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禾愣住。我对她耳语几句,随后去了凌薇所在的翠微苑。苑里,五六个官家小姐簇拥着凌薇,夸耀她受邀参加春昭宴之事。凌薇被吹捧得一脸得意,她面前的石桌上,赫然是一张流光溢彩的请帖。见到我来,凌薇笑脸一瞬凝固,“周映芙,你又来这添什么堵?”我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笑道,“自是来拿厉府给映芙的请帖,想必桌上这张便是了。”闻言,凌薇没好气地拿起请帖,怒道,“胡诌什么?厉府只邀我一人前去,哪有你的份?”“哦?可映芙听闻,春昭宴广邀官家夫人。我虽未与你哥哥成亲,可婚约既定,又有了骨肉,身份已是板上钉钉。厉府怎会如此糊涂,不
一连几日,凌决都暗自躲着我。
他越是如此,说明心中越乱,动情愈真。
我未再苦苦相逼,而是蜻蜓点水一般撩拨着他。
辰时给老夫人请安时,送去一丝似羞若嗔的眼神。
散步时相遇,侧身而过时擦撩他颈间的发丝。
陪着凌策醉酒应酬时,我酡颜迷离,坐在凌策怀里露出的一截雪白脚腕。
宛如蛛丝般,细而密地绞缠住他,他越是挣扎,反而会被缠缚得愈紧,最终被这铺天盖地的粘稠情丝吞噬。
我瞧着他眼底日意缭绕却克制的情绪,不动声色,好似回归了原有的身份,不再越雷池一步。
过犹不及,欲擒故纵。
鱼咬钩后,须得他自己游上岸,才是彻底臣服。
一声“娘子”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却见婢女春禾一脸委屈地走进屋子,
“厉府的春昭宴送了咱们两张请帖,老夫人是让娘子跟着去露露脸,可大小姐却全要走了,听说大小姐是要带那个什么万家表妹去……”
我敏锐地捕捉到“春昭宴”这三个字。
我托人打听过,这是京城名门,凌策上峰厉家所办,邀请名门闺秀夫人共同游乐的宴会。
以万家的门楣,若是不搭上凌家,估计十辈子都求不来一张请帖。
凌薇此举,是明晃晃地踩我的脸,觉得我不配做凌策的枕边人,更不配替凌府抛头露面。
我心中冷哼,面上却是一派平静。
春禾见状,急得快哭了,“娘子,您怎么还不紧不慢的呀,您这才刚进府,大小姐就如此对您,往后日子长了,咱们可怎么过啊?”
我看向春禾,“她敢吞我的东西,我再让她加倍吐出来就是了。”
春禾愣住。
我对她耳语几句,随后去了凌薇所在的翠微苑。
苑里,五六个官家小姐簇拥着凌薇,夸耀她受邀参加春昭宴之事。
凌薇被吹捧得一脸得意,她面前的石桌上,赫然是一张流光溢彩的请帖。
见到我来,凌薇笑脸一瞬凝固,“周映芙,你又来这添什么堵?”
我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笑道,“自是来拿厉府给映芙的请帖,想必桌上这张便是了。”
闻言,凌薇没好气地拿起请帖,怒道,“胡诌什么?厉府只邀我一人前去,哪有你的份?”
“哦?可映芙听闻,春昭宴广邀官家夫人。我虽未与你哥哥成亲,可婚约既定,又有了骨肉,身份已是板上钉钉。厉府怎会如此糊涂,不请我这官家夫人,反而单请你这未出阁的黄、花、闺、女?”
最后四个字被我刻意咬重,拉长。
我目光凌厉,直视着凌薇,步步朝她走去。
凌薇心里有鬼,脸色遽然一白,语无伦次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映芙所言,应该没人比薇小姐更清楚吧。”我盯住凌薇不动,眼底满满都是审视与了然,就差把“我知道你的奸情”这件事写脸上了。
凌薇瞪大双眼,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我失声骂道,“贱人,你又在平白编排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着,凌薇就要上来打我。
她刚碰到我的手,我便“哎呀”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