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阮甜甜说的是对的,她的这具身体,这张脸,确实很勾人。在镜子前磨蹭了不知道多久,江眠才随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随意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出了门。人民医院离她的住址不算远,但她走得很慢,等她撑着伞走到人民医院门诊部的大门,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四十五分。说她是故意拖延时间也好,是雨天路滑也罢,反正……她就是有点儿不安。还隐约有点儿期待。不管是不是她自愿,在踏进门诊部大楼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就非常不合时宜地闪过了沈妄的脸。
江眠是被旺仔一爪子给挠醒的。
从桌上爬起来,江眠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和眼睛。
期间,猫祖宗眼巴巴地看着她,时不时“喵呜”一两声,以表抗议。
没过一会儿,江眠被惹烦了,只好起身开始伺候猫祖宗。
铲了猫砂,喂了猫粮,江眠在零食架上随便拿了袋速食,放了水,丢进锅里煮。
大概是昨天碰到了沈妄的缘故,她做了一晚上的梦,那些以为早就忘掉的事情就像跑马灯,让她这会儿还很恍惚。
水从锅里溢出来,江眠险些被烫到。
熄了火,江眠直接端着锅扒拉了几口,手机就收到了阮甜甜发过来的消息。
说是主编那边催稿催得急,让她赶快把尾稿写完交过去。
当然,通知结束后,阮甜甜还不忘嘱咐了一句:别忘了,要去医院拿报告。
只是江眠还没来得及感动,手机再次震了一下。
阿甜:更别忘了用美色勾引沈医生哟[坏笑]
“啪”的一声,手机被反扣在桌上,江眠端着小奶锅,往嘴里塞了几口被煮得绵烂的面条,一时间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脸有些烫,心好像还有点儿悸动。
但这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没过一会儿,江眠就一股脑栽进了稿子的怀抱里。
一直到下午的四点半,江眠才从一阵闹铃声里抽离出来。
闹钟是她提前设置的,定时在四点半,也是她今天出门去医院的最后时间点。
她朋友圈子很小,一整天都没人找过她。
随手将闹铃关掉,手机屏幕上的页面显示依旧是跟阮甜甜的聊天框——
那句“更别忘了用美色勾引沈医生”再次猝不及防地撞入眼帘。
微微怔了怔,江眠勉强缓过神来,起身去换衣服。
窗帘拉上,屋里的灯光一打开,江眠的目光就定在了面前的穿衣镜上。
镜子里的人白皙纤瘦,身形虽说不上曼妙有致,但该有的却一点儿都不含糊。
巴掌大的脸再配上那双湿漉又无辜的杏眼,简直精致得像被精心雕琢过的瓷娃娃。
除却心口上的那道疤,这具身体堪称完美。
或许阮甜甜说的是对的,她的这具身体,这张脸,确实很勾人。
在镜子前磨蹭了不知道多久,江眠才随手拿过旁边的衣服往身上套,随意扒拉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出了门。
人民医院离她的住址不算远,但她走得很慢,等她撑着伞走到人民医院门诊部的大门,时间已经是下午的五点四十五分。
说她是故意拖延时间也好,是雨天路滑也罢,反正……她就是有点儿不安。
还隐约有点儿期待。
不管是不是她自愿,在踏进门诊部大楼的那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就非常不合时宜地闪过了沈妄的脸。
跟昨天在梦里的跑马灯不一样,可能是即将见面的缘故,这会儿在她脑子里飘着的,是沈妄掩盖在口罩之下,那有些模糊,但又很清晰的局部特写。
抿了抿唇,江眠将伞上的水渍抖下来收好,深呼吸了一下,才迈着步子朝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电梯门一开一闭,电梯上行,停在了六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