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在哪里，能引起话题并不奇怪。倒是当事人并不在意那些频频朝他递过来的目光，也可能是早就习惯了。虞宴允吃相很好，甚至他吃东西的时候都透着一种懒散的松弛感，但他的速度又挺快。见程梨初盘子里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餐具，慢条斯理地问一句，“需要再烤点吗？”“不用了哥哥。”小姑娘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我吃饱了。”她嘴角两边都弄上了点儿烤肉料汁。虞宴允大概是觉得可爱，轻笑一声，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朝她抬了抬下巴，“嘴角有东西，哥哥先去结账。”
这家是韩式烤肉，虞宴允负责烤东西，程梨初只用吃就好，他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照顾她。
程梨初能明显察觉到隔壁桌许画他们时不时看过来的目光。
说话的声音倒是压的很低，估计讨论的主角是虞宴允。
她一点也不意外，实在是不管在外貌、身高、亦或者是谈吐气质上，虞宴允都太出色。
这样的人在学校一定是校草级别的风云人物。
所以不管在哪里，能引起话题并不奇怪。
倒是当事人并不在意那些频频朝他递过来的目光，也可能是早就习惯了。
虞宴允吃相很好，甚至他吃东西的时候都透着一种懒散的松弛感，但他的速度又挺快。
见程梨初盘子里的食物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餐具，慢条斯理地问一句，“需要再烤点吗？”
“不用了哥哥。”小姑娘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鼓鼓的，声音有点含糊不清，“我吃饱了。”
她嘴角两边都弄上了点儿烤肉料汁。
虞宴允大概是觉得可爱，轻笑一声，抽出一张纸递过去，朝她抬了抬下巴，“嘴角有东西，哥哥先去结账。”
“好。”程梨初接过餐巾纸，擦了擦嘴。
虞宴允往收银台的方向一走，隔壁桌的说话声顿时提高了。
“操，活久见，原来虞社长还有这么有耐心的一面啊？”
“你还真别说，你还真别说，我上次还看到咱们社一个小学妹跟虞社长表白，他一脸不耐烦，就跟人家欠他几百万一样。”
“虞社长脾气确实不怎么好的，不能被他那个外表给骗了。”
“许画，你们家不是和虞家认识吗？那小姑娘是虞社长的妹妹？”
许画看过来一眼，轻皱着眉摇头。
“他没有妹妹，倒是有一个侄女我没见过，不过这个肯定不是，刚才她不是喊的哥哥吗？”
“可能不是亲妹妹，比如表妹之类的？”
“……”
虞宴允结完账回来，隔壁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声音立刻停了。
程梨初抬眼看他。
他这个人长得其实并不凶，看外形也并不冷漠，相反，因为那双潋滟漂亮的桃花眼，还有他整个人透着的散漫慵懒，会觉得他很温柔的样子。
但却会觉得他很有距离感，像是遥不可及的神明。
可能谁都能有机会看见他笑，那笑却不会属于任何人。
大概有种人，身上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骨子里就透着淡漠疏离，让人觉得近不了身。
虞宴允大概就是这种人。
——
虞宴允住的是一栋单门单户的二层公寓，带个小后院。
他名下的房产也有好几套，从祖宅搬出来后住在这里，主要是这套房子离北宜大学近。
程梨初即将转学的启明中学离得也不远，倒是凑巧了。
到家后，虞宴允翻出在超市给小姑娘新买的拖鞋拆开递给她。
他懒懒地靠在鞋柜上看她换鞋，“一楼二楼都还有空房间，想住几楼？”
“哥哥，你住在几楼？”
程梨初随意看了几眼，没想到这人平时看起来总是懒散不着调，家里倒是装修的挺精致。
色调虽简单，但看起来很大方舒服。
虞宴允挑挑眉梢，“二楼。”
“那我也住二楼。”
程梨初几乎没有犹豫，停顿片刻，怕显露心思，赶紧又补充一句，“我在家的时候就住在楼上，住习惯了。”
“行。”
选好了房间，虞宴允把她的东西都拿进去，“会铺床吗？”
“会的。”
虞宴允点头，“没想到我们小梨初这么厉害。”
“……”
会铺个床就厉害了吗？！
她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也许是他说话总是一副散漫语气，程梨初十分怀疑他是在故意揶揄她。
“用不用哥哥帮你收拾东西？”虞宴允问。
“不用的。”
“嗯，这房间之前不住人，缺个书桌，哥哥让人明天送过来。”
“好。”
可能是觉得看女孩子拆行李箱不合适，虞宴允没再呆下去。
他出去后，程梨初把床弄好，随后打开行李箱，把自己的衣服都拿出来。
行李箱的最底层，放着一个小羊玩偶，体积不算大。
白色的，毛茸茸的，小羊的眼睛眯起来，很可爱。
程梨初把小羊拿出来，捏了捏小羊毛绒绒的耳朵，然后放在床头上。
过了几秒，她又从床头上拿起来，盯着它发呆。
是之前虞宴允送的。
那时候她刚读初一。
程梨初生活在南城下面的一个小镇，浅阳镇。
镇上的初中离家里有点远，外公就买了个小电车，每天接送她上下学。
有天中午放学，去接她的却不是外公，而是一个看起来比她大好几岁，却很陌生的少年。
那时候程梨初也没有手机，所以事先不知道这事儿，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先认出外公接送她骑的那辆小电动车。
那少年有十八岁左右，肤色很白，眉眼肆意，是程梨初见过最好看最生动的男生。
他吊儿郎当地骑在她家的小电动车上，单手扶着车把，双脚撑着地，四处张望像是在寻人。
骑着一辆很接地气的小电动，却一点不影响他身上散发的矜贵。
程梨初看了好几眼，确定那就是外公的小电驴，皱着眉走到他身边，语气不太客气，“你谁？为什么骑着我家的电动车。”
“小孩。”那人上下打量她几眼，声音很好听，“你是不是叫程梨初？”
程梨初迟疑着点头。
少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浅浅笑了笑，“那就对了，你外公派我来接你的，上车吧。”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虽然他长得不像坏人，但程梨初还是有点警惕，“你不会是小偷……还兼人贩子吧？”
先偷了她家的电动车，然后还想拐走她？
她脑洞大开。
虞宴允：“……”
顿了顿，他噗嗤一声笑出来，胸腔缓缓震荡着，“防范意识挺强啊小孩。”
“……”
“哥哥没骗你。”他没忍住，伸手去捏小姑娘的脸蛋，却被她躲开了。
他似乎觉得好玩，唇角笑意更甚，琥珀色的眼眸看着她，“你外公正和我爸下棋呢，没空过来，所以让哥哥过来接你，你外公叫程南，对不对？”
见程梨初神色还是很迟疑，他干脆从兜里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不多时，里面传来外公的声音，证实了他的话。
程梨初这才敢跟他走。
但他骑电车的技术是真的不太好，她刚坐上，他一开电车就开始左右摇晃。
程梨初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服，“喂，你会不会骑啊？”
那时候刚失去妈妈没多久，她性格变得有点古怪，再加上刚进入青春期，对谁都别扭。
“会啊。”
少年的嗓音懒懒散散，透着股漫不经心。
“只不过以前没学过，今天刚学会，就直接骑来接你了。”
“放心吧小朋友，不会摔着你的，就算真摔倒，哥哥给你当肉垫。”
程梨初：“……”
幸好也就刚坐上的时候晃了两下，后来都骑得很平稳。
到家后程梨初才知道，他是外公老朋友家的小儿子，叫虞宴允，十八岁了。
陪着父亲来家里，跟外公叙叙旧。
在家里吃完午饭再去学校，还是虞宴允送的她，包括下午放学的时候，也是他去接她。
不过下午放学的时候不太巧，程梨初刚好跟人打完架在办公室里挨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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