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翠雯便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拿早就想好的说辞去劝。冯姨娘一个人在这刺史府的后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有了一同伺候大爷的姐妹,不管什么事情不但可以互相帮忙,大奶奶那里也好分担分担。冯敏一听,就明白翠雯是什么意思,她想,这个丫头十八岁了,想必按捺不住了,便懒懒撑着下巴,“我还是夫人典进来的,家里好过,不用我做什么,你还不知我的地位,哪敢说什么话呢?”“我也不过是白操心,自然是
如此一来,翠雯便觉得自己机会来了,拿早就想好的说辞去劝。
冯姨娘一个人在这刺史府的后院,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有了一同伺候大爷的姐妹,不管什么事情不但可以互相帮忙,大奶奶那里也好分担分担。
冯敏一听,就明白翠雯是什么意思,她想,这个丫头十八岁了,想必按捺不住了,便懒懒撑着下巴,“我还是夫人典进来的,家里好过,不用我做什么,你还不知我的地位,哪敢说什么话呢?”
“我也不过是白操心,自然是要姨娘拿主意的,何况这也不是一下就能办妥的事情,还要找个跟姨娘合得来的人,别到时候帮不了忙,反而累赘。”翠雯心里虽想快点达成心愿,却不肯急功近利、落人口实。
倒不想冯敏的一句话正中下怀,“你知道,我在府里哪有什么亲近的人呢,还不如一进来就认识的你,咱们俩又合得来,你对我又好,真要找人,还不如找你。”冯敏半开玩笑的说。
翠雯想当真,又不敢相信,掩饰着激动,懊恼道:“人家帮姨娘想法子,姨娘倒开我玩笑。”
若是真心话,这个时候就该给她吃一颗定心丸,冯敏偏偏又不提这一茬了,转而问起翠雯县令府的情况,一直到谈话结束,也没再聊起翠雯心心念念的话题,虽然失望,还不好表现太明显。
直到冯敏说累了,想休息一下,将欲言又止的翠雯支了下去。坐在桌边,良久轻笑一声,她虽然不喜翠雯,却也不想自己做什么,惹起太多注意,但如果是翠雯自己想往上挣,她也不会放过顺水推舟的机会。
之后两天,冯敏又送了翠雯一条只穿了两次的裙子,夸她打扮的好看,这样走出去,谁还以为她是刺史府的丫头,该是小姐才对。一方面翠雯明白冯姨娘是因为失宠才尽力笼络身边人,另一方面她本来也有几分自信,现在连身为美人的冯姨娘都夸她美,那几分自得越加膨胀了些。
整天打扮地花枝招展进进出出,还晓得避开东院的人,晚上在门前翘首以盼许久,等到各处院子要落钥了才回转。
冯敏捧着书冷眼旁观,只当什么都不知。
到了县令夫人生辰这一日,一大早刺史府便出动了三四辆车子前往去拜寿,这已经是宴请的最后一日,客人都是县令府的姻亲,大少爷柳奂妻子的娘家人跟姑奶奶柳嫣的婆家一行。
冯敏跟在柳嫣身后,被她带着向县令李夫人行礼,李夫人矜持地点点头,叫身边的大丫头来招待。李夫人冷淡的态度无可厚非,她身边的一位跟柳嫣长的几分相似的小姐暗暗瞪了冯敏几眼,看模样,该是柳嫣的妹妹柳婵,今年正是十六岁,听说还有一个十岁的庶妹,并不在屋里。
李夫人跟两位亲家太太谈天喝茶,小辈们便去了院子里看戏。柳家的大奶奶张氏八面玲珑,待人亲切,已生了一儿一女,又要忙着家事,等闲不得空,叫柳大少爷的两位姨娘招待冯敏在院子里玩耍。
冯敏客随主便,大家看戏,她也看戏,众人去逛院子,她便慢悠悠跟在后面。
李夫人的大丫头也是个大忙人,逛了没一会儿,便被大奶奶使人叫过去帮忙了。柳大少爷的两位妾室便顶了她的缺,带着冯敏,嗑瓜子喝茶,聊着时兴的好东西,冯敏不怎么插的上话,端坐在一边,当个安静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