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仰头望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只觉得头晕眼花。“爹,这里就是京城吗?真繁华。”说话的男人年约十八,长相倒是秀气,只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青黑,就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嗯。进了城,你多看少说,也别叫我爹,记住自己的身份。”旁边的中年男人嘴里教训着,眼中却没有丝毫责备。“我知道的,大伯。”言溪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言家现在就属他们父子俩身份最高,手里钱财最多,又哪里需要和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就算族内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又如何?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是什么?”
我将篮子放在萧远琛书桌一角,揭开盖子,香味立马飘出。
他放下毛笔,起身看来。
“是我刚做好的黄山烧饼。”
我捏起小小的一枚,放到他唇边。
萧远琛微微挑眉,张嘴吃下。
他现下对我越来越信任,基本上我喂给他的东西,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吃下。
我眉眼弯弯:“怎么样?好吃吗?”
“味道不错。”他长臂一伸,将我拢进怀中。“你有事想问我?”
我乖巧倚靠在他胸前:“松溪言家如何了?我们的商队这两个月的茶叶生意做得很大,抢了他们不少生意。”
做茶叶生意,我自然不是随便想的。
我爹在世时,就是南边最大的茶商,为松溪言家赚了无数钱财,也留下了数条商道。
爹得死后,我家的宅子、生意,都被言家其他族人夺走。
言家过得越好,我就越恨!
他们的商道分布,我一清二楚,有了人手后,直接拿图开拓即可。
货源,我有最好的。
安全性,又有燕王府做靠山。
只短短半年,松溪言家的生意就被我抢了个干净,现在他们应该已经焦头烂额了吧。
“松溪的信件刚送到。”
萧远琛把玩着我的手指,下巴微抬。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书桌上那一叠公文中抽出了一封信。
看完信,我止不住笑。
松溪言家已经彻底乱了,我那个名义上的“弟弟”正打着我爹的名头,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呢。
“王爷,你帮我透个消息出去吧。”
“你说。”
萧远琛看向我,眼神专注。
我低头,与他对视,从他眼中看清自己时,微微一愣。
原来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嘛?如此的明媚张扬,如此的恣意潇洒,眼角眉梢都带着飞扬。
而他,看向我时,眼底好似带着难以言说的温柔和爱意。
萧远琛明明是个冰冷的人,一身铠甲如同雕塑的具象化。
短短两年,他却好似变了个人,我已经有些忘记最初见到他时,他的模样了。
我眨了眨眼,回过神,伸手,手指划过他眉眼,轻声道。
“帮我告诉言家,要想活命,可以来京都求燕王妃……”
我要让言家人亲眼看见我。
我要让他们吓破胆子!
京城外。
一行人风尘仆仆地赶到,仰头望着巍峨高耸的城墙,只觉得头晕眼花。
“爹,这里就是京城吗?真繁华。”
说话的男人年约十八,长相倒是秀气,只眉眼间带着掩饰不住的青黑,就像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嗯。进了城,你多看少说,也别叫我爹,记住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中年男人嘴里教训着,眼中却没有丝毫责备。
“我知道的,大伯。”
言溪点了点头,眼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言家现在就属他们父子俩身份最高,手里钱财最多,又哪里需要和之前那般小心翼翼,就算族内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又如何?他们屁都不敢放一个!
言家族人们可是还要靠他生活呢。
他一个不高兴,就能让言家人重新跌落谷底。
“走!先进城!修整后,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办。”
中年男人,目前松溪言家家主言柏用力一甩缰绳,率先往前奔去。
等他们洒出了无数钱财,托了无数关系后,终于得以面见高高在上的燕王妃。
言柏也不知道为什么燕王妃要插手商贾之事,但是既然锦绣茶庄的老板能攀上王妃,他们言家自然也能!只说赚钱能力,现在的他,自诩能排得上前几。
“参见王妃娘娘!”
进了厅堂,言柏二人头都不敢抬,恭恭敬敬地就跪了下去。
王府真的过于气派了!
带着皇家的威仪,一草一木都大气精致,比他们南边的房子高大太多,从进大门开始,他们二人就忍不住屏息凝气,走路都小心翼翼。
“起来吧。”
我悠闲地喝着茶,隔着幕篱,漫不经心地俯视面前跪拜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