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瑜一顿,大少爷最近也太沉不住气了些。这种事有何好炫耀?再说这侯府再怎么都轮不到大少爷。就算没了二房的陆京墨,还有陆京云、陆京棋等,哪里轮得到大少爷?陆瑜可不是陆安,他十分清醒。陆瑜柔声提醒道,“大少爷,奴才听闻那南宫夫子今日会出门游湖?”南宫夫子是东昭学院最负盛名的夫子,陆京宴想重回东昭学院,南宫夫子是关键,所以陆京宴一直在找门路想要搭上南宫夫子。如今南宫夫子有了消息,陆京宴再也顾不得其他。
司年年偷偷拿给传旨太监三个金元宝后,得到确切消息。
赐婚圣旨是太子为楚天赐而求。
朝霞院。
楚娇娘和陈氏听皇帝赐婚天赐和陆莺莺,脸都笑烂了。
“哼!司氏这贱人居然敢动手打我,等她女儿进门看我怎么磋磨她!”
陈氏长着一双倒三角眼,额头宽阔,鼻孔粗大,嘴巴也比平常女子大许多。
再加上此时脸色阴沉,面容怎么看怎么恐怖。
楚娇娘不禁在心里怀疑堂哥是不是眼瞎了,居然看上这么一个货色。
好在侄子天赐长相俊美,楚娇娘稍显安慰。
楚娇娘心里看不上陈氏,嘴上却依然柔声道,
“嫂子,不如你让天赐尽早娶那陆莺莺入门?”
陈氏眼睛一亮,是啊,赐婚圣旨已下,早点让那小贱人进门岂不是更好?
“好!”
紫宸院。
陆京墨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那司氏母子送柳媚儿及肚里孽种给他,他便还一个人情给他们。
“大少爷,那陆莺莺接到圣旨便当即吐血晕倒,大娘子差点急死了!”
一旁的长随陆安谄媚说道。
陆安自然知晓主子并不甘心被分出侯府,想要争一争这侯府继承人位置。
他是侯府家生子,家人都在侯府当值,自然希望留在侯府。
陆京宴冷笑一声,“哼!跟我斗!”
陆安再次谄媚点点头,“大少爷,还是您厉害!”
陆京宴得意洋洋站起身,一旁的陆瑜立即将外衣给陆京宴穿上。
陆京宴赞赏看了一眼陆瑜,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什么时候该说话,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该办什么事全都明明白白。
陆京宴在心里可惜,要是上次带在身边的是陆瑜,也许情况不会如此糟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他绝不认输!
“陆安,你去叫上柳氏,我们一起去相国寺探望一下京tຊ墨!”
他得赶紧将这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告知他的好堂弟。
他这个大堂哥给他还了这么一份大礼。
陆瑜一顿,大少爷最近也太沉不住气了些。
这种事有何好炫耀?
再说这侯府再怎么都轮不到大少爷。
就算没了二房的陆京墨,还有陆京云、陆京棋等,哪里轮得到大少爷?
陆瑜可不是陆安,他十分清醒。
陆瑜柔声提醒道,
“大少爷,奴才听闻那南宫夫子今日会出门游湖?”
南宫夫子是东昭学院最负盛名的夫子,陆京宴想重回东昭学院,南宫夫子是关键,所以陆京宴一直在找门路想要搭上南宫夫子。
如今南宫夫子有了消息,陆京宴再也顾不得其他。
“陆瑜,我们准备准备去游湖!”
——
柳媚儿侧躺在小榻上,她如今已有七月身孕,大夫说是双胎,腹部明显比其他孕妇要大许多。
“姨娘,大爷出门了!”
“好!”
柳媚儿扶着红儿的手站起身。
“红儿,我们去找大娘子!”
“啊?姨娘,您......”
红儿很想说,您每次去大娘子都不见,何必去自讨苦吃呢。
柳媚儿却毫不在意,坚持要往拈春院而去。
“大娘子,那柳姨娘.......”
司年年抬起头叹口气,这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既然如此,便见上一面吧。
“大娘子!”
“你如今大着肚子,不用给我行礼!”
司年年再次见到柳媚儿依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柳媚儿也不恼,一脸和气说道,“大娘子,今日妾来是有重要之事与您说!”
司年年摆摆手,杏儿与翠儿哪里肯放心就此退下。
两人纷纷一脸恶狠狠瞪向柳媚儿。
“大娘子,您千万三思啊,这贱人一向心思歹毒......”
“翠儿无妨,你们守在门口,有事也可听到!
再说柳姨娘不会这么蠢对我做出些什么不好的事!”
“是!”
主子坚持,翠儿与杏儿只能不甘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
没想到柳媚儿却突然跪下,“大娘子,求您救我!......”
.......
司年年听完柳媚儿所说,脸上越来越凝重。
这太子莫不是脑子有毛病。
他是皇帝钦定接班人,而且当今皇上成年皇嗣只他一人,他基本无竞争对手,何必多此一举?
但......
司年年仔细端详着柳媚儿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似乎在探查她话的真假。
“大娘子,妾如说假话便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嗯,你所求我答应了!”
“谢大娘子!”
司年年冷笑,幕后之人可真是精心编织了一张好大的网啊!
——
“大娘子,不好了!”
“啪嗒!”
司年年被这声音惊的手抖,手中糕点应声掉地。
“好好说话!”
“大小姐拿着剪刀要自尽!”
“什么?!”
“快,快去阻止!!”
司年年飞快来到偏房,便见女儿陆莺莺拿着一把剪刀抵在脖子上,脖子上已有血流下,衣领及胸前全被鲜血染红。
司年年看着这副场景,简直被吓的半死。
她能看得出女儿是真的存了死志。
“我的儿,你可千万别冲动啊!”
原本司年年以为自己对陆莺莺生死并不关心。
可当她看到这一幕,心脏却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像闪电一般在她每一根神经末梢疾驰而过,将她从心口到四肢的每一寸肌肤都撕裂成了碎片。
“母亲,让我去死吧,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给楚天赐这等无耻小人!”
“我儿,母亲知你心里委屈,可如你死了,不是正好就遂了那歹人的意?”
“我儿,就算你不为你自己想,你也为母亲及你兄长和弟弟想想啊,你死了我们怎么办啊,母亲这辈子就盼着你们好好的,你这不是在剜母亲的心吗?”
“呜呜呜......”
“我的儿,你放心,母亲一定为你出这口气!”
司年年见女儿态度软了下来,立马上前夺了她的剪刀。
“母亲,女儿不要嫁给楚天赐这个无耻之人,呜呜呜......”
“好好好,莺莺不愿嫁咱们便不嫁,好不好?”
“母亲发誓,如母亲做不到,便让母亲减寿十年!”
“母亲,呜呜呜......”
“乖,你好好睡一会儿!”
司年年将女儿哄睡后,嘱咐喜嬷嬷和喜鹊、喜云好生看着。
“母亲!”
“嗯!”
“母亲,妹妹怎么样了?”
“刚在寻死,被我拦下来了!”
陆京墨一拳打在墙壁上,脸上都是怒色,“这楚氏母子真该死!”
“京墨,你别冲动,一切有母亲!”
“你在相国寺如何?”
司年年神色复杂的看向长子,如果柳媚儿说的是真的,那......
女儿陆莺莺此时情况,司年年不愿再节外生枝。
“儿子一切都好,相国寺方丈对儿子十分亲厚!”
“嗯!”
“书读的如何了?”
“先生说,我来年必中秀才!”
“好、好、好!”
“我儿有志气!”
“母亲!”
司年年见三子和澜夫子回来,笑容更加灿烂。
“京云、云婉,你们回来啦!”
“你们看谁回来了?”
“大哥!”
“京墨!”
“三弟!”
“澜夫子!”
几人闲聊几句后,开始进入正题。
“母亲,接下来我们应如何?”
司年年恶狠狠道,“当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嗯,母亲我们支持你!”
澜云婉眼里也闪过一丝激动。
上次亲眼见大娘子狠揍楚氏和陈氏两个无耻之人,她看的实在是过瘾。
她早就想揍小袁氏了,之前顾及孝道,顾及尊卑,总是压抑自己。
就如大娘子所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不能在人前揍,还不能找机会在人后揍了?
入夜。
定国侯府各院逐渐安静下来。
陆远山因楚娇娘春风得意,自然是要来陪着她。
“娇娘,你的脸......”
“世子,您要给妾做主啊,是姐姐......”
楚娇娘将今日发生之事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你做的对!”
“明日便让莺莺嫁过去吧!”
听圣旨已经给楚天赐和孽女赐婚,陆远山正好借坡下驴将陆莺莺这孽女送走,免得看着膈应。
“世子英明!”
“明日我便让嫂嫂准备准备将莺莺迎娶过门!”
“嗯,安歇吧!”
站在窗户下的陆莺莺早已泪流满面。
这就是他的父亲。
这就是她从前最为敬佩和信任的楚姨娘。
“母亲,我要亲自动手!”
“好!”
“母亲,我也是!”
“我也是!”
陆京墨和陆京云纷纷出来请战。
“嗯,好!”
“婶婶,我也要!”
澜云婉在听到陆远山和楚娇娘干出的无耻之事后,早就想揍人了。
这会儿正好有机会岂能放过?
“嗯,我们来负责点火!”
杏儿先将朝霞院所有奴仆迷晕,然后便由着三个小主子发挥。
司年年看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惨不忍睹的楚娇娘和陆远山一脸灿烂。。
“母亲,走吧!”
“慢着,将值钱之物能拿走的都拿走!”
“是!”
陆莺莺翘起嘴角,心道,还得是母亲,考虑的真周到。
解决完朝霞院后,几人休整一会儿来到紫宸院。
将陆京宴狠揍一顿后,便开始搜刮财物。
陆京墨、陆莺莺、陆京云、澜云婉眼睛都看直了。
这紫宸院真是有钱啊!
“母亲,我们发财了!”
“能拿多少拿多少!别留下证据就行!”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道德,但司年年可没多少内疚之心。
这些都是楚氏母子欠原主及三个孩子的。
况且陆远皓要是活着,肯定也不愿意将钱财留给这帮无耻之人。
“母亲,您看!”
司年年接过三子递过来的玉佩,惊诧不已。
没想到陆京宴居然有代表东昭皇室身份的玉佩!
半夜,朝霞院、紫宸院、拈风阁都起了大火,府中顿时大乱。
然而这还没完,救火的奴仆们发现主子们全都被打的面目全非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