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羽扯了扯嘴角,目光幽幽,最后淡淡道:“既然做不到,又为何要轻易给出承诺。”她最后被傅云策派人送回了庄子。这一次,傅云策没有将她锁在屋子里,她却再也出不去了。她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是她自己将自己困住,再也没有不顾一切冲出去的勇气了。从前听说书先生说过,心痛才是这世间最折磨人的,无药可医,无计可施。如今她将这滋味体味的明明白白。一夜未眠,枯坐在床头,直至天光大亮。傅云策推门而入,便见到这副光景。
多么无情,比屋外的大雪还要冷上几分。
池羽扯了扯嘴角,目光幽幽,最后淡淡道:“既然做不到,又为何要轻易给出承诺。”
她最后被傅云策派人送回了庄子。
这一次,傅云策没有将她锁在屋子里,她却再也出不去了。
她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是她自己将自己困住,再也没有不顾一切冲出去的勇气了。
从前听说书先生说过,心痛才是这世间最折磨人的,无药可医,无计可施。
如今她将这滋味体味的明明白白。
一夜未眠,枯坐在床头,直至天光大亮。
傅云策推门而入,便见到这副光景。
眼前的人像一盏即将燃尽的油灯,他皱眉,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放在桌上,傅云策盯着她:“想好了要什么了吗?”
池羽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声音沙哑,“我什么都不想要。”
傅云策无端地有些恼怒,嗤笑一声,“你是聪明人,该知道什么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你再仔细想想,希望本王下次来,听到的不是今日这个答案。”
他此前从不在池羽面前自称本王......
池羽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沉默,傅云策气笑了,转身便走。
重重的关门声在屋子里回荡,像是摔在了池羽心口上,震得发麻。
池羽目光看着桌上的药瓶,她忽然下床,打开了药瓶,里面只有一颗药丸。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就是如此小的东西,困住了她的一生。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死在七岁那年的雪地里。
没有被救起,她便不会爱上傅云策,不会成为了一把杀人的刀,不会牺牲自己去拯救别人的生命!
抑制不住的捏紧了药瓶,陶瓷的瓶子瞬间炸裂,她觉得痛快极了。
可下一秒,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下意识的想去拿之前还未吃完的药丸,却在准备服下的那一刻停住了。
屋内的炭火正烧地旺盛,她自弃一般,将那些药一股脑地扔了进去。
能救自己的命,却救不了自己的心。
更何况,这条命,傅云策并不在乎。
桌上碎裂的药瓶静静地躺在那里,碎片中那一粒药丸,是方才傅云策送来的。
她只剩这一粒了......
刚拿在手里,庄子里便出现了一位不速之客。
江夫人款款地站在门口,端庄大方。
不知来找池羽何事,连屋子都不愿进,声称只在走廊上说几句话便走。
池羽捂着喘不过气的胸口,披了一件大氅就出了门。
池羽心蓦地跳得很快,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称呼面前的江夫人。
下一瞬,江夫人便开了口。
“我知道你走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吃了不少苦,可你终究身份卑贱,配不上摄政王,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离开傅云策对你好,不然......”
“我只有池月一个女儿,就算是一个妾,我眼里也容不得。”
听到这里,池羽如遭雷击。
“您只有......一个女儿?”
她失身恍惚,原本就难以呼吸的胸口,更加堵塞,她不由得张开嘴大口呼吸。
“可我怎么听说,江家还有一个走丢了的女儿。”
江夫人沉默了半晌,才淡淡道:“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