳,柳如絮就眼圈发红看向陆祁渊,哽咽开口。
“今日凌晨沈姑娘叫醒我,要我去此处送信,否则就要丢下我。”
“陆哥哥,我本想今早去寻你出主意,却见不到你人。”
“不得已之下,我只能听沈姑娘之言去了。”
柳如絮话说得楚楚可怜,委屈至极。
沈昭昭已然冷静下来,只问陆祁渊:“陆祁渊,你信她吗?”
只见陆祁渊眉头深锁凝望柳如絮,低声问。
“你可知,你去见的那人是北狄人?”
此话一出。
柳如絮当即神色一震,哭着就跪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听沈姑娘的吩咐去送信而已,沈姑娘,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沈昭昭就这么静静看着,并不说话。
柳如絮便乞求看向陆祁渊:“陆哥哥,你信我,我可以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在这一声声苦苦哀求中,陆祁渊看了沈昭昭一眼,又看向柳如絮。
而后,沈昭昭看见他伸手扶起满脸泪痕的柳如絮。
“我信你。”
陆祁渊三个字,却如重锤狠狠砸在沈昭昭心口。
即便有所预感,她却依旧难以置信:“你说什么?”
“我说我信如絮。”
此时,陆祁渊已然护在柳如絮面前,目光定定看向她:“说来此事实在太过凑巧,你今日怎就那么熟练得知对面酒楼能看得见他们?”
心一瞬冷到极致。
原来只需柳如絮一句话,他竟就能反来疑心她。
沈昭昭攥紧手:“你怀疑我?”
陆祁渊的声音冰冷至极:“如絮以命救你,你都不曾感恩,谁知你如今是不是想以此栽赃她?”
一字一句,如细针从沈昭昭的耳朵钻至心脏。
她望着面前这个曾深爱深信之人,心底彻底失望。
一遇到柳如絮的事,他就如此丧失理智。
沈昭昭再不想多说一个字,冷冷看他身后的柳如絮一眼,径直踏步离去。
回到屋内。
十皇子正在里面等她,沈昭昭一口饮尽茶水,掩下眼中悲伤:“殿下,我告诉你的事,决计不能让陆祁渊知晓。”
经此一遭,她已经彻底对陆祁渊失望。
其实确实是她给柳如絮留了信,只不过她是以北狄人的口吻约其相见,亦同样约北狄人前去。
她想试探,看陆祁渊若亲眼所见柳如絮和北狄人相熟,将会是如何反应。
可惜,陆祁渊依旧信柳如絮。
身旁的十皇子沉默片刻,开口问:“沈正使,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沈昭昭眼神骤冷下来。
良久,她沉声回:“柳如絮绝对不能留。”
次日一早。
沈昭昭正要出门,迎面却见陆祁渊找上门来,张口竟是向她要合盟书。
“如今危机四伏,合盟书放你手里不安全,我来保管。”
而他身旁站着的,还有看似无害的柳如絮。
显然,此事少不了柳如絮的撺掇。
沈昭昭目光轻飘飘扫过,如今,她的目的竟然已如此不加掩饰了吗?
她看着陆祁渊,沉声道。
“陆将军,我才是正使,保管合盟书是我之责,不劳你费心。”
被回绝的陆祁渊脸色一瞬难看至极,他冷睨她:“若合盟书有个万一,你担得起责吗?”
“我以命作保,定会护住合盟书。”
沈昭昭神色未变,坚决不给。
见她如此强硬,陆祁渊深深凝视她,却也无可奈何。
“你最好说到做到。”
语毕,陆祁渊带着柳如絮转身离去。
柳如絮回头跟沈昭昭对视一眼,眼里露出狠意。
沈昭昭神色平静,转身去寻十皇子。
却见十皇子屋内没了人。
正要下楼去寻,就见十皇子的侍卫焦急跑来。
“不好了!沈正使!殿下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