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回来的声音,吓了沐奚璃一跳。想着,我不吱声,您这尊神走吧。哪知道,晏墨炽不但不走他还坐下完了一个躺倒。就跟第一晚俩人“同床异梦”那次一样。沐奚璃实在忍不住,提醒,“王爷,这帐篷您说过送我了的。”送帐篷,送女人,是晏墨炽最近做的最后悔的事。他那新帐篷,用的东西也不差,就是睡的不好。偶尔还有蚊子出现。他觉得,肯定是风水问题。当初安营扎寨的时候,他可是请了风水先生看过的。现在这处,位于大营最中间,在中轴线上。就像宅院的正房位置。可以帮男主人集聚阳气跟好运。
书信是京城花家现任家主来的。
确切的说,是九门提督花世忠的。
九门提督,顾名思义。京城九个门守卫的一把手。跟他交好,相当于掌握了京畿要塞。若有宫变,方便占得先机。
进,可打入皇城甚至皇宫,进行逼宫篡位;
退,可阻止外城驻军进来,保上位者平安。
十分重要。
非经营多年的京城老牌世家,不能得之。
花家,军人世家。现任家主的父亲花铁严,曾做过江南水军大将军。祖上,也曾陪晏家太祖打过仗,有从龙之功。花家在京的地位极其崇高。
莫说现在的皇上,就是先皇,见到七十岁的花铁严,也得恭恭敬敬,不敢托大。
花家跟战家世代交好。
花世忠的小女儿,花英楠,便是战戍川的未婚妻。俩人小时候指腹为婚。几乎算是一起长大的。
七岁大了后要分开避嫌,但花英楠却从未停止进出战家。因为,她不只是未来儿媳妇,还是战戍川妹妹的闺蜜。
完全被战家当半个女儿养。
这些,早在前段时间,就被沐奚璃刨根问底问出来。
说实话,进战家做主母真的不是一般难。尤其听说,这位花英楠被当男儿养。从小舞枪弄棒,实力比战戍川差不了多少。
沐奚璃真担心被磨搓死。
但眼下...
也没有更好的大树给她抱啊~
扫了一眼身边站着,一副看好戏姿态的狗逼王爷。这位他么的更不可靠,人品差,无道德。
书信到底写的啥呢?
大概意思:王爷,我听说戍川在边境与野女人有染,可有此事?若有,麻烦您转告戍川。我作为他未来岳父,希望他能在回京之前将这女子处置了。婚期在即,我不想我宝贝女儿添堵。
沐奚璃心思转了转。
不用晏墨炽多说,已经猜到几分。
战家,花家,应该跟晏墨炽是利益关系体。花家主有事不直接找女婿,一个不想被反驳伤了脸面和两家和气。
一个,也是希望晏墨炽这个好友兼上司,给战戍川施压,更能奏效一些。
唉~~
没钱没势的孤女啊。
老实说,沐奚璃被这封书信打击到。
还以为天高皇帝远,可以任她发挥呢。没想到消息早就传回京城。
悲从中来,她忽然想哭。
蹲下,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嘤嘤嘤...”
这比硬刚更能博得男人同情。
晏墨炽收回书信。试图安慰人,“你也不用怕,花家虽然强势护短,但不会轻易要人命...”
这话,不但没起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听在沐奚璃耳朵里,那就是这家想杀人就杀人。最好别惹。
她的小细脖,已经开始冷飕飕。
胡言乱语中,“王爷,您杀人多,抹脖子疼不疼啊...”
晏墨炽,“......”
傻里傻气的话,让晏墨炽觉得可爱。
忍不住跟着蹲下,“本王只是擅长杀人,哪里知道被杀的滋味。哦对了,你上次不是抹过脖子嘛,你应该知道那感觉...”
这话说的不好,沐奚璃想到那种疼,绝望至极。
从嘤嘤嘤变成呜呜呜,最后变成嚎啕大哭...
才开窍的直男王爷,你指望他马上就能被美人垂泪化开冷硬的心这个不现实。但他有点同情是真的。
莫名其妙说了句,“回京后,就不那么自由了。”
不知道说的是她,还是他自己。
总之,每个人都有无奈。
不知道哭了多久,沐奚璃终于不哭。
站起身,径直走到床前,躺倒,赶人,“王爷,我累了,您请回吧。”
晏墨炽,“......”有点无语。
你说本王陪你蹲半天,你怎么就不懂得抱大腿趁机攀上关系呢。他弟弟都着急了,还以为今晚可以重温一次...
这位,现在完全在走肾阶段。
其实也好理解。
对他来说,沐奚璃身份太复杂。亡国公主...
招惹上坏处比好处多;麻烦比快乐多。
沐奚璃都已经够伤心难过的了,结果某王爷偏要在离开前还要伤口上撒盐。只听他强势交代,“本王已经跟军医说好。他每日早膳后会给你做例行检查。”
这话让活的憋屈的沐奚璃火大。
“呵呵,检查什么?我有没有怀孕吗?”
晏墨炽没多说,背着手打算走了。
沐奚璃小声叽歪,“一个个没尿水的玩意。提裤子不认账。连个孩子都保不住!”
她比谁都不想怀上。真心希望和尚是吓唬她不是真的。否则,遇上这样的爹真是悲哀。若是她有了孩子,爹却护不住,她一定会拼命。
她以为的小声,轻易传到武功高强的晏墨炽耳朵里。
此前,他说不想怀上,完全是因为看到沐奚璃的嫌弃,想跟她置气。
其实从未考虑,若真有了他要怎么处置。
此时被言语相激,他还杠上了。
回身冲到床前,“你说谁保不住自己的孩子?”皇位被算计走,这是他活了二十年最耻辱的事。心里一直较劲筹谋呢。
说他保不住孩子,试问东澜国,谁有权力阻止他生孩子?皇上嘛,呵呵,他恐怕也不敢吧。
忽然回来的声音,吓了沐奚璃一跳。
想着,我不吱声,您这尊神走吧。
哪知道,晏墨炽不但不走他还坐下完了一个躺倒。
就跟第一晚俩人“同床异梦”那次一样。
沐奚璃实在忍不住,提醒,“王爷,这帐篷您说过送我了的。”
送帐篷,送女人,是晏墨炽最近做的最后悔的事。他那新帐篷,用的东西也不差,就是睡的不好。偶尔还有蚊子出现。
他觉得,肯定是风水问题。
当初安营扎寨的时候,他可是请了风水先生看过的。现在这处,位于大营最中间,在中轴线上。就像宅院的正房位置。可以帮男主人集聚阳气跟好运。
现在被个主阴的女子住着,也难怪,收城这么不顺利。
王爷这脑回路,将过错转移到沐奚璃身上。可偏偏沐奚璃还往狗尾巴上踩,轻推闭上眼的他,小声规劝,“王爷,孤男寡女,求您回去睡吧。”
真要住一晚,等战戍川回来听说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她好容易得来的“安逸”生活,并不想吵架。
离得近,女儿馨香直冲鼻端。
血气方刚的王爷立即直挺挺了。此时什么也不想管,这军营他是老大他说了算。强势搂过沐奚璃,将人禁锢在臂弯里。眼睛都没睁一下,似自言自语,“本王真不该把你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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