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又买了点零食,怕你没胃口。”景诉抬头,真诚的眸子望进了男人心里,“谢谢你,阿晋。”周晋阳颔首表示无妨,这点小事比起她曾救过他的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半夜三点,遭遇一整天胆战心惊的女孩沉沉睡去,落地窗外突然狂风大作,猛烈的雷声伴着倾盆大雨席卷着整座城市,激烈的雨点敲打着玻璃,滑落无数水痕。周晋阳走到床边,控制不住地去端详睡着的女孩,她在睡梦中似乎也无法安宁,秀眉微皱,面色苍白。
女孩整整蜷缩成一团,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呼吸声急促不停,有点像心梗的前兆。
周晋阳连忙将手中的袋子放在桌上,快速走到她身边,轻手将女孩翻过身来,果然,景诉的小脸已经涨到通红,面上布满湿润未干的泪痕,她趴伏的沙发垫上已经哭湿一片水渍。
她还醒着,半睁着眼看周晋阳,男人眉头紧皱,大手轻缓的抚向她的手,女孩弯曲的手指骨节已经变得僵硬。
周晋阳有些着急,怕她哭出个什么好歹,不顾男女有别,一把将景诉搂在怀里,轻声一遍遍安慰她。
景诉陷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头靠在周晋阳的肩膀上,灰飞烟灭的安全感正在一块块被拼接起来,耳边是他低声的抚慰,一遍遍萦绕,一次次将她拉回到溺水的彼岸。
过了会,景诉渐渐能够缓过来,紧紧抱住自己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松手的迹象。
“我、我没事,缓过来就好了。”她虚弱地开口道。
周晋阳松开她,一手扯过旁边的毛毯,盖在她身上。
“别哭了,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他言语匮乏,无法让她快速脱离糟糕的情绪。
周晋阳起身端来桌子上的食物,又塞个枕头放在她背后倚靠着,方便景诉能够坐起身进食。
“已经很晚了,外面的店铺都关门了,我只买了几份粥,”他将一碗白色的放在景诉面前,
“这是咸的,”又推来一碗黄色的,“这是甜的。”
周晋阳转身又拿来一个很大的袋子,轻轻放在景诉旁边,她的目光探向袋子里,五颜六色的包装。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又买了点零食,怕你没胃口。”
景诉抬头,真诚的眸子望进了男人心里,“谢谢你,阿晋。”
周晋阳颔首表示无妨,这点小事比起她曾救过他的命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半夜三点,遭遇一整天胆战心惊的女孩沉沉睡去,落地窗外突然狂风大作,猛烈的雷声伴着倾盆大雨席卷着整座城市,激烈的雨点敲打着玻璃,滑落无数水痕。
周晋阳走到床边,控制不住地去端详睡着的女孩,她在睡梦中似乎也无法安宁,秀眉微皱,面色苍白。
本来打算给她掖被角,怕温度突然降低,她会被冻着。
可看久了她的脸,突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无缘无故冒出的念头,仿佛上辈子也遇见过她的那种感觉。
第二天,
景诉身上裹着男人宽大的黑色外套来到港口。她不太好意思这么麻烦周晋阳,可男人态度坚决,她又只穿了件薄裙子,实在扛不住寒冷。
“我们不坐飞机了吗?”这里明显不像是机场。
“天气不好,飞机飞不了,坐邮轮。”周晋阳拿着手机接了个电话,很快对面跑来一个穿着工作制服的男人。
“都安排好了,您这边请。”男人递过来一张卡,满脸堆笑,指引着他们登上邮轮。
初次被绑架时的阴影还有余留,景诉看见茫茫深海与蓝天结映一体,莫名感到心里不适。
登船时,突然一阵巨大的冷风吹过,岸边上或站或走的人群被怪风吹的四处逃散,纷纷抱住头颅寻找躲避。
刚上甲板,景诉被风吹的一个踉跄,还好周晋阳眼疾手快,稳稳托住她的腰身,才不至于在光滑的甲板上摔倒。
这艘邮轮名为总统一号,船身巨大,总长度约有几百米,甲板一共三十多层,每层对应着相应的配套设施,面积约有四万多个平方,景诉抬头仰望,豪华程度不亚于一栋科技型高栋楼层。
他们被安排进入客舱,暖黄色的灯光下,点缀着碎花的桌布平整铺放,各处角落摆放着不同颜色的插花,整张欧式大床正对着落地窗,窗户上的玻璃可以通过按钮调整成各种颜色,伴着淡淡的熏香蔓延萦绕。
“没有直达东洲的邮轮,最快的魔鬼天使号也要绕航从北桥海经过,这艘船的终点站是达夏利,到了那,我们再坐飞机去东洲。”周晋阳放下背包,关上客舱的门,给景诉解释道。
她点点头,他来安排就好。
周晋阳见景诉嘴唇微微干燥,起身去小型厨房的餐台上拿杯子,回来就看见小姑娘乖乖地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向窗外,
他走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景诉这才回过神。
伸手接过杯子,轻轻的抿一小口,又对着周晋阳说了声谢谢。
二人丝毫未察觉门外有人,站了许久,听到舱内安静下来,才抬腿离开,下一秒立刻掏出对讲机说了什么。
夜晚依然如旧,景诉乖乖睡觉,周晋阳躺倒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憩。
他心神不定,总感觉有些怪怪的,明明在岸上看到那么多人,发船后却安静的很。
除了他,景诉也仿佛陷入昏睡,刚进来就困,看了看表,她已经睡了几乎六个小时还没醒。
不对劲,
周晋阳走到床边,轻声唤她,女孩依旧紧闭双眼,他伸出手摇了摇景诉,可她依然昏睡不醒。
摆在一旁的玻璃杯在灯光的照应下有些泛蓝,周晋阳走过去拿起杯子,
将杯子移动到无光的区域,依然泛着诡异的蓝色。
他心道不好,这水里被人加了东西。
周晋阳回头看向紧闭的舱门,缓缓靠近,敏锐的听力立刻令他反应到门后有人,而且是在他靠近门之后快步离开。
他没拿枪,不能贸然出去。
她还在昏睡,他不能离开这间船舱。
环顾一眼四周,床边有个超大的衣柜,周晋阳打开柜门,将景诉抱了进去。
他掏出锋利的匕首,反刃背在身后,门外突然再次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来的不是一个人。
船外一阵翻卷的海浪拍打而过,脚下的地板微微晃动,桌子上的玻璃杯摔倒在地上,碎片破裂的声响尤其清脆。
突然,舱门被人从外大力打开。
冲进来的黑衣人径直拿着砍刀向周晋阳劈去,被他一个反身,利落割喉,
迅速拔出匕首,带血的利刃再次插入另一个的喉咙,周晋阳一脚踢开尸体,顿时鲜血四溅,喷射到他的脖子上。
刚要抬头,一个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他的额头,周晋阳拿着匕首的手一僵,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有些耳熟,
“好久不见啊,老朋友。”
直到看清那张熟悉的俊脸,
他怎么在这?
顿时一股怒火从身体窜出,周晋阳伸出匕首就要刺去,男人身后却突然窜出几个人反手将他压制。
四把枪对准了周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