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感受到的那些情绪,似乎都是假的,那些温情浪漫疯狂的时刻,都是假的。安瑾真的只是想玩玩,只是想找一个人上床,作为对高宴出轨的报复。顾砚清踉跄着后退两步,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上。安瑾犹豫片刻,上前将他扶起来。她的声音放平了许多,少了几分凌厉。“走吧,我送你上车,以后别再见了。”她搀着顾砚清走出绿化带,走过转角。下一秒,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只是玩玩
冰凉的水从头浇灌到脚,安瑾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却始终不肯从淋浴头下偏离半步。
越冷,越能浇醒那些不应该存在的妄念。
越冷,越能纠正那些偏离太多的轨迹。
越冷,越是清醒......
安瑾裸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拿过放在洗手台上的手机。
解锁,切换微信,编辑文字,发送。
“以后不要再联系了。”
文字发送的瞬间,手机也应声落入马桶之中。
安瑾从来不是会心软的人。
一场冷水澡带来的感冒让她在家里躺了三天。
高宴照常出门、上班、社交。
每当他凑到安瑾面前自责不能陪她时,她也只会大度地摆手,表示一切都有阿姨在。
三天后,安瑾换上工装走出家,回归到原本的模样。
她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被情感裹挟。
实验室,工厂,她每天都加班到深夜。
新产品一款一款地出,产品销量一天一天地飙高。
她时常也会听到顾砚清的名字,在工厂和实验室的保安处。
每一次,她都给出了一样的回答。
“不见,撵走。”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爱也是有限的。
十年也好,三月也罢,安瑾知道,执着如顾砚清,也总有放弃的一天。
这日,她照常下班回家。
行至单元门口,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嘴。
惊慌挣扎两秒之后,她闻到了浓厚的酒气,中间还掺杂着些许熟悉的味道。
那人将她揽至单元楼侧门的绿化之中,松开手,安瑾理了理衣服,缓缓转身。
“顾砚清,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话音刚落,面对着面前这张从未见过的颓丧面孔,安瑾的心还是抽痛了一下。
他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些,没有打理,显得乱糟糟的。
青色的胡茬也冒了出来,和他原本的气质大相径庭。
她逼迫着自己转过头去,不去看顾砚清那红肿的双眸。
他却低下身子,抓着她的肩膀,逼她与自己对视。
“安瑾,你要和我分开,总得有个理由吧?
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在那幢房子里,也是你主动的,你别告诉我,你只是想玩玩......”
顾砚清的声音嘶哑,即便是威胁质问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感觉可怜无比。
安瑾咬着下唇,缓缓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只是玩玩,睡就睡了,别当真。
你一会又是暗恋,一会又是送花,一会又是烟花的,你让我怎么想?
你太没劲了顾砚清,玩不起,没意思。”
顾砚清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企图在那里面找到一丝摇晃的光芒。
但安瑾没有,她就那样平静而淡然地看着他,瞳孔澄澈,却深不见底。
那一刻,顾砚清从内心生出一种怀疑。
之前他感受到的那些情绪,似乎都是假的,那些温情浪漫疯狂的时刻,都是假的。
安瑾真的只是想玩玩,只是想找一个人上床,作为对高宴出轨的报复。
顾砚清踉跄着后退两步,控制不住地摔倒在地上。
安瑾犹豫片刻,上前将他扶起来。
她的声音放平了许多,少了几分凌厉。
“走吧,我送你上车,以后别再见了。”
她搀着顾砚清走出绿化带,走过转角。
下一秒,对上一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