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的语调没让周晋阳绷紧的心松掉半分,他拉下程让的手臂,没时间和他抱。“老大他们现在在哪?”周晋阳沉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延哥让你待在基地,不是去他身边。”程让察觉出他的情况不太对。“我有事找老大,”周晋阳眸色渐黑,他又强调一句,“很重要的事。”拗不过他,程让看了看表,不假思索道,“东城旧址那边。”周晋阳得到答案,转身就走,留下程让一脸疑惑,他望着周晋阳的背影喊道,“快点回来啊。”
程让身穿儒雅的咖色衬衫,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框,显得更加温文尔雅。
他后退一步,理了理衣襟。
“你去哪?迫不及待想要见我了。”程让笑着张开双臂,许久不见总要拥抱一下。
幽默的语调没让周晋阳绷紧的心松掉半分,他拉下程让的手臂,没时间和他抱。
“老大他们现在在哪?”周晋阳沉声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延哥让你待在基地,不是去他身边。”程让察觉出他的情况不太对。
“我有事找老大,”周晋阳眸色渐黑,
他又强调一句,“很重要的事。”
拗不过他,程让看了看表,不假思索道,“东城旧址那边。”
周晋阳得到答案,转身就走,留下程让一脸疑惑,他望着周晋阳的背影喊道,“快点回来啊。”
顺走程让的车钥匙,周晋阳开着那辆黑色越野在车流量大的道路上急速奔驰,连闯五六个红灯。
他怕晚一分钟,人就没命了。
她救过他,
这次如果不是他在荒岛上把人带到赵京延面前,她也不会遭这档子事。
...
旧址内室,
忽明忽暗的烛光被突如其来的怪风吹灭了一小片,但不妨碍可以看清屋内,
铁盆的纸钱渐渐燃成灰烬,味道很大,但至少也能给亡去的故人送上祝愿。
景诉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脚腕,蹲的时间太久,有些麻。
她抬头看向男人,“那片蜡烛还要重新点上吗?”景诉指向那片熄灭的烛火。
赵京延神色晦暗不明,他没有说话,将一个做工精致的打火机扔到她身上,示意她去点燃。
景诉将打火机拿到手心,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触到皮肤,她走到那片蜡烛前,
身子背对着赵京延,
浑然不觉身后男人的动作。
赵京延垂下眸子,如果人死于不知情,或许恐惧会少一点,他也不想看到她在那哭哭啼tຊ啼地被他一枪送走。
修长的手指重新探向后腰的枪,眼神紧盯着女孩鼓弄打火机的身影,小小瘦瘦,穿着件白蓝竖条纹的连衣裙,掐腰的设计,裙下白嫩光滑的小腿。
赵京延想起那日看到的,她没穿衣服的情形,即使有布料遮盖住身躯,他也能一眼想象出衣服下是什么样的酮体。
他掏出枪,缓步靠近,
景诉还在鼓弄打火机的构造,她平日没碰过,不知道怎么开火。
可连打火机都搞不开,赵京延又要嫌弃她了,几秒后,景诉终于泄气,
“哥哥,这个打火机是怎么开的?”
悄然不觉,高大的身躯来到她的身后,头顶被笼罩一片阴影。
“我教你。”
景诉得到回复,刚要回头,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强硬的抵住她的脖子。
她吓得将手中的打火机扔到地上,清脆的触地声在寂静的内室划过。
几日逐渐消退的恐惧感再次涌上,强大的男性身躯的支配下,她一动不敢动。
对上那双冷漠的眼睛,“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还看不出来么,要杀掉你。”
几个字如深渊地狱一般萦绕在她耳边,景诉的后背瞬间冷汗津津,她呼吸逐渐急促,胸脯起伏,
没有征兆的一句话,她毫无抵抗力。
赵京延的大手抚上她的眼睛,“别怕,闭上眼睛。”
“不要、不要、你不能杀我,你不能这么做,”来不及思考为什么,景诉的生理眼泪被直接刺激出来,赵京延的手心一片湿润。
趁着他不备,景诉突然使出力气猛的推开他,从枪口下逃脱,快速跑到紧闭的门处,
她推不开,大门纹丝不动,像是有人故意反锁。
景诉焦急地拍打着门,透过门缝可以瞥见几丝光亮。
“远在东郊,谁会来救你。”
赵京延冷冷站在原地,看着她做那些无用的动作,
迈开长腿一步步靠近。
女孩的小脸再次布满泪痕,景诉的拍门声渐小,她回过头,男人已经再次来到她身旁。
二人的距离不过几寸,
她颤抖着声线问,“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是你妹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要杀了我。”
她情绪突然激动,“如果你讨厌我,那当初为什么又要救我?”
赵京延此刻也不着急动手,开口道,“救你,就是为了今天杀你。”
“怪就怪你命不好,非要投胎去当何芸香的女儿。”赵京延收起枪,转而伸手去掐她的脖子。
细嫩如玉般白皙的脖颈在他的大掌下脆弱不堪。
“别怕,过不了几天,你妈就会去陪你。”他微微用力,
女孩瞳孔逐渐放大,被赵京延掐的喘不过气来,无法开口说话,景诉的双腿不断挣扎,妄图挣脱他的束缚,逃离死亡的禁锢。
门外突然传来响动,一扇门被直接卸了下来,沉重的倒地声使得赵京延松开了对她的掣肘。
景诉双腿跪倒在地,脸色苍白如纸,止不住咳嗽,她缓过身扭头看向外面。
周晋阳一身黑色冲锋衣,正气喘吁吁的目视前方。
旁边是被踢到内伤的阿赫,嘴角吐血,神色凌厉的看向这边。
身后赶来的守卫纷纷举起枪对准周晋阳,一时间气氛紧张。
看到人还活着,周晋阳松了口气,可他不敢上前去扶,不敢往前迈一步。
他第一次违背赵京延的意志,他奉如信仰的男人正静静地盯着他,眸色深黑幽陷,如一潭即将被怪物搅乱的死水,透着刺骨的危凉气息。
周晋阳一把扔掉手中的枪,
一步步缓慢向前走,
身后的守卫见状不敢松懈,随着周晋阳的动作而前进,
赵京延站在原地不动,周晋阳的闯入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周晋阳走到赵京延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扑通一声扬起几粒细微尘土。
“延哥,她不能死。”卑微似尘埃的几个字,陈述着他现在的心情。
赵京延嗤笑一声,举起枪对准周晋阳的脑袋,
阿赫捂住腰口站起身,见状心下一紧。
“用得着你来指挥我,你算什么东西。”赵京延冷冷启口,语气狠戾。
此时,裤腿突然被人扯住,赵京延垂眸,景诉颤抖的手紧紧扯着他的裤脚,她被掐的缓不过气,压根没力气站起身,只能这么拽着他。
脸上的泪止不住,大颗大颗往下落,如同受惊的鸟儿般,即使大风要刮落她的巢穴,她仍然抵死在风中紧紧裹住。
不愿当初,那遮住她的一缕栖息暖阳,再次因为她而坠落悬崖。
景诉无计可施,只能苦苦哀求,
“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杀他,”
“求求你了,”
“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