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亦纷纷举杯回应,一时之间宾主尽欢,热闹不已。然而,等厉夫人饮下杯中酒后,变故陡生!“咚——”酒杯猛地砸地,厉夫人猝不及防地向后摔去,不省人事。筵席一瞬乱了套。虽然有婆子第一时间去请了郎中,但厉夫人此时呼吸微弱,能不能撑到郎中来还是个未知数。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我走到厉夫人身边,“且让映芙一试。”厉夫人的贴身婆子惊疑不定地望着我,“夫人懂医?”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映芙出自江南周氏,周氏以医起家,想必嬷嬷有所耳闻。”
我一身价值不菲,姿容又是最出挑的。
很快,身边就围聚了一群贵女。
反观凌薇,她身边寥寥无人,有相熟的小姐想和她打招呼,却都被她糟糕的脸色吓退,这下更没人愿意搭理她了。
春昭宴开席,我被簇拥到了筵席的中心位置。
凌薇则坐在末席,愤愤不平地瞪着我。
我对上凌薇几乎要吞了我的神情,微微一笑,随即转眸不再理会她。
方才不过是小打小闹,接下来才是正戏。
厉家作为东道主,由厉夫人主持宴会。
厉夫人年已四十,却依旧神采奕奕,此刻正举杯致欢迎词。
宾客亦纷纷举杯回应,一时之间宾主尽欢,热闹不已。
然而,等厉夫人饮下杯中酒后,变故陡生!
“咚——”
酒杯猛地砸地,厉夫人猝不及防地向后摔去,不省人事。
筵席一瞬乱了套。
虽然有婆子第一时间去请了郎中,但厉夫人此时呼吸微弱,能不能撑到郎中来还是个未知数。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我走到厉夫人身边,“且让映芙一试。”
厉夫人的贴身婆子惊疑不定地望着我,“夫人懂医?”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针具,“映芙出自江南周氏,周氏以医起家,想必嬷嬷有所耳闻。”
听到这话,婆子紧绷的神情松懈不少,登时对我行了个大礼,“周家人医名远扬,医德更是出众,还请夫人全力医治,老爷必有重谢。”
婆子说话的功夫,我已将一枚药丸喂入厉夫人口中。
银针依次刺入合谷、内关、人中三穴。
细细拔碾之下,只听一声沉沉的吸气声,厉夫人已睁开双眸,可是看上去仍颇为虚弱。
东道主身体抱恙,自然无法继续主持筵席,这万众瞩目的春昭宴便这么散了。
贵女们纷纷离席,除了被厉夫人拉住手的我以外,凌薇竟也留了下来。
我有些意外,转头就见凌薇手中捧着一件礼盒,屁颠屁颠地跑到厉夫人面前,一番谄媚,说什么都要她收下礼物。
礼盒不算便宜,可对大富大贵的厉家来说,实在有点看不上眼。
果不其然,厉夫人连听都不想听,回绝道,“我从不单独收礼,你是哪家的丫鬟,怎地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居然被认成了丫鬟,凌薇大怒,一时手抖,礼盒竟摔到地上,里面的玉佛登时裂成了碎片。
听见异响,丫鬟婆子一股脑围了上来,指着凌薇骂道,“哪家的天杀奴才,平白来冲撞我们夫人,还不给我赶出去!”
几个家丁架住凌薇,要将她整个丢出去。
凌薇哪里受过这种欺负,气急败坏道,“胡诌什么,我是凌家的薇小姐,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碰我!”
谁见了厉夫人不是恭恭敬敬,哪有凌薇这般跋扈无礼的小姐,厉夫人心头气愤,却碍于我在场,没有发作。
我施施然上前,掩唇一笑,解围道,“也不怪厉夫人认错,实在是薇小姐穿得太过寒酸了些,若是你没有上得了台面的行头,大可找来找我,不说打扮得美若天仙,至少也得过得去,莫丢了凌府的面子不是?”
凌薇听出我在刺她,当即黑了脸,怒道,“周映芙,你不过是得了哥哥几分宠爱,当真觉得自己能一步登天,做上哥哥的妻子了?我呸,什么德行,凭你也配教训我!”
闻言,我冷笑一声,毫无惧色,“薇小姐,虽说人靠衣妆,但若内里烂透了,再多的金银装饰,只怕都是泥上雕花,一团污秽罢了。”
“你!”凌薇气急败坏,冲上前就要扇我巴掌,却被厉夫人的婆子拦下。
厉夫人脸色彻底凉了下来,“我不管你是小姐也好,奴才也罢,厉家的筵席,不欢迎你这种无礼无德之人,还不给我出去。”
凌薇还要争辩,口中却直接被家丁塞上一团破布,硬生生地拖了出去。
“砰——”
一声重响传来,凌薇被扔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