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上次大夫来的时候,给你开了麝香丸,得赶紧回屋服下才行。”宋晚吟缓了缓,长舒一口气道:“无碍,我是因为刚才扬眉吐气一番,心情过于激动,不小心扯痛了伤口而已。”回到青竹苑,屋中的青铜兽薰炉,烘烤得整间房屋都暖洋洋的。宋晚吟一身白衣素裹,半靠在梨花木雕床上,刚服下一颗麝香丸。“咳咳咳,好苦啊。”甜橙早有准备,端来甜枣蜜饯,往她嘴里塞了颗甜枣。
太夫人被宋晚吟气的一时心梗住,双眼一翻直接昏过去了。
在场的众人见状,纷纷都被吓坏了,一拥而上,乱成了一锅粥。
宋晚吟冷笑,决绝的带着甜橙转身离开。
刚走出正堂,便感到心口发疼,脸色骤变了下,试图平复下激动的情绪。
甜橙见她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唇色发白,吓坏了:
“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上次大夫来的时候,给你开了麝香丸,得赶紧回屋服下才行。”
宋晚吟缓了缓,长舒一口气道:
“无碍,我是因为刚才扬眉吐气一番,心情过于激动,不小心扯痛了伤口而已。”
回到青竹苑,屋中的青铜兽薰炉,烘烤得整间房屋都暖洋洋的。
宋晚吟一身白衣素裹,半靠在梨花木雕床上,刚服下一颗麝香丸。
“咳咳咳,好苦啊。”
甜橙早有准备,端来甜枣蜜饯,往她嘴里塞了颗甜枣。
“姑娘,这可是我特地从南街的五芳斋买的,这家的甜枣蜜饯非常好吃。
姑娘你从小到大,不是怕黑,就是怕苦。
老夫人以前总是会在姑娘服下药之后,便往姑娘嘴里塞上这甜枣蜜饯。
既然侯爵府没人疼姑娘,还有奴婢记得姑娘的小习性。
姑娘,你可得把自己的身子骨给养好了,以后咱们再也不受这窝囊气了。”
宋晚吟心中五味杂陈,看着她手中端着的甜枣蜜饯,不禁回忆起父母在世,兄长在身边,幸福快乐的日子。
她好歹也是太尉府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嫡女。
当初下嫁侯爵府之前,顾卿宸还口口声声的说会记得她的小习性,结果转脸便忘得干干净净。
顾卿宸反倒是能够清清楚楚的记得,江揽月的小嗜好。
现在想来,还挺讽刺的。
宋晚吟心中有数,嫁妆早晚要收回的,眼下必须想方设法的找到龙骨血,把心绞痛的病根彻底治愈。
“甜橙,待我身体好些时,陪我进宫面圣。”
甜橙诧异的问道:
“面圣?姑娘,你要去做什么?”
宋晚吟脸色苍白道:
“皇宫中有一种很珍贵的药材,叫作龙骨血。
我得想办法求陛下开恩,赐予我龙骨血救命。
这吃人窑的顾家,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希望陛下恩准我请旨和离,名正言顺的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甜橙满脸震惊,吓得险些没拿稳白玉碟,紧张道:
“姑娘,和离这件事非同小可,还请你三思而后行。
毕竟外面那些不明事理,一心只想看热闹的好事者,会乱嚼舌根,说你是弃妇的。
姑娘就算以后真的离开了侯爵府,难道一辈子都不嫁人了吗?”
宋晚吟眸色黯然,往上拉了拉锦被:
“甜橙,别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吧。
这座侯爵府就是一座囚笼,我不想被困在这里一辈子。”
夜色深沉,一盏盏明亮的灯火在黑夜中忽明忽暗,映衬着府中死tຊ气沉沉的氛围。
素馨苑中,太夫人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喝了碗小米粥,精气神也恢复了些。
四子顾卿烨看到她清醒过来,紧悬的心终于落下,激动道:
“母亲,你可算是醒了,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顾卿禾没好气的说:
“母亲,大嫂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她居然敢公然顶撞你。”
顾卿芷气得小脸通红,忍不住埋怨道:
“咱们顾家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嫂,大嫂不仅不懂得感恩,而且还斤斤计较,反倒跟我们算起账来了。”
顾卿烨作为家中次子,看向沉默寡言的顾卿宸,不满道:
“大哥,大嫂现在娇纵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要是再不加以管束她,只怕以后还会惹出大乱子来。
看来,你的眼光没错。
江家小姐为人谦和有礼,端庄贤淑,比大嫂强多了。
以后她要是嫁入顾家,便由她掌家好了。”
顾卿宸没想到宋晚吟油盐不进,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
“当初,要不是为了重振侯爵府,我根本就不会娶这个毒妇进门。
想不到她以前那柔弱不堪的小白兔模样,全都是装出来的。
这伶牙俐齿,狡猾的跟个狐狸似的,我总算是看透了她。
她不是要和离吗?那我干脆直接休妻!”
太夫人闻言,吓得心头一颤,劝说道:
“宸哥儿,万万不可冲动行事。
咱们顾家每日的花销过大,以你每年的俸禄,还远远不够。
你看你二妹妹、三妹妹都快到了出阁的年纪,不得添置嫁妆啊?
既然是从侯爵府风光出嫁,嫁妆必须得丰厚,以免让婆家人瞧不起。
还有你四弟,不可能一直都这样游手好闲。
从明日起,我要好好的督促他的学业情况,争取考取一个功名回来。
到时候,咱们顾家的日子会非常好过,再也不用依靠宋晚吟的嫁妆度日了。
你要是能够平定边疆战乱,立下显赫战功。
陛下肯定会赏赐你万两白银、房屋、田亩、庄园、商铺之类的。
说不定还会给你加官进爵,好好的重用你。
到时候咱们顾家就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自从老侯爷去世后,长兄为父,落在顾卿宸肩膀上的重担太沉重了。
他不仅要肩负起家族的兴旺,还要照顾下面的弟弟妹妹们。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不惜余力的要把宋晚吟迎娶进门,让她来填补府上的亏空。
顾卿宸心有不甘道:
“母亲,我实在不想再面对她。
揽月因为她而遭受到奇耻大辱,甚至还动了胎气。
在你昏迷的时候,我请来大夫帮她开了几副安胎药,这才稳住了胎儿。
揽月现在的状态非常差,我只好将她安置在丁香苑中休养。”
太夫人一听动了胎气,立马担忧道:
“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揽月的肚子里怀的可是顾家的骨肉,万不能出现任何的差池。
否则,我怎么向你逝去的父亲交代?”
顾卿宸点了点头道:
“母亲,我会给揽月买各种安胎的补品和营养品,一定会让孩子平安降生。”
太夫人愁眉不展道:
“宸哥儿,你就听我一句劝,抽个空去给晚吟低个头,认个错。
暂时先稳住她,让她心甘情愿的拿出银子来接济顾家。
你想想看,我这旧疾动不动就要复发,需要最名贵的药才能稳住心脉。
还得供你弟弟妹妹,眼下又要给揽月养胎,处处都是要花银子的地方。
既然顾家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倒不如直接找个钱袋子。
同为女人,我非常理解晚吟的心情。
试问哪个女人愿意,两女共侍一夫?
你就多担待着点,哄骗她两句,一切矛盾和问题就迎刃而解了。”