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假山,青石板上的血迹无不彰显这就是对方的藏身之所,姜颜只能胡乱地擦去血渍,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若她记得不错,玄一道长曾言太元虚清观后山有道泉,泉水连通山下的望行河道。“快,他在那!”姜颜尚未走远,身后的人已经追来,想逃断然是逃不掉,她的身形与对方差得太远,离近一眼便知真假。这可不是她想要的。姜颜逃跑的脚步停下,脑内飞速运转,转动着手中的玉佩,不过片刻,她便整理好面容,朝着下山的路,慢慢悠悠走着,像极了下山的香客。
她走出假山,青石板上的血迹无不彰显这就是对方的藏身之所,姜颜只能胡乱地擦去血渍,朝着下山的方向跑去,若她记得不错,玄一道长曾言太元虚清观后山有道泉,泉水连通山下的望行河道。
“快,他在那!”
姜颜尚未走远,身后的人已经追来,想逃断然是逃不掉,她的身形与对方差得太远,离近一眼便知真假。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
姜颜逃跑的脚步停下,脑内飞速运转,转动着手中的玉佩,不过片刻,她便整理好面容,朝着下山的路,慢慢悠悠走着,像极了下山的香客。
刺客在看到明显不对等的身影,顿觉被骗,恼羞成怒地吼道,“站住,东阳王世子在何处?”
他居然是东阳王世子,姜颜虽然猜出对方的是宗室子弟,但没有料到他居然是东阳王的儿子。
东阳王覃行知的亲叔叔,十三岁被封王,十六岁战场杀敌,二十岁被封为骠骑大将军,镇守边疆,所向披靡,从未有过败绩。
东阳王世子无诏归咸安,郊外遇刺,这可不得不令人多想。
“你问我?”姜颜转身,挑起的眉眼,扫过追上前的十多位刺客,“我问谁?”
“你!”一名刺客刺剑朝着姜颜而来。
剑气凌然,泛着寒光。
姜颜依旧面不改色,一计响亮的哨声划过,天空之上盘旋着鹰隼。
刺客神情一闪,生生停下脚步,犀利地盯着姜颜,“你做了什么?”
“你真的以为世子殿下没有丝毫防备,未免把世子想得太简单了。”
此刻看着天空盘旋的鹰隼,显然被姜颜的谎话忽悠住。
别看姜颜神情淡然,藏于衣袖的手却隐隐冒出汗珠,覃行知曾告诉他,覃国贵族爱养鹰隼,尤其是宗室,出行鹰隼必定跟于身侧。
显然她赌赢了,鹰隼传信亦是身份的象征,对面的此刻明显有些慌。
其中一个刺客瞥见姜颜脖颈处奴隶纹身,立刻反应过来,“臭娘们,险些被你忽悠住了。一个奴隶玩意,也敢装腔作势。”
姜颜不以为意,双臂环抱,眼尾上挑,斜视敲着他们几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对蝼蚁蔑视的气场,让人难以忽视,她身侧一晃,腰间挂着的玉佩暴露在众人眼前。
“不信,那就试试看。”
姜颜歪头冷笑,霸气地坐在巨石上,挑衅地看着半信半疑的刺客。
刺客犹豫不决,他们是奉命刺杀世子,但这一路太过顺利,依照东阳王老谋深算的性子,未必不会给他儿子谋划。
姜颜心中的紧张松下一二,只要对方犹豫,这场空城计,她便赢了一半。
“世子仁善敦厚,给你们机会,回去告诉你家主人,东阳王是老了,不是死了。”
提到东阳王,刺客们原本三分怀疑,此刻动摇的心到达五分。
姜颜看着刺客犹豫不决的脚步,敛起神色,语气随意慵懒,“抱歉,世子的耐心有限,你们这群废物,谁说了算?”
刺客看着姜颜,一个奴隶如此嚣张跋扈,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这更加加重他们的猜测。
她身后若无东阳王的救兵,怎敢如此狐假虎威。
长久的沉默。
“嗯——”姜颜懒散地站起身,“我看明白了各位还是想和东阳王玩。”
犀利冷冽的眼神平静地扫过刺客,扬起的眉眼,带着几分玩味。
姜颜站起身活动筋骨,“几位谁先来?”她极为挑衅地朝着他们招手。
如此羞辱人,其中一位刺客愠怒,刚要提剑冲上来,林鸟群恰巧惊飞。
顿时间他们围在一起,警惕地看着四周。
姜颜心中一笑,“既然没人敢上前,那我便不奉陪。”
她大摇大摆地转身离开。
姜颜身形淡定,但内心却不由得焦急,恨不得直接跑起来,但她不能,否则便会被看穿。
“大哥,不对劲啊。”其中一名刺客隐隐回过味,“那臭娘们跟咱们拉扯这么长时间,若有支援,我等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
为首的人大腿一拍,瞬间反应过来,“妈的,咱们被那臭娘们耍了。都给我追。”
他们太畏惧东阳王,以至于失去原有的镇定判断。
“臭娘们,敢耍老子。”为首的刺客朝着姜颜刺去。
“抱歉,诸位才反应过来,晚了些。”
姜颜脱下披风朝着刺客甩出,她一跃而下跳入泉水之中,奋力潜入泉底,顺着水流的方向下山而去。
洛邑水乡,多河川,她自小便会潜水。
姜颜再次浮出水面时,好巧不巧撞上一叶扁舟,她刚要说抱歉。
熟悉的声音在她上方传来。
“姜颜,你每次出现都令我胆战心惊。”
“叶天?”姜颜趴在船边,眼底写满疑惑,“你怎么会在这?”
叶天伸手将人拉上船,“老天师派人传信与我,让我在这等你即可。”
青阳道长?
难道他算出来今日会有这么一劫难。
叶天将毛巾递上前时,瞥见她脖颈上的伤口,“出什么事了?”
“小事。”姜颜换好干净的衣衫,跳下船后,“这个给你。”她说着将玉佩丢给叶天。
“这是?”叶天看着宗室玉牌,眉心紧蹙。
“送你的机遇。”姜颜朝他摆了摆手,快步朝着北城门走去,时候不早她还要早些回宫复职。
——
“世子,元尘来晚了。”元尘负剑立于身后,眼神里担忧与自责。
覃栩面色潮红,死咬唇瓣,强行保持理智,“让章恒来解毒。此外派人寻一女奴,她拿了本世子的玉牌。”
“是。”
元尘连忙扶着重伤的覃栩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覃栩眼眸充血,习武之人,耳力灵敏,那奴隶聪明的劲,三言两语便将那群蠢货骗住。
只是……
他想到刺客的追杀,女人,你最好给本世子好好活着。
舌尖传来的刺痛,让他想到女人下手的狠辣。
明明身为奴隶,却如明月一般高傲,她的样子与味道,深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下意识地用舌尖抵住上颌。
什么美人他没有见过,那女人的身影居然在他脑海挥之不去,定然是因为媚毒的原因。
此番他回咸安是奉了陛下密令。半路却遇到早已埋伏多时的刺客,这足以证明,有人暴露他的行踪。
只是知道此事的人甚少,又会是谁透露,又是谁要杀他?他眼下想不明白,此事必须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