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一手护着朴韵知,一手收割着涌上来的士兵的命。“为什么帮我?”朴韵知看着元珩的背影,眼神复杂。他是魔,和仙天生对立。元珩沉默了瞬,幽声道:“你就当,我太无聊了。”朴韵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避开身后刺来的剑。她本就是生在战场上的人,纵然仙力不复存在,却还拥有本能。所以她很快察觉到了异样——眼前的这些长淮将士,不知为何竟有意无意的将她推离开主战场,大有放她离开之意!“将军,快逃吧,我们都相信您不会和魔族为伍,但山主之命我们不得不从,只能这般让您离开!”
这一刻,朴韵知才清晰的意识到,她好像,一直都活在谎言中。
贺晋臻骗她,父亲骗她,雾清骗她。
现在就连元珩也是骗她的。
“你走吧。”
朴韵知别开眼不再看元珩。
元珩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她。
贺晋臻听着两人的对话,神色冰冷。
“走?今日你们两个,谁都别想离开!”
随着贺晋臻一声令下,长淮士兵尽数朝着两人冲去。
元珩一手护着朴韵知,一手收割着涌上来的士兵的命。
“为什么帮我?”
朴韵知看着元珩的背影,眼神复杂。
他是魔,和仙天生对立。
元珩沉默了瞬,幽声道:“你就当,我太无聊了。”
朴韵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避开身后刺来的剑。
她本就是生在战场上的人,纵然仙力不复存在,却还拥有本能。
所以她很快察觉到了异样——
眼前的这些长淮将士,不知为何竟有意无意的将她推离开主战场,大有放她离开之意!
“将军,快逃吧,我们都相信您不会和魔族为伍,但山主之命我们不得不从,只能这般让您离开!”
密语在耳际响起。
这是只有朴韵知和长淮士兵才懂的密语,即使是统管长淮的贺晋臻也不会知道的秘密。
朴韵知步步后退,复杂的看着身前的士兵。
而梓婼瞧见这一幕,眼中嫉恨燃成火焰。
她目光扫过和贺晋臻缠斗在一处的元珩,杀意顿显。
“朴韵知,我看今日,还有谁能救你!”
话落,她持着长剑便朝着朴韵知刺去!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中朴韵知,梓婼的眼中浮现出一抹凶狠的得意。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忽然闪现在两人之间,一掌将梓婼拍飞出去。
可还是晚了。
长剑霎时穿透那人的肩胛,同时,也刺中了朴韵知。
“元珩——!”
朴韵知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面色微白的人,眼中充斥着惊讶和慌张。
她从未想过,元珩竟然会替她挡剑!
“你……”
她想要说什么,可元珩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我受了伤,可能打不过他们,怕是要带你当一次逃兵了。”
说这话时,他轻松的紧。
可苍白的脸色还是透露了他此刻的状态。
他紧攥着朴韵知的手腕,魔雾弥漫又消退后,两人已不见踪影。
长淮山陵墓。
“咳咳——暂时先躲在这儿,等我恢复些,便带你离开。”
元珩重咳着说着,伸出手要替朴韵知治伤。
可朴韵知却是避开了他的手。
“你给自己疗伤便可,好了便自行离去吧。”
元珩手一顿,整个人靠在石壁上,有些孤寂。
“你介意我骗了你,还是因为我是魔?”
朴韵知看着他,片刻后,手中剑横亘在元珩脖子上:“因为你,贺晋臻终于有证据坐实了我私通魔族的罪名!”
元珩没有说话,只是敛眉看着这一幕,好像回到了当初。
“第一次见面时,你也是这般对我的。”
他说着,苍凉一笑后将剑默默拨开。
“只可惜,你不是她。”
朴韵知不知道元珩说些什么,正要开口目光却落在了深处静默的棺椁上。
这是她父的墓!
意识到这点,朴韵知怔了下,忙走上前去探查。
可就在她的神识探查到棺椁处时,一股大力袭来,生生将她拽入了黑暗……
眼婕微颤。
朴韵知缓缓睁眼望着一片雪白。
这是……
“影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朴韵知怔怔转身看着那个刻入记忆的身影,眼眶倏然滚烫。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