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见得,他整日在刀尖上走。只是薄柠想不通的是如果他身上的伤跟厉家人有关,他又何必在这里生活,没有佣人伺候,他一天连饭都不吃。真是个奇怪的人。又没有第二个人给他换药,他自己的脾气不换药,抱着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心态。关键是这身体上这么多伤口一时半会死不了,只会难以痊愈,还行动不便。手背上插着针管,脱衣服不方便,她只能继续用老方法,剪刀剪开袖子,露出近乎被纱布缠成木乃伊的上半身。
结婚这些天以来,让薄柠睡沙发,亏一个大男人干得出来。
乔棉棉真有种不想给他治疗的冲动。
薄柠看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禁失笑,声音温柔似安抚,“棉棉你放心好了,等我把事情忙完,我就和他离婚,相信过不了多久我就自由了。”
薄柠挽留道,“真不好意思,大半夜打扰你休息,这么晚了,岚山山庄估计也不好打车,你住一晚吧!”
“得,我还是走吧,我怕我半夜坐起来想不开给他点教训。”
不是,厉行愈他凭什么啊!
连床都不让睡,可想而知别的地方怎么亏待她家阿柠的······
等乔棉棉踏着夜色走后,薄柠才把白虎放出来,家伙可怜着在阳台上憋坏了。
白虎像是知道她身上的红疹是因它而起,便没有再往她身边凑。
安静的走到厉行愈床沿俯卧,虎爪交叠,脑袋趴在上面。
薄柠低眸注视着它,从它身上看出一丝落寞的情绪。
须臾,她拿来药箱重新给厉行愈上药。
黑色的衬衫下隐藏着白色纱布,纱布上还有血色渗出,无论是胳膊上还是胸膛,亦或是腰身,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足以见得,他整日在刀尖上走。
只是薄柠想不通的是如果他身上的伤跟厉家人有关,他又何必在这里生活,没有佣人伺候,他一天连饭都不吃。
真是个奇怪的人。
又没有第二个人给他换药,他自己的脾气不换药,抱着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心态。
关键是这身体上这么多伤口一时半会死不了,只会难以痊愈,还行动不便。
手背上插着针管,脱衣服不方便,她只能继续用老方法,剪刀剪开袖子,露出近乎被纱布缠成木乃伊的上半身。
擦拭,消毒,上药,重新包扎。
这男人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所以即便他睡着,薄柠的动作也非常小心翼翼。
“等下。”
寂静的卧室里倏地响起这么一声怒吼,“······我跟你们走。”
薄柠起身的动作一顿,“砰”一声,膝盖跪在地上。
腿麻了。
她倒吸一口凉气。
白虎睁开惺忪睡眼,如迷离朦胧般看了一眼,继续睡。
白虎都被她吵醒了,她赶忙看向床上的厉行愈,双眼紧闭,眉头紧皱,痛苦的表情像是陷入某种梦魇。
“······”
翌日一早,厉行愈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熟悉的天花板。
修若青竹的长指按了按太阳穴,又捏了捏眉心,感觉睡了很久,但还是很累。
掀开被子坐起来,躯起一条长腿,长臂搭在上面,头低垂着,狭长的眼眸萎靡,碎发恰好遮住眼睛,令人窥不见他的深邃眼眸。
这才恍然发觉,身上的纱布被换了。
彼时,房门口走进来一个人。
“是你干的?”
薄柠刚要开口询问他要不要吃早饭的话被噎住。
不解地蹙眉,“什么?”
厉行愈像是相当不满她迟钝的样子,加上起床气,又头疼,更没有耐心。
黑眸沉沉,语气不悦,“我身上的纱布是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