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就在大半个月前,那个女人就有上医院来找她大闹过一场,骂徐晚宁不要脸知三当三,不择手段抢走她的丈夫。“这件事估计全医院上下没人不知道的吧。要我说吧,要不是徐晚宁做事太过逼人太甚,谁会用自杀这种事情来诬陷她啊。“谁让人家长了一张狐媚子脸,挥挥手就有大把的男人前仆后继争着要献殷勤。让我说那个女人也是蠢,干嘛要自杀啊,换我的话,
“她长什么样,我是真的没看清楚。”黄春玲解释说:“因为我两次见她,周先生都在冲她动手,我也不敢往前凑啊。我躲得远远的,没太看清她长什么模样,只知道她大概二十来岁,个儿高高的,也很清瘦,皮肤雪白雪白的。”
黄春玲对周绍森的事情了解并不多,问不出太多有用的线索,陈铮交代林攀道:“你照顾一下大姐,安抚下她的情绪。”
王京阳跟在陈铮身后走进屋里,“老大,你说周绍森的死会不会跟这个抵债的女人有关啊?”
“排查一下周边的监控,看一下有没有发现。”陈铮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除了一套做工精致的茶具,数盒价值不菲的名贵茶叶,还有一个水晶烟灰缸,里头摆着几个杂乱的烟头。
想起黄春玲刚才说的话,“把这个烟灰缸带回去,让技侦那边帮查一下是否有残留的血迹?”
“好嘞!”王京阳应声道。
见王京阳要把烟头倒进垃圾桶,陈铮立即开口制止道:“慢着!”
王京阳手上的动作一顿,拧着眉问陈铮道:“老大,这烟头也要带回去做检测?”
陈铮点头,“一起带回去检测吧。”
正如时上嘉所言,凶手行事极其谨慎,众人忙活了数小时,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
被卷入命案,徐晚宁早就预料到自己回医院上班,总免不了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原本以为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流言会止于智者的,但偏偏让她见识到教养跟接受的教育并不一定是对等的。
正如她现在上个卫生间,都能听见外边有人对她评头论足。
“你们看见了没,外科室那个徐晚宁回来医院上班了。”
“看见了呀。哎,我就想问这害死了人,都不用坐牢的吗?”
“人肯定不是她杀的,要是她杀的,她还能回来吗?”
“那个女人确实不是她杀的,可是她逼得人家自杀的。也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就在大半个月前,那个女人就有上医院来找她大闹过一场,骂徐晚宁不要脸知三当三,不择手段抢走她的丈夫。”
“这件事估计全医院上下没人不知道的吧。要我说吧,要不是徐晚宁做事太过逼人太甚,谁会用自杀这种事情来诬陷她啊。”
“谁让人家长了一张狐媚子脸,挥挥手就有大把的男人前仆后继争着要献殷勤。让我说那个女人也是蠢,干嘛要自杀啊,换我的话,谁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她好过。”
“那张脸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安分的主,平日里清高得很,背地里不知道干些什么不入流的勾当呢。总之,咱们离她远点就是了,要不然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晚宁正要推门出去,突然听见赵一苒的冷嘲热讽。
“不就是你们那位程医生不喜欢你们这几个又矮又胖又挫的,见人家正在追晚宁,戳中你们的肺管子了,一个个的跟疯狗一样在背后中伤她。”
“赵一苒!你说谁又矮又胖又挫呢!”
“谁应我,谁就是喽!”
“赵一苒你别太过分!别以为你跟院长有关系,仗着他替你撑腰,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算了吧,人家可是走后门进来的,我们真的惹不起。人家去院长那儿告个状,咱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赵一苒从来都不是好相与的人,拿起一勺水,猛地向她泼去,“白雯丽你个手下败将,有什么脸说我走后门。”
“赵一苒,你竟然敢拿水泼我!”被水泼得像落汤鸡一样的白雯丽气得炸毛,气势汹汹地向赵一苒扑去。
这时,洗手间的门往里打开。
徐晚宁厉声呵道:“住手!”
所有人的目光投了过去。
徐晚宁点击播放录音,刚才几人的对话又在这洗手间里循环一遍。
白雯丽和另外两人面面相觑,脸色有些难看。
徐晚宁关掉录音,“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会有什么后果,相信你们心里也是有数的。再让我知道你们在背后说三道四,我会走法律途径,让国家好好教育你们做人。”
白雯丽等人敢怒不敢言,脸色憋得紫红。
徐晚宁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踩着高跟鞋走到洗手台前,水流声哗哗然。
白雯丽冲她们使了个眼色,正抬脚要走。
徐晚宁突然关掉水龙头,又道:“知道我不是好惹的,就别往我跟前凑,非把无知当个性到我跟前张牙舞爪,我会让你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我这个人记仇,有仇必报。”徐晚宁把擦手的纸团扔进垃圾桶,“说完了,你们可以滚了。”
见那几个女人狼狈开溜的背影,赵一苒就跟被人点了笑穴似的,笑得五官几乎都要变形。
徐晚宁微蹙着眉头看她,“有这么好笑吗?”
“有!”赵一苒努力控制笑意,“这几个八婆,我早就想收拾她们了,要不是你,我非要揍得她们满地找牙。”
“你傻呀你!”徐晚宁用手戳了戳赵一苒的脑门,“打人是犯法的,本来我们有理的事,都变成无理了。”
赵一苒不以为然,“怕什么!事情就算闹大了,要收拾包袱走人的肯定不会是我。”
“好啦好啦,我的赵大小姐,跟这些人动手,不是脏了自己的手吗?”徐晚宁搂过她的肩膀,“走吧,吃饭去。”
“你请我吃饭?”
“嗯,我请客,你买单!”
“行吧,今儿心情不错,给你一个宰我的机会。”
两人去医院附近吃涮牛肉,从饭馆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多。
“我送你回去吧。”赵一苒道。
“不用了,就几分钟的路程,我走走当散步消化消化吧。”
“行吧,那我先走了。”
三月深夜的风微凉,马路上早已经没有了白日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抬眼望去,木棉花开得正盛,哪怕是在夜里,依然是满树火红热烈,色艳如霞。
平日里工作忙,行色匆匆,基本没时间好好欣赏路边的风景。
夜风徐来,花树摇曳生姿,徐晚宁心情也慢慢的宁静了下来。
前边迎面走来三四个男人,看样子喝了不少酒,面色浮红,走路都有几分摇晃。
徐晚宁拧过脸,靠紧墙边走,可被其中一个男人伸手拦住去路,语气轻浮地道:“小姐姐,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不安全,不如我们哥几个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