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袭月白色长白,袖口处绣有翠竹,衣襟高束,只露出一截白皙脖颈。他忽的偏头,两人视线交汇。程司宛只觉心头跳的厉害,结巴道:“我,不对,你为何要来接我。”贺玉桉反问道:“老师未与你交代吗?今日我要去贵府拜访,会顺路接你回府。”他目光清冷,仿若对一切都不在意。程司宛心头一阵失落,搅着手帕,似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恼。这又让她想到白日里的事情,面色难看了一瞬。她抬眸去看他,语气温柔却带了些小孩子的倔强。
贺玉桉的话如同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心底发寒,彻底泼灭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与他而言,竟是见不得人的。
程司宛低着头,羞红了耳垂,顾不得什么礼仪快步走上了马车。
她拘谨的坐在他的身侧,不敢去看他,心底酸涩翻涌。
清雅的茶香萦绕,舒缓了她紧张的情绪。
程司宛这才敢侧目去瞧他。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白,袖口处绣有翠竹,衣襟高束,只露出一截白皙脖颈。
他忽的偏头,两人视线交汇。
程司宛只觉心头跳的厉害,结巴道:“我,不对,你为何要来接我。”
贺玉桉反问道:“老师未与你交代吗?今日我要去贵府拜访,会顺路接你回府。”
他目光清冷,仿若对一切都不在意。
程司宛心头一阵失落,搅着手帕,似在为自己的自作多情懊恼。
这又让她想到白日里的事情,面色难看了一瞬。
她抬眸去看他,语气温柔却带了些小孩子的倔强。
“今晚要去我家做客,那你白日里为何要在课上如此羞辱我?就不怕……”
他放下手中茶杯,浅淡的眸中似乎夹杂了些许笑意:“就不怕什么?”
程司宛看的不太真切,只以为他是在嘲笑她,气得面色通红。
突然马车一个急刹,停在了路中央。
她没坐稳,直直扑向了他的怀中,却被他躲了过去,额角被木板撞的红肿。
她捂着额头,眼中闪着泪花,还未来得及质问就听车外马夫焦急说道:“大人,奴才不小心撞上了六公主的马车,这可如何是好?”
程司宛闻言,心头一跳,她狼狈的趴在软垫上,眼前划过他的一截衣角。
她下意识伸手去扯,想让他停下来看她一眼,耳边却只传来他冷漠至极的声音。
“程小姐,投怀送抱此等不入流的手段还是莫要学了,以免丢了程太傅的脸面。”
程司宛身子一僵,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明明是意外,他却笃定是她放荡轻浮。
这话对一个闺阁女子来说实在过于恶毒,他竟是一点脸面都不留给她。
程司宛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坐直了身体,硬着语气道:“贺祭酒可别忘了你现在还与我有婚约在身,你就这般急着去见公主吗?你又置我与阿翁的脸面于何地!”
贺玉桉掀帘布的手一顿,回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眸中似有厌恶:“程小姐,我还以为你与一般女子不同,如今看来也是惯会拈酸蘸醋的。”
他语气一顿,眉头紧皱道:“你最好别与公主作对,不然……”
程司宛出言打断了他,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悲伤:“不然如何,你就这么心疼她,不惜踩着我的脸面替她说话。”
她气得胸膛起伏不定,面颊绯红,双眼含泪,格外楚楚可怜。
贺玉桉哑然,心底划过一抹一样,最后淡淡道:“随你。”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