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是因为城中寻徐景之一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太子,徐景之相当称职,那日皇帝一怒之下废立,终究是发现,他的国是离不得徐景之的。徐景之自然明了他的言下之意,神色淡淡。“我知道。”苏长宁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徐景之,男人昨日满身是血的模样令她恐惧,竟做了好几个噩梦。“梦见什么了?”“梦见很痛,”苏长宁茫然道,“脚很痛,好像被火烧一样,膝盖也痛。”徐景之心中猛地一跳。这都是他们曾经对苏长宁做过的事。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苏长宁还在屋中熟睡,徐景之压低声音,看见住持无奈地摇了摇头。
“殿下,”住持道,“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贫僧只望殿下莫要太过执着。”
他这么说是因为城中寻徐景之一事早已闹得沸沸扬扬,作为太子,徐景之相当称职,那日皇帝一怒之下废立,终究是发现,他的国是离不得徐景之的。
徐景之自然明了他的言下之意,神色淡淡。
“我知道。”
苏长宁醒来第一件事便是找徐景之,男人昨日满身是血的模样令她恐惧,竟做了好几个噩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很痛,”苏长宁茫然道,“脚很痛,好像被火烧一样,膝盖也痛。”
徐景之心中猛地一跳。
这都是他们曾经对苏长宁做过的事。
他几乎不敢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心头取血的地方依旧用着强烈的痛楚,他低声道:“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痛了。”
苏长宁笑了起来:“本来就是梦而已啦。”
“不,不是……”
他想说什么,可苏长宁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吃准备好的素面了,他的话语就这样卡在喉口,吞吐不能。
徐景之迟钝地意识到,或许自己在最开始时,就不应该选择逃避和隐瞒。
若是苏长宁清醒的那一日,她会将这些时间的亲吻和缠绵当作什么?当做徐景之趁人之危的见色起意,当做她被玩弄、被羞辱的证据。
可是已经太迟了。
现在苏长宁不会信,也不愿听,她怎么敢相信这样温柔爱着她的人,曾做过多少荒谬的错事。
“景之,”苏长宁拍了拍木凳,扬起一个笑,“你怎么不来吃呀?”
徐景之打了个寒噤。
他说不出口,苦涩满溢口中,像是吃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良久,他才咧出一个笑。
“你吃吧,我还有些事要做。”
徐景之回了一趟宫中。
皇帝听见侍卫来报时,几乎喜形于色,他久久凝视着近乎一个月都失去踪迹的儿子,目光里满是欣慰。
他已经想通了,比起那个无用的幼子,长子想娶一个死人又如何?当他尝过更多女人的味道,自然而然就会忘记曾经的荒谬。
“还知道回来了!”他维持着君父的尊严,“这些时日,去了哪里?”
可徐景之开口便是祈求。
“父皇,”他跪在皇帝面前,“儿臣求一件事。”
“若是父皇愿意张贴告示,让世间所有能人异士来到皇宫一聚,儿臣定会回宫,用尽所有能力辅佐您。”
这话听得皇帝眉峰皱起,但毕竟徐景之曾经提出过更离谱的请求,相较之下,这竟然显得人畜无害了些。
“可以,”皇帝道,“什么时候回来?”
那烛火在眼前晃动,徐景之的头伏得更低了。
“请再给儿臣,七天时日。”
最多七天,那烛火便会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