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夜色中,雪白的夜照玉狮子由远及近,带起一阵寒风。林归然利落下马,将缰绳交给下属凌轩。凌轩看着一直阴沉着脸的林归然,倏然开口:“指挥使,您心情不好?”他是林归然在边疆时的旧部,这些年林归然身边的人走走换换,只有他一直在跟随。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像旁人那般敬畏。林归然对他也不会隐瞒:“知鸢她,再一次拒绝了我。”凌轩微微叹了一口气,劝慰道。“指挥使,一样始终得不到的东西,何必过于执着呢?”
“咔”的一声,林归然手中的酒杯碎裂。
陆知鸢绷起身子,更不敢和林归然对视。
林归然倏然回神,在心中暗叹一声,极力维持着自己的声线。
“算了,我不勉强你,回去吧。”
陆知鸢猛然抬头,心里的愧疚快要将自己淹没。
她嗫嚅着开口:“我……”
“对不起的话,不用再说,我们回去吧。”
不是不愿听陆知鸢说话,而是不想再听到她因另一个男子和自己说对不起。
陆知鸢听话地闭了嘴,跟在他后面慢慢走着。
到了马车边,陆知鸢才发现那里站了一个人,正给马车换绳。
林归然解释道:“我今夜要去京城中一趟。”
“这些日子你在别院中好好休养,我过几日便回来。”
听闻他要走,陆知鸢心里竟松了一口气。
林归然突然走近她,声音低哑:“抱一下可以吗?”
像是压抑着什么,又像是在祈求什么。
陆知鸢犹豫片刻,伸手抱住了林归然。
和沈琰钧身上的龙涎香不同,林归然身上只有淡淡的乌沉香。
却又混着一股独属于习武之人的粗粝。
林归然身体一僵,将头在她发间凑了凑,在陆知鸢觉得不适的前一刻抽身离开。
“好了,回去吧。”林归然对陆知鸢说道。
不知为何,这一刻,陆知鸢在林归然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暴虐的气息。
她张了张嘴,轻声道:“林归然,对不起。”
说来说去还是这句话。
林归然闭了闭眼,放在身侧的手捏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被夜色隐藏了个彻底。
陆知鸢见他没有说话,只能转身上马车。
直到马车声再也听不见,林归然才翻身上马,往京城内赶去。
被陆知鸢拒绝之后压抑的戾气,随着迎面扑来的风尽数爆发。
城门。
夜色中,雪白的夜照玉狮子由远及近,带起一阵寒风。
林归然利落下马,将缰绳交给下属凌轩。
凌轩看着一直阴沉着脸的林归然,倏然开口:“指挥使,您心情不好?”
他是林归然在边疆时的旧部,这些年林归然身边的人走走换换,只有他一直在跟随。
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像旁人那般敬畏。
林归然对他也不会隐瞒:“知鸢她,再一次拒绝了我。”
凌轩微微叹了一口气,劝慰道。
“指挥使,一样始终得不到的东西,何必过于执着呢?”
若是旁人,林归然绝对会冷声反驳。
可面对凌轩,他只是摇了摇头,沉默下去。
他又何尝不知,陆知鸢的全心全意都给了另一个人。
可他分明得到了她半年的承诺,他只要半年也不行吗?
若是陆知鸢半年之后拒绝了他,他也能借着那半年慰藉往后余生……
可酒楼中的那一幕,刺得林归然呼吸都痛。
既然如此,那就让沈琰钧这辈子都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哪怕他是当朝王爷!
林归然心里冰冷,眼中却有狠戾浮动。
次日清晨,沈琰钧听到管家的话,眼里划过惊讶:“锦衣卫指挥使?”
“是的,林归然求见。”管家答道。
沈琰钧忘记了跟陆知鸢有关的一切,是以管家就算知道林归然的来意,也不能明说。
“那就见见吧。”沈琰钧站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