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正巧撞上他视线。像是望进一潭死水,丝丝缕缕的凉意。但眸光中水波荡漾,招得人看的更深,不自主埋头扎进去。唐徽撇开眼,拿茶杯抿了抿,十分自然。褚殷放同步伸手,将她手里的茶杯夺过去,“这好像是我喝过的杯子。”也就是她拿错了,唐徽猛地擦嘴,望向他下意识怪罪:“你怎么才说?”语毕,褚殷放单手将她拽过去,掐着她的腰,像是撕开那层漠然的塑封,剖露极具压倒性的真面目,野风过境般吻来。
第二天一早,唐徽来到银河大厦,情绪不是很高地问:“孟秘书,帮我查一下,最近有什么我能出席的公开场合?”
孟闻听刚从财务部回来,看了眼唐徽,她没怎么睡好的样子,将消息告诉她。
“大姐刚才在办公室炫耀,说她拿到芭蕉慈善夜的邀请函,还说可以直接见到芭蕉资方,给宜然拉融资。”
唐徽哪里不知道褚加律的能力,她是在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芭蕉慈善夜,尧城富贵圈里的顶尖名利场,入场券炙手可热。
因为会邀请明星助捐,有镜头就有关注,影响力巨大,没有邀请函门都进不去。
下午的时候,唐徽驱车去韩家。
前段时间,寒光与宜然达成合作,渐有起色,直至今日公司在业内名声响亮。
职场女性最懂职场女性,韩丛珊是个事业心强的女人,对她一直还算欣赏。
唐徽想着,唯一能攀上交情,且有能力拿到芭蕉邀请函的,非韩丛珊莫属。
进了大门,她看到一辆车占了两个停车位,挺横的。
荆门人向来循规蹈矩,而这车停的毫无规矩可言。
唐徽脑子闪过一个人,还没来及整理,她急着找韩丛珊谈慈善夜的事。
下车一进屋,韩总毕恭毕敬的声音传来:“褚董,寒光最被看好的项目都拿来了,您这次的参股帮了大忙,往后寒光挣钱有你一杯羹。”
沙发上,褚殷放食指中指撑着太阳穴,黑色衬衣西裤,交叠着腿,门面极为松懈冷冽。
只是黑衬衣扣子像要爆开,他翻看着企划书,一句话决定项目生死。
唐徽嘴唇发干,她想起前一晚,两人几近崩坏的场景,他拿捏她轻而易举。
首先色诱这招,她是扛不住的。
韩丛珊先看见了唐徽,笑着说:“唐总来了,快请坐。韩年,你去厨房看看进度。”
韩总起身,不是很乐意的样子,瞥了眼唐徽,往厨房方向走了。
唐徽坐下,酝酿说:“珊总,芭蕉……”
她还没说完,韩丛珊就猜到她的来意,递上茶,“唐总,如果真有紧急的工作问题,我们可以约定一个时间讨论。你吃过饭没有?我们家厨师做饭一绝,你可得尝尝。”
唐徽哪里听不懂韩丛珊这番话,对方在委婉地拒绝她。
她转开目光看向褚殷放,他手臂垂放在沙发靠背,手里的企划书他其实也看不进去,专人筛选过的,再看也浪费工夫。
褚殷放捕捉到她投来的目光,唐徽迅速躲开了,他面若冰雕,毫无情绪说:“唐老师,这是干什么来了?”
“两位关系应该很好吧?”韩丛珊说:“唐总和前褚董爱情故事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当年曾包下一栋楼的灯屏,祝你生日快乐呢。”
褚殷放笑了下,“好浪漫啊,唐老师。”
唐徽被韩丛珊这话噎住,盯着褚殷放的脸,他举杯喝茶,掩去唇角讽刺的弧度。
无赖,她暗骂,空有其表的恶棍。
很少有人形容他们是爱情故事,更多的是老夫少妻。
其实褚尚修不老,至少看上去不老,唐徽却足够年轻。那年,有人戏称,褚尚修和唐徽的年纪差,都够生一个褚殷放的。
灯屏庆生的事唐徽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跟着沾光。
找不到时机谈公事,唐徽只好先按兵不动,给孟闻听打了通电话。
孟闻听电话随时保持畅通,这次却打不通,唐徽只好发消息,让他来韩家拖延时间。
他迟迟未回,唐徽也就放弃,兴许在忙别的事。
韩年想在褚殷放面前表现,就去地窖拿酒。
唐徽在客厅坐着,陪韩丛珊逗弄双胞胎。
“唐总,你先喝着茶,我去拿一下纸尿片。”
韩丛珊一走,客厅里就只剩下唐徽和褚殷放。
唐徽只觉得,褚殷放的存在感实在难忽略。
她抬头,正巧撞上他视线。
像是望进一潭死水,丝丝缕缕的凉意。但眸光中水波荡漾,招得人看的更深,不自主埋头扎进去。
唐徽撇开眼,拿茶杯抿了抿,十分自然。
褚殷放同步伸手,将她手里的茶杯夺过去,“这好像是我喝过的杯子。”
也就是她拿错了,唐徽猛地擦嘴,望向他下意识怪罪:“你怎么才说?”
语毕,褚殷放单手将她拽过去,掐着她的腰,像是撕开那层漠然的塑封,剖露极具压倒性的真面目,野风过境般吻来。
猝不及防,身后咣当一声,响起被家具绊倒的声音。
唐徽第一时间挣脱褚殷放的钳制,匆忙探头,就见韩丛珊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们,表情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