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他根本顾不得被骂的人是自己儿子,只一心向着侄子说话,“怀州,咱们乡下人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大家伙都知道,苏沫沫是怀川的媳妇儿,现在怀川不在,你让让,让怀安把人带回去,爸做主,这事错的到底是你,你跟怀安道个歉,以后这事就过去了,你们还是好兄弟。”有好事者插话,“六猴儿叔,你们家这热闹可真是一出接着一出,明明娶媳妇的是怀川,可是中午那会儿,新娘子在你们院子里拿着菜刀把新郎砍了,还嚷嚷着说沈家
所以这时候,他根本顾不得被骂的人是自己儿子,只一心向着侄子说话,“怀州,咱们乡下人娶个媳妇儿不容易,大家伙都知道,苏沫沫是怀川的媳妇儿,现在怀川不在,你让让,让怀安把人带回去,爸做主,这事错的到底是你,你跟怀安道个歉,以后这事就过去了,你们还是好兄弟。”
有好事者插话,“六猴儿叔,你们家这热闹可真是一出接着一出,明明娶媳妇的是怀川,可是中午那会儿,新娘子在你们院子里拿着菜刀把新郎砍了,还嚷嚷着说沈家骗婚,沈怀川把她骗过来给怀安当媳妇儿,这一天都没过去呢,新娘子怎么又成了怀州媳妇儿了?”
沈六猴儿也不知道还有这一出,被一下子给问懵了。
沈怀州冷笑道:“还能是咋回事儿,这不明摆着吗,沈怀安少了一条腿娶不着媳妇儿,就让亲弟弟给自己骗一个回来呗,人家姑娘知道了肯定不能同意,谁疯了好好的大姑娘愿意嫁给只有一条腿的骗子,这不才闹起来吗,这两兄弟仗着人家姑娘孤立无援,这才想生米煮熟饭,结果自己被砍伤,也是自作自受。”
“那你呢?”那人继续问,“怀州,咋又成了你媳妇儿的?”
“沈怀川给苏家的彩礼钱,是偷了我准备给自己娶媳妇的钱,反正这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刚好新娘子看不上那哥俩儿,我就把人娶了,也省的人财两空不是,不然等人家姑娘的娘家人知道了自家闺女被骗婚,那能罢休?”
“我看这也没毛病,总归,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谁娶,还是你们自家的媳妇儿呗!”
“是啊是啊,不过怀州,你是个有本事的,可不能跟你三大爷家似的,娶媳妇儿的大事连席都不办,好歹自家长辈总得请上两桌,也让新娘子认认长辈不是。”
“说的是这个道理。”
沈怀州回忆着那股子舒坦劲儿,他人舒服了,就特别好说话,“行,明天家里吃席,大家伙儿都来。”
“好,还是怀州大气!”
沈六猴儿怒骂,“不行,那是你兄弟媳妇儿,钱是钱,人是人,反正你不能把人娶了,不像话。”
沈怀州瞬间冷了脸,“爸这么向着怀安和怀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才是你亲生的呢,既然这样,干脆你搬隔壁去住好了,咱家不缺吃里扒外的人。”
这话说的大为不孝,但也没人去理。
谁不知道,沈家老六沈六猴儿早就在家失去了威望,现在家里当家的是他二儿子沈怀州啊!
说起沈怀州,也是个奇人。
闹灾害那几年家家户户都没吃的,树叶子都薅秃了。
沈六猴儿和徐媛这两夫妻也奇葩的很,自家孩子不顾,一个向着娘家,一个向着哥嫂。
才三两岁的沈怀州一个娃娃跑进山里,好几年不见人影。
这么小的孩子,都以为他肯定死在山里了,没想到时隔好几年,他又回来了。
那时候虽然灾害过去,但生活条件也不算多好。
他本就消失了好几年,家里还有稍大一些的大哥,后来又生了弟弟,就更没有他的地位,但这孩子命硬,就靠着在山里逮个野鸡抓个鱼,硬是过得比谁都行。
他也经常性的在村里玩消失,和村里人都不亲近,大家早已习以为常,特别是这段时间,又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直到今天中午才露面。
却没想到,一露面就干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儿,直接给自己抢了个媳妇儿!
但相比起来,沈家夫妻自私自利,老大也被养废了,只一门心思顾着自己小家,小的那对儿女还顶不起事儿,也就沈怀州有些威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