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陆知鸢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然后徐徐图之。哪怕最后失败,也至少有半年,他拥有过陆知鸢片刻的心动。林归然的开心溢于言表,陆知鸢受他的感染,也露出一个笑来。“别光站着了,去酒楼用膳吧。”陆知鸢说着,上前一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主动牵住了林归然的手Finitioncitron。跟沈琰钧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她在被动接受,这一次,新生,她也想主动一次。她的人生,难道非沈琰钧不可么?
陆知鸢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心疼林归然的遭遇,可也仅仅只有心疼。
心疼和爱意是一回事吗?她不知道……
林归然脸上的血色褪下去,眼里的光也一点点黯淡。
余晖洒在两人身上,陆知鸢倏然抬头,第一次直面这个问题。
“林归然,我从来只把你当兄长。”
这一刻,林归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颤抖,难以接受。
心痛之间,又听陆知鸢道。
“倘若你执意要试试,那么我们半年为期,若是半年之后,我没法接受,就做回好友,好吗?”
许是花香扑鼻,许是为了片刻的心动,抑或是为了心底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陆知鸢鬼使神差地说出了口。
闻言,林归然的黯淡的眼里陡然亮起喜悦的光来。
这一刻,仿佛回到三年前,还未出征的少年在草地上恣意张扬笑着。
“好,半年为期!”
他从不畏惧失败,可最无奈的是,连机会都没有。
如今陆知鸢愿意给他这个机会,他做的,就是牢牢抓住,然后徐徐图之。
哪怕最后失败,也至少有半年,他拥有过陆知鸢片刻的心动。
林归然的开心溢于言表,陆知鸢受他的感染,也露出一个笑来。
“别光站着了,去酒楼用膳吧。”
陆知鸢说着,上前一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主动牵住了林归然的手Finition citron。
跟沈琰钧在一起的时候,永远是她在被动接受,这一次,新生,她也想主动一次。
她的人生,难道非沈琰钧不可么?
林归然有些错愕地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随即回握。
热意顺着手掌蔓延至脸颊,林归然只觉浑身轻飘飘,感觉像踩在云端。
陆知鸢起初有些不适应,可逐渐地,也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在酒楼落座,林归然起身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陆知鸢顺从地点了点头。
不过一盏茶的工夫,林归然带着酒罐回来,放在陆知鸢面前。
“林宅的那棵梨树,只结了最后一次花便枯死了。”
“这是我亲自酿的梨花酒。”
封口打开,酒香四溢,还没尝就感觉到梨花的清香。
可对面的陆知鸢却发了呆,林归然看着她,莫名心里一紧。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无踪。
餐桌旁,几人喝得满脸通红,正说着京城内沈琰钧的八卦。
说陆家独子一飞冲天,少不了沈琰钧的帮忙……
陆知鸢以为自己再听到他的名字,可以无动于衷,甚至恨意盎然。
可沈琰钧的名字飘入耳内的一瞬间,她知道,自己无药可救。
依然还会心动,也依然还是心痛。
她逃不出。
“知鸢!”直到林归然扬声喊她,陆知鸢这才回过神来。
她看向林归然,在男子眼里看到了一丝阴霾,后知后觉地想起,刚刚他们说好的约定。
陆知鸢垂眸,声音干涩:“归然,对不起。”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给我的半年,不可以反悔。”
林归然第一次在陆知鸢面前强势,眸中的执念暴露无遗。
“我没有办法,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看着她的愧疚的神情,林归然心中一涩,紧了紧握着酒杯的手,青筋毕现。
心里却像是被什么撕扯着,又痛又怒。
陆知鸢,难道你的人生中,只有沈琰钧一人吗?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