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拳速度太快了,夜色又黑,沈芸都没发现他受伤了。当下,就着急起来:“你受伤了,快去医院。”秦岸樟还想说没事,被沈芸皱着眉拉走了。几人兵分两路,大姨夫大姨抓人去局里,沈芸带着秦岸樟去医院。等秦岸樟包扎完伤口,沈芸正打算去缴费,就看到了霍霖跪着哭的画面。
这句话令霍霖坠入冰窖。
他如同被冰块冻住了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吴静不忍,轻声道:“她会没事的。”
霍霖没有回话,只目光空洞地盯着门。
被风吹乱的发遮挡住眉,一身定制的西服也在狂奔中凌乱不堪。
如今的他,哪里有以往漫不经心的贵公子模样。
过了许久。
好似过了一个世纪一般,门再度打开了。
一辆平车被推了出来。
霍霖猛地抬眸,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眼前的一幕僵在了原地。
只见平车的人盖着一块白布。
霍霖感觉天都塌了。
他踉跄着上前,指尖轻触到白布上,像被烫到了一般收回了手。
他不敢掀开。
耳畔是医生安慰的话语:“家属请节哀。”
这几个字宛如大锤一般砸向霍霖,再也无力支撑,他单膝跪地撑着平车。
眼底红了一片。
他极具凄怆地,颤着声线喊了一句:“珠珠……”
霍霖心中悔恨不已。
早知道,早知道……
他正痛哭着,身后突的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
“欸,霍霖,你怎么在这?”
好像电影慢放一样。
这几个字在霍霖的脑海中一个字一个字浮现出。
他僵直了身子,如同木偶一般缓缓转头。
先是脚,慢慢往上是腰,最后是沈芸疑惑的脸。
沈芸歪了歪看他,小心问道:“你么事吧?”
活的?
沈芸活的?
霍霖脑子里乱糟糟的,他顾不上自己可笑的模样。
他猛的站起身扑向了沈芸。
直到怀里温热的身体,他才相信沈芸真的没死。
沈芸被突如其来的怀抱吓到,瞬间僵在了原地。
她试图推开,却在感觉到肩膀的湿润之时,手倏地顿住了。
推开的手变成了拍着男人宽阔的背部。
“我在这呢,没事。”
安抚了好久,霍霖才缓过劲来。
他又恢复成懒散的模样,靠在座椅上一言不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吴静看完了全程,知道是个乌龙,笑着拆台:“有个狗仔说你出事了,霍霖以为你死了才会失态。”
话音落下。
霍霖就不太自然地理了理凌乱的衣领。
沈芸看了他一眼,憋着笑解释道:“我没事,是秦岸樟救了我。”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沈芸背过身,准备迎接着剧痛。
但疼痛没有袭来,反倒是身后传来了惨叫声。
沈芸回身,就见秦岸樟一手抓着那人的领口,另一只染血的拳头狠狠砸向那人的鼻梁。
惨叫声,正是这位仁兄发出的。
沈芸这才意识到自己安全了,大姨夫也赶了过来,不知从哪里掏出手铐铐住挨打的人。
“靓仔,别打了,要出人命了。”
大姨夫嘴里喊着,手却制住了地上挨打的人,让他无法反击。
打累了,秦岸樟才踹着粗气起身。
地上的人鼻青脸肿,扯一下嘴角都痛得哎呀叫。
见事态稳住了,沈芸才上前感谢:“谢谢你。”
视线飘向秦岸樟的手,发现不是地上那人别人的血。
而是秦岸樟的手被划了一道口子。
他出拳速度太快了,夜色又黑,沈芸都没发现他受伤了。
当下,就着急起来:“你受伤了,快去医院。”
秦岸樟还想说没事,被沈芸皱着眉拉走了。
几人兵分两路,大姨夫大姨抓人去局里,沈芸带着秦岸樟去医院。
等秦岸樟包扎完伤口,沈芸正打算去缴费,就看到了霍霖跪着哭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