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显然吓得不轻,面色苍白,眼神慌乱。见陈铮进来,林攀忙不迭的打招呼:“陈队。陈铮点点头,转即对钟点工道:“你好,我是屿城支队刑警陈铮,麻烦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钟点工黄春玲哑着声音跟陈铮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周绍森一个人住吗?”陈铮问。“我只是给周先生当钟点工的,了解到的信息不多。我只知道周先生也不是经常回来这里,我听说
“认识,来找过我几次。”徐言白抿了口水,“她最后一次来我这里,是一个星期前。她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死了。”陈铮定睛看着他,“徐晚宁被卷入命案风波,就是因为她。”
徐言白表现得有些震惊,抬眸迎上陈铮探究的目光,“我只知道晚宁无辜被卷入命案,但内容细节,我并未去了解。”
“许美娜是两个月前经朋友介绍找到我的,她没有事先预约,我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我看见她左手腕上有道疤。”
徐言白道:“丈夫坚决要离婚足够让她痛不欲生,白血病晚期更是让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跟她说,在最后的生命时光里,那些爱恨情仇都抛诸脑后,去做她想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想做的事情是什么?”陈铮问。
徐言白陷入回忆中,仿佛面容苍白神色惨戚的许美娜坐在跟前,嘴角勉强牵扯出一个笑容来,“我想把那些泼在身上的脏水,狠狠地还回去,我想清清白白地去天堂。”
陈铮突然想起昨天走访森美员工,所有人提起她的时候,眼里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她说的脏水,是指别人污蔑她为了签单爬上客人的床吗?”
徐言白点头说是。
这个时候,陈铮的手机响了起来。
沈云开的声音从无线电波传了过来,“老陈,我们刚刚接到报警电话,城外郊区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是……周绍森。”
陈铮风驰电掣开车赶往案发现场。
这是一栋占地面积数百平方的别墅,上下两层,带有花园。
别墅里,七八名警员正在现场采集证据。
看到陈铮的身影,沈云开走了过来,“我向交警部门申请调取监控查看,周绍森是在昨晚七点左右开车离开公司的,一路开车直奔这里。”
“还有,我让人查过了,这栋别墅是周绍森私人买地自建的,有两三年了。”
两人边说边往屋里走,案发现场在客厅。
周绍森被人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死相恐怖,瞳孔放大,像是死前见到了非常可怕的东西,被活活吓死一般。
他左手腕被割破动脉,鲜血流了一地,像是怕他没死透,往腹部又捅了一刀。
王京阳走了过来,“老大,我们检查过了,屋里的监控视频全部被人为破坏掉。”
陈铮轻“嗯”了一声,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老时,现在是什么情况?”
“死者生前曾遭受过惨烈的折磨,身上有多处骨折,四肢全部被敲断,但真正的致命伤是左手腕处的桡动脉被划破后大量出血导致失血性休克死亡。”时上嘉的语气顿了顿,“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凌晨2-3点。”
“也就是说,周绍森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体里的血一点一点流完的?”王京阳感觉头皮有些发麻,“这凶手也太变态了吧?”
沈云开抬胳膊肘搭在王京阳的肩头,“在犯罪心理学专家武伯欣看来,大多数的特大杀人犯都有严重的变态心理。”
陈铮瞟了他俩一眼,“等抓到凶手,给你们俩一个与他深入探讨变态心理的机会。”
“完全没这个必要吧。”王京阳立即变得乖觉起来,“我与沈哥刚才仔细做了现场勘查,发现门和窗都完好无损,也没有被撬动和攀爬的痕迹。所以,我们判断应该是熟人作案。”
“现场只有死者一个人的血迹。”技侦部的同事道:“凶手行事极为谨慎,现场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指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陈铮戴上白色手套半蹲下来检查尸体,沉着声音道:“许美娜生前有过割腕自杀行为,两个月后腹部中刀身亡……”
沈云开接过话,“我怎么感觉凶手是想让周绍森感受许美娜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周绍森死前遭受过惨烈的折磨,四肢全被敲断。”沈云开分析道:“可以判定凶手对他恨之入骨,连死都不会让他死个痛快!”
“可这个人会是谁呢?”王京阳挠了挠头,突然脑海里蹦出一张脸来,“你们说凶手不会是许恩恩吧?”
许恩恩和许美娜姐妹情深,对周绍森痛下杀手为她报仇,杀人动机明显。
“怀疑没有用,得有证据支持你的猜想。”陈铮话锋一转,问道:“是谁报的案?”
“是周绍森家的钟点工,每周二、四、六下午三点会来这里打扫卫生。今天是周四,她跟往时一样过来打扫卫生,可没想到一进屋就发现周绍森死了。”
“钟点工在哪儿?”
“人在阳台,吓得不轻,林攀正陪着她。”
“我去看看。”
钟点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显然吓得不轻,面色苍白,眼神慌乱。
见陈铮进来,林攀忙不迭的打招呼:“陈队。”
陈铮点点头,转即对钟点工道:“你好,我是屿城支队刑警陈铮,麻烦你再说一遍当时的情况。”
钟点工黄春玲哑着声音跟陈铮述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这栋房子,平时只有周绍森一个人住吗?”陈铮问。
“我只是给周先生当钟点工的,了解到的信息不多。我只知道周先生也不是经常回来这里,我听说他在市里也有房子的。”
“周绍森有没有带女人回来过这里?”
王京阳想起刚才技侦的同事在沙发缝里找到一根目测有二十多厘米的长头发。
黄春玲齐耳短发,明显对不上号,不出意外的话,这栋别墅应该是周绍森用来金屋藏娇的。
“那个姑娘应该并不常住在这里,我给周先生当钟点工也快两年了,也就与她碰过两次面,我见这屋里也没多少她的生活用品。”
王京阳自言自语道:“看来不是金屋藏娇,而是周绍森用来与情人私会的地方。”
“金屋藏娇?”黄春玲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我倒是觉得那个姑娘像是来抵债的。”
“抵债?”王京阳皱着眉头,狐疑地问:“大姐,你这话怎么说?”
“因为……”黄春玲吞吞吐吐,“周先生对她并不好,一次见她被周先生揪着头发拳打脚踢,还有一次,周先生冲她发了好大的火,拿起烟灰缸就往她的头上砸。”
黄春玲指着自己额头,“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我见她的胳膊上也有很多鞭打的伤痕……唉,这小姑娘也太可怜了,要是让她爹妈知道她遭这种罪,不得心疼死啊。”
陈铮和王京阳对视了一眼,沉着声音问道:“大姐,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儿?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