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小瞧了洛夕染的实力。“接下来,将你们的外衣都换下来,换上这些粗麻布衣。另外,把他们带的两身衣服也都换成粗麻布衣。”安禄大声吼道,时不时挠一挠全身,他感觉全身开始发热、发痒、发软,难受得很。德全一走,安禄更加有恃无恐了。安禄极其缺钱,这些贵妇的衣服,想必也值几个钱。“这可是陛下允许我们家眷随身携带两身衣服,难道连陛下的话,你都敢违抗?”洛夕染冷冷道。安禄皱眉,怎么又是这个冰美人,还真是伶牙俐齿。
“安禄,这里就交给你了!尽早出发,不得耽误。”
“流放路上,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飞鸽传书,告知陛下!”
“还有,那几个血淋淋的,给他们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别让百姓们说闲话!”
“咱家也该回宫复命了!”
安禄卑微道:“公公放心,我定当好好押送他们去流放地。”
“哦,对了,还有几个死刑犯,皇上仁慈,免去他们死罪,和景家一起流放宁古郡,你一道押送前往。”
德全慢悠悠地说道,此话看似是说给安禄听的,实则是说给景家听的。
说完此话,德全便全身不自在地离开了,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
“遵旨。”
安禄笑眯眯弯腰恭送德全公公离开,然后转身,贼眉贼眼看向景家人。
似乎,他的心里,又在憋着什么坏!
这皇帝原来在这里憋着坏呢,让一群死刑犯跟着他们流放,真是有意思。
只是,他们小瞧了洛夕染的实力。
“接下来,将你们的外衣都换下来,换上这些粗麻布衣。另外,把他们带的两身衣服也都换成粗麻布衣。”
安禄大声吼道,时不时挠一挠全身,他感觉全身开始发热、发痒、发软,难受得很。
德全一走,安禄更加有恃无恐了。
安禄极其缺钱,这些贵妇的衣服,想必也值几个钱。
“这可是陛下允许我们家眷随身携带两身衣服,难道连陛下的话,你都敢违抗?”洛夕染冷冷道。
安禄皱眉,怎么又是这个冰美人,还真是伶牙俐齿。
“你说什么,我就要听吗?现在是我押送你们流放?你们还敢造次?”安禄感觉自己被违抗,有些不爽道。
若不是遇上洛夕染这么个绝世冰美人,他安禄说不定已经拔刀相见了。
洛夕染可不服这个软,毕竟他们这身衣服还算是保暖,他们特意往身上多穿了几层,并且随身携带的衣服也都做了加厚。
若是换成他们那一身粗麻布衣,那不是让他们在流放路上被活活冻死吗?
她也不能当众,从空间拿出那么多好衣服,若是如此,那么她的秘密势必要曝光。
乾都失窃的事情,也都会怀疑到她头上。
“你想想,这可是老夫人从皇上那里求tຊ来的恩旨,老夫人还是当今和硕公主。”
“皇上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这才允许我们穿自己的衣服,再随身携带两套。”
“若是等会经过热闹繁华的街市,让天下百姓看到我们穿一身粗麻布衣,百姓们作何感想?会议论什么?”
“若是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了陛下和公主耳朵,你觉得你有几个脑袋?”
洛夕染继续拿陛下说事,毕竟历史记载中,这个皇帝虽然多疑,但确实非常注重自己的名声。
他定然不会让两身衣服毁了自己的名声。
安禄被洛夕染说得一愣一愣的,似乎很有道理,他也就不敢再乱来了。
“好,很好,就依你!我记住你了!洛夕染!”
安禄心中不痛快,他幻想着等出了乾都,他一定要让她、还有几位寡妇好好伺候自己。
反正在外面,他说了算!
“好了,别磨叽了,赶紧走!延误了时辰,要你们好看!”安禄龇牙咧嘴地吼道。
大伯父、大堂哥和二堂哥早已被换下一身血衣,此时身上疼痛无比,哪里还走得动路?
景雪衣和洛夕染等人在前面走着,后面跟着大伯父一家。
一行人,被三十个官差盯着,浩浩荡荡出了府。
皇帝还真是煞费苦心,竟然派出这么多官差押送他们。
这是怕路上他们造反逃跑吗?
没想到,刚一出府,外面乌泱泱的,站了满街的百姓。
百姓们手里拿着煮好的鸡蛋、肉、鱼、点心,还有衣服布料,想要送给景家人。
“王爷,我们来送你了。”
“是啊,我们都来送你们了。”
“王爷,这是我家鸡生的蛋,给你们带着路上吃。”
“王爷,这是我家刚做的新衣服,给你们带着路上穿。”
......
景雪衣被这场面震住了,他没想到原来他竟然在百姓心里。
此时此刻,他更加坚定地认为,他景家所做的一切都值了,当然除了效忠那个皇帝。
“大家的心意,雪衣心领了,只是流放在外,也不便带这些,再者......”
景雪衣看了看一脸凶相的安禄和押送的官差,又看了看这群朴实的百姓,道:
“你们自己留着吃,留着用,这样我才能安心离开。”
老百姓们似乎明白了景雪衣的思虑,转而对着安禄哭求道:
“官老爷,行行好,这寒冬腊月的,他们走在路上,好歹随身带点吃的,不然万一......”
安禄哪里管百姓的哭求,他又不是德全,他那个脑子,完全没考虑过皇上的名声。
“滚滚滚......若是妨碍公务,小心连你们一起抓!”安禄凶言凶语道。
老百姓们顿时没了勇气,但是百姓们却一直陪着景雪衣一行人,一路送至城门口。
城门上,皇帝和老夫人不知何时在上面远远地观望。
宇文殇拳头紧握,眉头微皱,没想到老百姓心里竟然如此看重景雪衣。
他追求的名,却被景雪衣轻而易举夺去了,老百姓心中还不知怎么编排他这个皇帝呢。
他的嫉妒之火,油然而生,目不转睛盯着城门下的景雪衣。
一旁,老夫人宇文容兰双眼红红的,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她好不容易求得皇帝同意,来远远地送他们一程,也不知以后是否还能再见。
“姑姑,没想到景家在百姓心中威望如此之盛。”
宇文殇慢悠悠地说道,眼睛却未看宇文容兰一眼。
宇文容兰无奈叹了一口气,道:“皇上莫要如此想,景家只是做了分内之事,老百姓心中最爱戴的一直都是陛下。”
“只是这寒冬腊月的,老百姓们于心不忍,可怜可怜景家罢了。”
宇文殇也不再言语,只是一直盯着景家一行人,也不知心中到底还在想什么。
宇文容兰强撑着心中的苦楚、心疼和不舍,她那几个重孙、重孙女也跟着受罪了。
还有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